起嬌來。
朱志明正要捧起米蘭的頭想和她親熱一下,這時一個和工作人員進來了,看到兩個人粘合在一起,就拍著手說:“羞不羞,晚上還沒過透癮,大白天也不怕別人看見。”
都是老熟人老朋友,誰都沒有計較。那人叫孫三德,是朱志明中學的同學,現在的合夥人,平時就愛開玩笑,這下被他抓住把柄,沒多久他就把看到在不大的院子傳開了。可米蘭沒有責怪他,她喜歡這樣被人說笑,最起碼能說明,朱志明很喜歡她,別自己的男人喜歡,是女人最大的幸福。米蘭沒有阻止沒有闢謠,就是不想拋棄她的幸福。
蔣麗莎一氣之下開著車到了市委,就在她快到大門口時,突然又不想去見冰瑩了。
冰瑩昨天剛為小吳當校長的事求過她,由於惦記著朱志明去當校長,她沒有答應。現在再主動去找冰瑩,心裡不是滋味。別人求慣了,她不想主動為人服務,這是傲慢的心裡在作祟。就在她調轉車頭準備離開時,一個人快速來到她的車旁,並敲響了玻璃。
蔣麗莎側身一看,是白寶山。只見白寶山張合著嘴巴,卻聽不見他說什麼,蔣麗莎摁下玻璃,才聽見白寶山說:“我有事要給你說,我能上車嗎?”蔣麗莎猶豫了一下,不情願地給白寶山開了車門。
白寶山上車後,蔣麗莎把車子開走。市委大門前,又是市委書記的夫人,不便久留。車子離開了市委大門,蔣麗莎才問道:“什麼事,快說,我還有事。”
白寶山坐在後排,不斷搓著手,鼓足勇氣才說出了心裡話。
“你給黃書記說說,我想去一中當校長。”
“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清楚。”蔣麗莎再次問道。其實她聽清楚了,但她不敢相信,她怕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要麼怕白寶山口齒不清。於是,白寶山就又重複道:“我想去一中當校長。”蔣麗莎好像受到了刺激,猛地就踩了剎車。白寶山的頭碰在前排的靠背上。他揉揉眼睛,又說了一句:“蔣場長,我想去一中當校長。”
蔣麗莎把車子慢慢地開到人行道上,停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才止不住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問白寶山道:“你有文憑嗎?”白寶山自豪地說:“有,技校的。”蔣麗莎又問:“你有從事教育的經驗嗎?”白寶山又回答說:“我就是學生出身,管理學校不是什麼問題,當初老師怎樣管教我們的,我現在就怎樣管教學生。”聽完白寶山的回答,蔣麗莎笑得更起勁了。這個老白,如果呆在自己的身邊,等自己不高興時,他就是個開心寶貝。
“就你的文憑啊,不要說現在到處滿天飛,就是在垃圾堆裡也能撿到很多。如果從學校出來都能當校長,那豈不是我們每個人都能當校長了?”蔣麗莎以為,她的問話無可挑剔,白寶山聽了肯定會知難而退。沒想到,白寶山一句話,差一點把蔣麗莎噎得喘不過氣來。只聽他說:“咱們市剛剛被免職的教育局長,原來是一個小學的司務長,後來不慢慢地爬到了局長的位子。他才認得幾個字,連秘書替他寫的稿子上面的字都認不全。看我呢,一份報紙上面一般情況下沒有我不認識的字。”
這也算是個理由,不過蔣麗莎馬上就對他進行了無情的反駁,她冷笑著對白寶山說:“人家的小舅子是文化廳的副廳長,你有嗎?”可這話也沒有難倒白寶山,他據理力爭道:“不錯,他是有個當副廳長的小舅子,我沒有,可我有另外的關係呀,你和黃書記不就是我的關係嗎?我黃書記開了幾年車,後來又為你做了很多事。有些事能說,有些事不能說,但無論能說的不能說的,我都會把它們埋在心底,直到爛掉。再說我也沒打算讓你白給我說情,我願意出錢,多了我拿不出來,三萬五萬的還不是什麼問題。當然,如果真的需要,我可以拿出十萬塊錢,怎麼樣,能成交嗎?”
蔣麗莎能聽得出來,白寶山賊性不改,又在耍他的老手段,開始威脅起蔣麗莎來。她不能馬上拒絕白寶山的要求,免得再出了差錯。稍加考慮之後,她就對白寶山說:“我知道你的心情,你也不要著急,你的事我放在心裡了,等過兩天我給你一個答覆,你看好不好?”蔣麗莎說話的語氣很溫和,白寶山聽了也很受用。既然蔣麗莎下了了逐客令,白寶山也不好繼續留在車上,就對蔣麗莎說了幾句客氣話,然後下了車。
真是處處留心皆學問,白寶山最後的話啟發了蔣麗莎,既然官能賣錢,何不把校長的位子變成鈔票呢。她在心裡感謝過白寶山之後,又開始考慮當選校長的最佳人選。可想來想去也沒有最佳的候選人,最後,蔣麗莎把思維的觸角伸到了冰瑩,也就是小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