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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場,四人在一起吃飯時,司徒小倩並沒有向蔣麗莎提到徵地的事。等吃飯接近尾聲,司徒小倩才對高寒說:“這麼久沒回來,你和黃珊到外邊走動走動,我和你阿姨說說話。”

黃珊沒吭聲,高寒也無法拒絕,兩人帶著孩子一塊到了外邊,沿著大堤向西走去。

河川的風從東南刮來,吹在人的臉上,不冷不熱,很愜意。不遠處的黃河水窪裡,有三三兩兩的人在洗澡。透過朦朧的夜色,高寒發現他們光溜著身子。黃珊鼓足了勇氣,扯了扯高寒的袖子,示意要拐回去。高寒不能不理,就對黃珊說:“你把臉轉到那邊,過了這段就沒事了。都是人身上的東西,又不是沒見過。”

黃珊把臉轉到南邊,側著身子走路,直到過了那個水窪。

“孩子會叫爸爸了。”黃珊沒話找話說。

“嗯。”

“你走以後他就會叫爸爸了。”

“嗯。”

“我那天和阿姨一道到人們醫院檢查身體去了。”

“嗯。”

“你就會這一個字。”

“嗯。”

“我得了嚴重的抑鬱症了。”

“嗯。”

“你還在記仇呀。小肚雞腸的,沒一點男人的氣量。”黃珊的忍耐到了極限,又開始發火了。

“我不敢多說話,因為我是一條狗,是你們家豢養的一條狗。我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是性的奴隸。你媽媽在的時候我是狗,想賣我的房子就賣我的房子,還要趕我走。你媽媽不在了,我還是一條狗。你們高興時,就扔給我一根骨頭,也不管上面又有肉還是無肉,不高興時就把我一腳踢開。再說那個滾字,水能滾,石頭能滾,山洪能滾,人能滾嗎?我怎麼沒見你們滾一個榜樣給我欣賞一下。我一個“嗯”字你就受不了了,你是否想過,你和你媽媽的滾字我是怎麼消受的。我把它含在嘴裡,把它一點點地磨碎,然後再嚥到肚裡,消化後流到血管裡。於是才惱怒。別以為你是市委書記的女兒就能在我面前飛揚跋扈,為所欲為。我現在的一切都是透過我的努力得來的,與你們這個貴族似的家庭一點關係也沒有。”

高寒越說越生氣,最後聲音竟然有些顫抖。憤怒的聲音嚇哭了原野,他開始大哭起來。

黃珊抱過原野,對高寒說:“我知道你肚子裡有氣。。。。。。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了。你知道,我要不是崇拜你,喜歡你,離不開你,我怎麼會在你離開時開著車瘋一般去攔截你。我的腿瘸了,成了跛子,我有點自卑。我對你那樣,是因為你變了,怕你看不起我。你能理解我嗎?我現在向你發誓,我再也不懷疑你了,即使你在外邊真的有了什麼,我也忍著,絕不會有半句怨言,這下總行了吧。”

黃珊說著也忍不住了,她突然就低著頭抽泣起來。她委屈啊,在她的內心深處,她是愛高寒的,只不過愛的越深,恨得越切。

河水在風的作用下開始嗚咽,和著大堤上的抽泣聲。天地感應,也許自然的力量在為黃珊鳴不平,在斥責忘恩負義的高寒。

黃珊抽泣了一會兒,高寒才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說:“你不要哭了,我最怕的女人的哭。有理沒理的,一哭就有理了。我是窮苦人家出身,從小受苦受難,養成了堅強的性格,不愛看人的臉色。咱們是夫妻,你動不動就攆我滾蛋。俗話說,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我在氣頭上,自然就不顧一切了。說實話,要不蔣阿姨給我打電話,我就不打算回來了。”

“你要不會來,我該怎麼辦?孩子該怎麼辦?”黃珊質問道。

高寒無言以對。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因為黃珊的腿瘸了,臉上的雀斑多了,對他失去了吸引力,他才在潛意識裡對黃珊開始反感。如果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比如肖梅,即使對他蠻不講理,他也會盡量遷就她,儘量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

想到這裡,高寒一手抱著原野,一手攬著黃珊的腰,開始慢慢地往前走去。

高寒和黃珊的關係開始解凍時,司徒小倩和蔣麗莎的談話還遊離在主題的邊緣。兩個女人的年齡不同,但在婚姻史上卻有相似點。蔣麗莎是二婚,司徒小倩從年輕時守寡直到現在。婚姻上相似點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談話也就方便了許多。除此之外,兩人都是富婆,都是社會上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香味相投產生更多的話題。

當司徒小倩談到要在黃河北岸徵地的話題時,蔣麗莎漫不經心地說:“我雖然是市委書記的夫人,但不參與政治。恕我無能力為,讓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