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說,黃江河想起,為了得到這個女人,自己曾經和白寶山一道驅車趕到農場,尋找藉口和她接近。隨著關係的進一步發展,她曾經許諾說,想為自己生一個兒子。那一刻,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真的很感動。女人,結過婚的女人,卻想為別的男人生孩子,那是怎樣的付出?現在她離婚了,並且還與自己有關,自己卻想朝三暮四。
黃江河想到這裡,一絲愧疚從心頭湧出,一直傳遞到眼睛,繼而到嘴巴。
溫暖的車裡,漂亮的女人,溫存的話語,所有的這一切都把黃江河的心情推到了興奮的高峰。感情,只能在愧疚中才能得到最好的昇華。
“你阿姨說的咱們,就是——你和我,還有她,當然也包括高寒。”黃江河脫口而出。
“不可能咱們都出錢吧,說清楚了,到底由誰來出錢。”黃姍窮追不捨地問。
“你阿姨出的主意,就讓她來出錢,你只管坐車就行。她是農場主,有的是錢。”
黃姍什麼都想到了,怎麼也想不到黃江河會這樣說。於是就再次給黃江河出了個難題,問道:“那你就不怕別人說她賄賂你?”
蔣麗莎從黃姍的話裡聽出了緩和的餘地,就扭過頭來,說:“等我有資格給你買車時,別人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什麼意思?”
“問你爸爸。”蔣麗莎再次把足球踢給了黃江河。
“你阿姨的意思是說到了你改口叫她媽媽時,別人就不會說閒話了。”
這話一出口,就連高寒的臉也紅了。
黃姍不再說話,她已經明白,爸爸和蔣麗莎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了。天要下雨,爸要娶人,她一個出嫁的女兒,也不便橫加阻攔,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這時,原野吃飽了奶,蹬著腿,舉著手,在懷裡手舞足蹈起來。黃姍不能明著表達自己的意思,於是就抱起原野,對他說:“快叫奶奶。”
蔣麗莎伸出手來,接過原野,順口說道:“來,讓奶奶抱抱。”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進市區。高寒告訴黃江河說:“你把我們送到省委家屬院,趕快去吧,別耽擱了工作。”黃姍打趣說:“回去?爸爸來一趟不容易,怎麼捨得這麼快回去?你說呢蔣阿姨?”又轉回頭對黃江河說:“爸爸,你好自為之。”
蔣麗莎笑笑,摸著黃姍的頭說:“這個鬼丫頭。”
第六卷 第283章又一次地震
不出黃姍的預料,黃江河把她和高寒送到了地方,直接載著蔣麗莎來到開發區的一家賓館。
車子剛在賓館的門前停下,黃江河還沒有拔掉車鑰匙,蔣麗莎就喜笑顏開地把頭伸向黃江河,在他的臉頰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我們勝利了。”蔣麗莎吻過之後對黃江河說,她的臉,就像冰山上一朵盛開的雪蓮花。
黃江河拔掉車鑰匙,無動於衷地說:“請注意你的用詞,不是我們勝利了,而是你勝利了。你憑著三寸不爛之舌,不費一槍一彈,收復了我的女兒和女婿,現在又該收復我了。”
“貧嘴,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你的槍收復了我的大好河山。”
“沒想到,一個堂堂的農場主,竟然這麼**。”
“哪裡呀,跟著師傅下假神,都被你教壞了。”
兩個打情罵俏,互挽著走向賓館。
無聲的電梯,載著黃江河和蔣麗莎向十八層急速地上升。
這是通向天堂的雲梯。蔣麗莎不顧電梯裡還有其他人,把整個身體貼到黃江河敞開外套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在黃江河面前,她永遠是主動者。她先是靠著黃江河的肩膀,然後又挪動了位置,緊挨著他的胸口,她想聆聽黃江河心跳的聲音。
進了房間,蔣麗莎僕人般殷勤地給黃江河脫掉了外套,小心翼翼地掛在衣架上。黃江河一陣感動,和張曼麗生活這麼多年,她沒有主動給自己脫過一次衣服,這還不說,黃江河還要被動地接受張曼麗的指令,服務的內容包羅永珍——洗腳,捶背,剪指甲,甚至還有不堪拿到檯面上的閨房秘事。一想到這裡,黃江河就想凍結他的思維。他想把張曼麗從腦海趕走,把前排最佳的位置留給蔣麗莎。
暖氣在房間裡無聲地流動著,蔣麗莎的氣息也混在其中,包圍了黃江河。
黃江河就像處身於美麗的春天的山谷。淡綠色的地毯就如漫山遍野的小草,在春風的吹拂中,慢慢地生長,一節節地拔高。地毯上佈滿的白色的花紋就是從山澗裡流出的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小溪。牆上掛著的方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