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給白天所有的罪惡和美好披上了虛偽的外衣。黃江河在蔣麗莎的要求下,一起出去吃了晚飯。黃江河的夢話給了她鼓勵,她大大方方地挽著黃江河,步行在比肩接踵的人流中,炫耀在橘紅色的街燈下。
吃過飯回到了招待所,蔣麗莎不想回去了,她委婉地向黃江河提出,她要留下來,只有留下來才能陪伴他。為了他,她可以拋棄一切,只要他能和她走到一起。
黃江河有充足的理由拒絕蔣麗莎留下的要求。
“回去吧,都是熟臉,人多嘴雜,我不想成為街頭巷尾人們笑料的主角。”
“我只想要你一句話,我們什麼時候把手續辦了,這樣一來,我有了歸屬,你也有人照顧了。名正言順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吧,我會考慮的。”黃江河輕描淡寫地回答說。
蔣麗莎坐在床上不想走,黃江河下了逐客令沒有效果。黃江河不得已,只得上前拉著蔣麗莎。蔣麗莎向後扯著身子,可最終沒有拗過黃江河,只得跟著他向門外走。
樓梯口,就在兩個人打著招呼分別時,冰瑩來換班了。她掃了一眼蔣麗莎,然後頭也不回地進了招待所的大門。
黃江河看著蔣麗莎駕著車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市委招待所,才轉回身來,跟著冰瑩上了樓。
冰瑩剛在前臺放下了隨身攜帶的包,黃江河已經站在前臺了。冰瑩抬頭看看黃江河,嫣然地一笑,黃江河正要張嘴想說點什麼,把手伸向拿起暖水瓶,邁動腳步,輕盈地向開水房走去。
她是個打工者,必須首先做好本職工作。
黃江河被晾曬在前臺,尷尬地站著。冰瑩不會誤會什麼吧,黃江河想,因為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他只是想幫她一把,讓她成為自己的司機。這沒有什麼不好的,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所女人都求之不得呢。她不會討厭自己的,就在蔣麗莎來之前,他還給她看了相貌,說了一堆的奉承話,那可都是好聽的,他從來對任何人說那麼多動聽的話,她怎麼會討厭自己呢。
可她為什麼不搭理自己呢,是因為我沒有兌現若言嗎?大概是的,不,肯定是的。黃江河這樣想著,就毫不猶豫地向樓下跑去。
他來到奧迪車旁,掏出遙控,開啟車門,迅速地上了車,然後把鑰匙**去扭轉一下,車子就啟動了。
在銀行的自動取款機前,黃江河掏出銀行卡,**取款機。看到銀行卡被吸進取款機裡,黃江河會心地一笑。取款機要是冰瑩的身體,那該多好。他知道他的這種想法和齷齪,有失他市委書記的身份,但他還是禁不住這樣想了。沒有人知道 他在想什麼,包括這臺取款機。
螢幕上顯示了可選擇的取款數額,他沒加思索,毫不猶豫地把手指按在5000上。觸控式的感應器傳導了黃江河的意願,“吱吱”的聲響後,機子裡吐出了一沓錢。他沒有數錢,取款機不會錯的,要錯也是人的錯。大千世界,犯錯誤的只有人類,沒聽說東西犯錯誤的。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犯了錯誤,那肯定不是個好東西。而黃江河是人,他不是什麼東西,市委書記怎麼能是東西呢。
車子回到了招待所的停車場。等黃江河再次站在前臺時,冰瑩抬起頭來,還是嫣然地一笑。黃江河也沒有說話,只給冰瑩點點手,然後就走向自己的房間。
冰瑩跟在黃江河的身後進了房間。市委書記不但是市委書記,還是這裡的客人,客人召喚自己,作為服務員的冰瑩不敢不去。
房間裡暖洋洋的,冰瑩穿著紅套裙進來了,猶如一團燃燒的火,黃江河感到房間更加的溫暖。
“來,冰瑩姑娘,請坐。”黃江河站著,他要等冰瑩姑娘坐下後他才坐,這是禮貌。對其他人可以不禮貌,但冰瑩姑娘必須例外。人們對美好的事物不但喜歡,還充滿了敬意。
冰瑩姑娘坐下了。坐下後,她依然習慣性用手撫摸了一遍大腿和臀部的部位,這是姑娘家穿裙子入座的禮儀。就這一個動作,黃江河感到,冰瑩是一位有教養的姑娘。也許在他的眼裡,凡是漂亮的女人都是有教養的人,那是經過祖上遺傳的結果。沒有教養的爹媽,無論如何也生不出有教養的子女。黃江河想的很遠,把教養問題和遺憾基因都聯絡在了一起,不能不說他知識的淵博。
冰瑩坐下了,黃江河並沒有入座,他從口袋裡掏出錢來向冰瑩姑娘走來。冰瑩姑娘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正在向他走來的黃江河。
黃江河一手拿著錢,一手抓起冰瑩的手。
“這是五千塊錢,你明天就到駕校報到,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