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把我當成了熟人,要不就是精神錯亂了。”
來到市委大院的大門口,蔣麗莎的車子沒能順利地進去。門崗不認識她的車牌號,更不認得她這個人。她不得不停下車來,來到門崗前的桌子前。
年輕的武警戰士“啪”地一聲給蔣麗莎敬了個禮,然後嚴肅地問道:“市委要地,沒有通行證不得入內。”
“我來找江河書記,我是她的未婚妻。”蔣麗莎繃著臉,嚴肅地回答武警戰士的問話。
武警想笑,但又不敢笑。市委書記的老婆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去了天國,整個市委大院誰人不知。而眼前的女人卻說她是市委書記的老婆,他有些納悶,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個話題。
“好吧,我不難為你,我是農場的場長蔣麗莎,請你給市委秘書處打個電話,一問便知。”
武警轉身進去,拿起電話要通了秘書處。蔣麗莎在旁聽著。武警並沒有提到和市委書記老婆相關的話題,只說有個叫蔣麗莎的農場場長要進市委大院。
放行,秘書處知道蔣麗莎這個人。市委書記的秘書,大概對市委書記的朋友多少有些瞭解。
車子大搖大擺地進去,就在路過門崗時,蔣麗莎搖下窗玻璃,笑著重複著她對那個商店夥計說過的話。
“結婚那天,我請你過來吃喜糖喝喜酒。”
“啪”的一聲,武警再次向蔣麗莎敬了個禮,那動作,標準,瀟灑。車子剛要啟動,又停了下來。蔣麗莎開了車門,從從車上下來,走到車尾,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搬出一袋子糖果,拿出一條香菸,放在桌子上。
“我們在執行公務,請你把禮物收回。請你進去,我是奉命行事,你不需要謝我。”說完,又是一個標準的敬禮。
“小同志,你誤會了。這是我和江河同志結婚的煙糖,不是給你一個人的,麻煩你發給市委大院每個進出的人。這可是任務,請你務必完成。”蔣麗莎說完轉身就走,重新走到車門旁,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蔣麗莎把車子停在市委大院的停車場,車門也顧不上鎖,左手提著一袋子糖果,右手拿著兩條香菸,直接就去了秘書處。
秘書處長和蔣麗莎打過照面,也算是熟人,看見她兩手提著東西進來,趕忙站起問了句:“蔣場長,你這是幹哈?”蔣麗莎把糖果和香菸放在了辦公桌上,大方地說:“黃書記走之前沒給你們交代過我要來嗎?大概是他走得太急忘記了。這些是我和他將要結婚的喜糖和煙,請你把它發給秘書處的同志們。江河曾經多次告訴我說,你們的工作很辛苦,這些也是點小意思,除了帶個喜字,也算對你們平時工作的獎賞。”
此話一出,秘書處長比原來還要熱情,趕快給蔣麗莎讓座,並親自為她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她的面前。
蔣麗莎端起杯子,用嘴碰了碰杯沿,然後又把杯子放下,站起來對秘書處長說:“外邊的車上還有一些,請你派個人幫我搬過來,就以你們秘書處的名義發給每個部門,至於酒嘛,到結婚那天再讓你們喝個夠。”
在未來的市委書記面前,秘書處長哪敢怠慢,他跟在蔣麗莎的身後,親自去搬運了煙糖。
蔣麗莎辦完了該辦的事,開著車子駛出了市委大院。她有點餓了,想去吃點東西。
蔣麗莎走後,秘書處長領著手下的兩位秘書,搬著煙糖開始給各個部門分發,每到一個部門,都要先打聲招呼,說說這些煙糖的出處和來歷。
整整一箇中午,市委大院的工作人員都在談論黃江河要結婚的事,並且知道,他的未婚妻子是農場的場長,國家特級品酒師,年輕漂亮,出手闊綽。
“黃書記就是好福氣,那個還在通往天國的路上正走著,這個就追過來了。”
“哎,世態炎涼呀,說不定那個還沒走,這個早就——”
省去了後半句,給聽話的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間,說話的人也不留下什麼把柄。
“聽說了嗎,這個還是農場的場長,說是場長,其實整個農場現在都是她的啦,太牛了。”
人們吃著糖果,說著調皮話,子虛烏有地猜測著蔣麗莎和黃江河現在和過去。
市委大院裡,只有一個人還被矇在鼓裡,他就是蔣麗莎的未婚夫,市委大院最高的行政長官,市委書記黃江河。
下午五點多,黃江河開著車帶著檔案回來了。他把車子停在大院後,腋下夾著公文夾向辦公室走去。屁股剛落在座位上,正想吩咐秘書倒一杯茶過來,秘書處長拿著一把糖從裡間出來了。
“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