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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可她的眼淚無處躲藏,只能透過眼眶慢慢地流出來。兩腮溼了,眼睫毛溼了,心也溼了。

經過了人事的滄桑,黃珊才明白了一個道理。曾經拒絕的,未必是醜惡的,曾經嚮往的,未必就是美好的。鞋子已經做好穿到了腳上,發現鞋子和腳不合適時,也許已經晚了。如果要合適,只有兩種方法,要麼削足適履,要麼修理鞋子。當然,除此之外,還有更簡單的方法,那就是重新買一雙新鞋子。

眼前的李時民是新鞋子嗎?這雙新鞋子適合她嗎?

蔣麗莎帶著原野開車到飯店買菜去了。她沒有經過黃珊的許可,要留那個從唐朝來的李時民在家裡吃飯。她要把李時民做一顆棋子,或一枚誘餌。至於怎樣操作,她要和黃珊好好商量才能做出決斷。

李時民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了。他坐在沙發上,和黃珊說東道西,拉南扯北。最後才問道:“你結婚了嗎?”

“你呢?”黃珊反問道。

“我結婚了,但又離婚了。她和我是同行,市人民醫院醫生,人品和相貌都不錯,可惜了。”李時民面無表情地對黃珊說,又好像是自言自語。他在回顧歷史,回顧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故事。言語間有股淡淡的離愁。

“既然感到可惜,為什麼還要離婚?”黃珊不解地問道。

“她太有背景。她的父親是稅務局的局長,母親是大學教授。而我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到了我這輩上,墳頭上冒了青煙,才出了我這麼個讀書人。她父母看我,就像在審視一個農民。從他們的言談中,我發現他們根本看不起農民。有一次他們在談論農民工問題時,言語中對農民工用了侮辱性的詞彙,我忍不住問他們,‘你們的父輩是不是農民,如果不是,那麼你們的祖上,遠的不說,三代以上是不是農民?’我的話惹惱了他們,我當即就被趕出了家門。也許在世俗的眼裡是我錯了,可我真不知道我錯在哪裡。後來我就收到了她寄來的離婚協議書,我毫不猶豫地在上面簽了字。”

李時民說完後看看黃珊。黃珊在很認真地聽著,同時也在進行深深的反思。她沒有嫌棄高寒的祖上是農民,但她不止一次地對他用了侮辱性的詞彙,比如那個‘滾’字。也許在潛意識裡她看不起高寒的出身。難道是我錯了嗎?

“你能告訴我他是幹什麼的嗎?”李時民再次問道。從黃珊的面部表情看,他斷定黃珊已經結婚了。

“省委書記的秘書。”黃珊簡單地回答說。

李時民聽到這幾個字,眼角的肌肉無意識地抽了一下。他本來還抱有的一線希望被割斷了。

就在這時,蔣麗莎買菜回來了。

第八卷 第501章水波盪漾中的熱吻

蔣麗莎剛把飯菜調好,黃江河也回來了。李時民堅持要告辭,被蔣麗莎強行攔住,李時民不得不在別墅裡吃了晚飯。

女兒的同學前來家裡拜訪,黃江河難免問長問短,話題自然離不開學校。李時民聽得出來,黃江河只是出於禮貌,迫不得已才和自己交流幾句,就草草地吃了飯起身告辭。

蔣麗莎和黃珊陪著李時民走出家門。夜色未濃,星星懸在昏沉的夜空剛剛開始眨眼。李時民想著心愛的人已經成家立業,抬頭望望天空,悵然若失,不免長嘆道:“心中有佛佛無處不在,可始終看不見摸不著。”黃珊心若明鏡,知道李時民是說給自己聽的,也不好接話。蔣麗莎的反應倒是很快,介面道:“古人說過,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你們同學一場,無聊時常來看看,在一起敘敘舊,也是人之常情,何苦悲傷呢。”

“只怕木已成舟,海水不可倒流,有心插花花不開呀。今日有幸能見一面,已無遺憾。”李時民感慨萬千地說。

快到路口時,蔣麗莎想起李時民身上無錢,這才說:“光顧著說話,我倒是忘記了,你怎麼回去呀?要麼叫黃珊開車送你。”黃珊沒等李時民開口,就對蔣麗莎說:“阿姨,我還要照看孩子,還是你去送他好了。”蔣麗莎知道黃珊不想惹麻煩,就只好拐回去開車。

蔣麗莎把李時民送到人民醫院後開車回來,見了黃珊就如此這般的交代一番,黃珊不好意思地說:“這怎麼可以呢?高寒可以騙我,但我不能欺騙他呀。他要是知道我們做戲騙他,肯定是要生氣的。”

“傻孩子,人家都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呢。說句不客氣的話,阿姨走的橋比你走的路長,吃的鹽比你吃的面多,聽我的沒錯。”

黃珊聽蔣麗莎把事情已安排妥當,只能聽從她的安排。

原來,在蔣麗莎去送黃珊的路上,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