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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吹了過來,在防護林中旋轉著,再也不想離去。風的碰撞激起了風的漩渦,慢慢地上升,直到樹梢。風吹動了楊樹的葉子,油綠厚實的葉子相互碰撞著,上下翻滾,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這是詩意升騰的地方,是熱情澎湃的所在。除了風,除了車子裡的舌頭卷著舌頭的聲音,其他都不復存在了。

在特定的環境中,高寒被動地接受了一個年輕姑娘的親吻,同時也把熱烈的親吻送給了還不太熟悉的姑娘。

不熟悉歸不熟悉,可姑娘是直爽的,是美麗的,是大方的,也是純真的。他一邊自責著,一邊享受著姑娘帶來的濃濃的詩一般的意境。

等東南的風停止了不安的騷動,高寒才睜開眼睛。他睜開眼睛後的,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肖梅火熱的眸子。

“我們才認識幾天,你不該這樣的。”高寒對肖梅說。

“那是我的事,你不要自責。”肖梅回答說。

“你為什麼要這樣?”高寒沒有脫離世俗,想刨根問底。只是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教科書上所說的那樣,有因就有果。有時候,沒有原因只有結果的情況也會出現。

“一句話,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那時候,我多麼希望你是個單身的男人,可是,生活總是要和人開玩笑。這個玩笑開大了,你是個結過婚的男人。我也曾經警告過我自己,要想把你從心裡徹底地毀滅。可我,做不到。”肖梅說著,眼睛裡流露出一種無可奈何的光芒,這光芒,直碎了高寒的心。

“我們沒有結果的,我的女人你也看見了。”高寒淡淡地說。

“我只要過程,不要結果,那對我不重要。”

高寒再次沉默。天真的女孩子,不懂得什麼叫愛,把喜歡當做了愛。她們聽一首歌就能喜歡上一個明星,看一場電影就能喜歡一個演員。這無可厚非,也許等她們到了成熟的那天,會為今天的莽撞而後悔而揪心。到那時,時過境遷,一切都將暗淡無光,不復再來。

車子駛出了防護林,顛簸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高寒的身體在顛簸著,心情也在接受著顛簸的考驗。

“替我辦點事吧。”高寒請求肖梅說。

“儘管說,為朋友兩肋插刀是我的本分。”忽然間,肖梅又恢復了原來的風貌。在她的臉上,高寒看不到任何的憂鬱。

“回到家裡後,你和我親熱些。”高寒不好意思地說。

“我能知道原因嗎?”

“你不知道,我和她正在冷戰,我想叫你——”

“打住,我明白,叫她嫉妒,然後主動向你求和。你可真夠鬼的,我服了你了。我說過,為了你我會兩肋插刀的。不過你可要謝謝我。”肖梅像個孩子似的請求道。

“你得要我知道怎樣謝你,別超出我的承受能力。”

“給我買巧克力,容易吧。”

“好,咱們一言為定。要多少我就給你買多少,管夠。”

回到別墅時,蔣麗莎和黃珊正在廚房做飯。肖梅走進廚房對蔣麗莎說:“阿姨,我要走了。”

蔣麗莎把手在圍裙上擦了一下,熱情地招呼肖梅說:“我給你做了飯,別走了。”肖梅說:“我也想留下嚐嚐你的手藝,可天就要黑了,再不走我舅舅就會說我的。”蔣麗莎還要相勸,肖梅對著黃珊笑笑,說:“嫂子,我走了。”

肖梅是高寒請到家裡的客人,黃珊正和高寒鬧彆扭,對他的客人也沒有太多的熱情。肖梅和自己打招呼,又不能顯得太冷淡,就說:“以後常來玩。”肖梅說:“我會的。”

肖梅轉身出了廚房,就聽見蔣麗莎對黃珊說:“我一個人忙得過來,你開車去送送肖梅。”黃珊不大高興,可她最終還是答應了蔣麗莎。

肖梅走出廚房出經過客廳時,高寒從客廳裡出來,兩人幾乎並排走出了別墅。

高寒送肖梅出了門樓,黃珊跟在後面就去開車。等她掉轉了車頭,肖梅就來到前門。就在肖梅就要上車時,高寒走了過來。兩人交換了眼色,肖梅突然對高寒說:“咱們說好了,過兩天我教你開車。”說著就去拉高寒的手。她要和他說再見了。

“那就太麻煩你了,我先謝謝你。”高寒客氣地說。

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久久沒有鬆開。

黃珊坐在車裡,不知道這是高寒和肖梅故意安排好的一場戲,看到如此情景,心裡一陣難過。她有心下車,又怕肖梅說自己度量太小,缺乏大家閨秀的風範。她剋制了自己,看著車外的兩人,乾咳兩聲,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