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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蔣場長好福氣,能睡懶覺,我可不行,勞碌的名,無論睡得多晚,黎明一過就再也不無法入眠。”李旭東搭訕著,他還是覺著,在臥室裡,和鑽在被窩裡的女人談話不合適。他是南方的大老闆,見過大世面,大世面中有很多好看的女人,還都是年輕美貌的,像蔣麗莎這樣的半老徐娘,雖然風韻猶存,但很難如他的眼。心中有佛,佛就無處不在。他不明白蔣麗莎要幹什麼,但他拿定了主意,一定遵循一個古老的話題——遠不賭博,近不嫖娼,儘管蔣麗莎不是娼妓。

他只是猜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他不能過早就下結論。

“蔣場長,我來是要向你彙報考察的情況,等彙報完了,我得走了。”

既來之,則談之,李旭東想,就在臥室裡談工作,也是個不錯的地方,他就將就點,談完了話就走。

“裝置的事你拿主意,我就不聽了,你這麼快就走呀,可那一個億的貸款你是知道的,期限早到了,信用社和政府都催得緊,你打算怎麼辦?”

一提到還款的事,李旭東頓時成了啞炮。蔣麗莎不得不拿著火,再次點燃導火索。

“你快說,年前最好能還上,不然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前功盡棄了。”

李旭東必須說話了,哪怕是謊話。可他又不能說謊話,錢是硬頭貨,騙過了今天,躲不過明天,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我給你說實話,就家裡公司目前經營的情況,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蔣場長門路廣,替我想想辦法。”

李旭東說完後就低著頭,他想聽聽蔣麗莎的意見,然後再對症下藥。

“我能有什麼辦法,那不是幾十萬,也不是幾百萬,是一個億,一個億有多少你比我還清楚,摞起來比這張床還要大,最起碼是它的兩倍,你一句緩一緩,就推得一乾二淨,讓我們怎麼辦,讓我怎麼辦,我當時可是給人拍胸膛打肚子打了保票的,我的農場做了擔保。投資不了就不要吹牛嘛,沒吃飽飯,還要裝什麼大肚漢。”

蔣麗莎情緒有些激動,說到最後,竟然把床拍的“啪啪”響。

女人水性,水往低處流,哪有口子就從那過,說白了就是無常形。剛才還溫情脈脈,禮貌有加,眨眼的功夫就冷語冰言,拒人千里之外了。

李旭東不說話,他在等待蔣麗莎平靜下來在慢慢開導她。他別的本事不敢恭維,要說動起腦筋開導起人來,那是一把好手。

在南部沿海的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許多年,他懂得什麼叫沉著冷靜,無論任何情況的出現,他都能應付自如,不會亂了陣腳。錢已經投進去了,就像姑娘娶到了家入了洞房,新娘子再要回去,就不是黃花大姑娘了,說少婦有些早,但說她不是處女並不過分。不是處女的女人,再怎麼說也是被男人侵犯過的。

說簡單點,誰見過染坊裡出來的是白布?沒人見過。李旭東壓根就沒打算還 銀行的貸款,他要是有那麼多錢,還未必肯在這裡投資呢。

出汙泥而不染的蓮藕,只是人們對她的讚美,天底下哪有蓮藕不沾染汙泥的。

李旭東在來這裡投資前就縫好了一個大大的布袋,只要蔣麗莎和北原市鑽進去,他就會收口。只要紮好了布袋口,再想出來,就比登天還難了。孫悟空本事大,不照樣在煉丹爐裡呆了九九八十一天嗎?

“蔣場長,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在我上中學時,我我家裡很窮,有一次學校讓我們交十塊錢的資料費,我卻拿不出來,我只有五塊錢。眼看班裡的其他同學都交齊了,就剩下我一個,老師放學後把我叫到辦辦公室,警告我說,要是下午再不交錢,我就不要再到學校來了。我當時爽快地答應了。”

“那你到哪裡弄錢去呀?”蔣麗莎被李旭東的這個故事深深地吸引了,忙不迭地問道。根據蔣麗莎的判斷,李旭東除了偷搶,不會再有其他的門路。

“人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就要想辦法。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要路過一個藕粉攤,我對身邊的兩個同學說,我只拿一份錢就能吃三份藕粉。他倆不相信,我就和他們打賭,說如果我能做到,回頭他們要拿出自己的那份藕粉錢。兩個同學同意了,但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他們吃完後必須先走人,躲在旁邊看我怎樣和老闆交涉。兩個人同意了。我們三個人說說笑笑地來到藕粉攤坐下,每個人要了一份藕粉。兩個同學幾口就扒拉進去,然後抬起腿就走人。老闆以為我們是一起來的,就沒說什麼。等我吃完了藕粉,站起來就掏出錢來,給了他五元錢。老闆手裡拿著五塊錢,等我再給呢,我轉身就走。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