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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他一眼,伸給他一根小拇指,以此小瞧他開車的技術。

白寶山的心情剛剛好了一點,誰知就有人來觸他的黴頭,於是就加了油門,攆上寶馬之後,直接把它逼到了路邊。

寶馬緩緩地停下來,司機坐著沒動。等白寶山開啟車門,寶馬車的司機隔著玻璃瞪了白寶山一眼。這一瞪不要緊,白寶山體內的溫度急劇地上升了。他邊用拳頭砸著玻璃,便示意司機出來。司機大大咧咧地開啟了車門。

“你還敢來叫陣,會開車嗎,晃晃悠悠的,快慢不定,要是撞到了算誰的責任?”

口氣之嚴厲,黃江河從未領教過。即使黃江河,也從來沒有以這樣的口氣和他說過話。白寶山氣憤到了極點,他看了一眼車牌,外地的。狗日的,哪來的野狗,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口出狂言,橫行霸道,大概是不想活了。

“媽媽的,你去死吧。”對於這種講理的人,白寶山認為就不能和他講理。要講理,也只能用另一種方式。白寶山的拳頭不由自主地衝了上去,目標是司機的臉。

“光天化日,你怎麼就敢打人?北原市是個黑社會嗎?”司機捂著半拉臉,斜著身子看著白寶山。他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如果白寶山再上來一拳,也好及時躲避。

“老子就是這裡的老大,黑紅通吃。”說著掄起拳頭,照臉又是一拳。

這一拳比第一拳還重,司機沒捂著的那半拉臉,頓時就像發麵的火燒餅子,浮腫起來。

“你要承擔一切後果,一看看車牌子就知道了,我可是北京來的。你丫的膽子也太大,吃不了兜著走吧。”說完就用一隻手掏出電話。

白寶山一把奪過電話,使勁兒地摔倒了馬路上。

手機觸地,成了碎片。電池蹦跳著,落在了欄杆外。

“狗日的,不用打了,老子替你喊警察。”

車子的堵塞越來越嚴重,後面的各種車輛已經排成了長龍。人們以為出了事故,不怕多事的紛紛圍過來。喜歡看熱鬧是無聊人的本性,在熱鬧中能得到某種安慰。

兩個警察騎著摩托過來了。他們不認識白寶山,但認識市委書記的車子,沒等白寶山說話,兩個警察就問起了寶馬車的司機。

在地頭蛇的地盤上,他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出理。一個警察的筆在紙上隨便的一劃,一張大額的罰單就塞到了他的手裡。

警察像完成了某種任務,連招呼也沒和白寶山打一個,騎著車子就揚長而去。

“什麼警察,簡直是車費路霸。”

白寶山神氣地拍拍他的肩膀,以取笑的口氣說:“孫子,爺爺沒說錯吧,我就是車費路霸,你能把我怎麼樣。莫說你是從北京來的,就是從月亮上來的也沒用,交了罰款趕快滾蛋。不要再叫我碰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白寶山說完,回到自己的車上,發動了車子,加足了油門,神氣地離去。

古人說,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白寶山太過的張揚,只能給他帶來禍端。很快他就要必須要放棄他賴以生存的方向盤,另謀生路了。

白寶山把米蘭賜給他的惡氣,統統透過孔武有力的拳頭,發洩給了寶馬車的司機。他加大了油門,飛一般來到了小李子下榻的招待所。

敲門進入後,白寶山看到一個女子躺在床上,赤著腳,翹著二郎腿正在看電視。

白寶山觀察女人很老道,一進門就發現,女子彎曲有致的黃頭髮像是剛剛燙過,剃光的眉毛尾部的上方,描了一彎柳葉似的假眉。睫毛向上挑著,襯托著顧盼生輝的星星般的眼睛。鵝蛋型的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和她的年齡極不協調。

兩隻手放在暖氣片上正在取暖,五對染紅的指甲如紅鯉魚的鱗片。

生瓜冒充熟瓜,白寶山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城裡的姑娘。

“對不起,請問原來的那位姑娘呢?”白寶山以為走錯房間,可一看門牌號,就是小李子住的房間,疑惑不解地問道。

“哪位姑娘呀,是不是小李子呀?”那女子歪著頭,裝作清純的模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寶山才恍然大悟,誇張地把手放在胸口上,上下拍了幾下。

“你把我嚇死了。真是人是衣裳馬是鞍,小李子比原來可好看多了。來,讓叔叔好好看看,你是怎樣重新塑造了自我的形象。就這身段,我要是導演,一定把你弄成女一號。一夜之間,你就會名揚天下。”

女人都愛被誇獎,小李子聽到白寶山的溢美之詞,翻身下床,穿起鞋子在他面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