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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一股煎雞蛋的香味直撲黃珊的鼻孔,誘惑著她的胃口。高寒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撩著黃珊的肩膀,黃珊忍著癢癢不做聲。高寒把手伸進黃珊的腋窩,黃珊終於忍不住,睜開眼來故意瞪了高寒一眼。

“一個晚上沒回家,不認識了。我的眼睛比你大,別瞪了。”高寒開玩笑說。

“你膽子也比我大。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黃珊撅著嘴問道。

“啊,竟有這等荒唐事,老公不接老婆的電話,要是真的,你就永遠別讓他上你的床。讓我看看。”

高寒掏出電話,十個未接來電,八個是黃珊的號碼。這時他才想起,接過肖梅的電話後,他把鈴聲調成了無聲。

“對不起,手機在無聲狀態。”

高寒轉身出去,不久進來,手裡多了一條熱毛巾。他扶著黃珊坐起,又替她披上衣服,然後把毛巾捂在黃珊的臉上。擦過臉之後,又給黃珊擦了手。

“如今的世道,野花到處盛開,俯首就可採摘。你昨晚上是不是在外打了野食,想獻點殷勤,好做心理上的補償。”黃珊亦真亦假地問。

“你不相信別人,還不相信我。野花雖多,氣味始終沒有家花香。”

“光撿好聽的說吧,只怕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沒聞過野花,怎麼就知道野花沒有家花香?當心點,野花不但有毒,還帶刺兒,傷了手是小事,別傷了心。”

“快吃吧,什麼味道都沒有煎雞蛋的味道香。”

高寒說著把牛奶遞到黃珊的手裡。

夫妻玩笑,不必較真,但高寒心裡有鬼,不想繼續談論家花和野花了。黃珊喝了一口卻沒有下嚥,指著高寒要他把頭伸過來,然後把嘴對著高寒的嘴。

白色的液體從一個嘴巴流到了另一個嘴巴。高寒嚥了進去。

“我每天都這樣,要你記著我。什麼時候你厭煩了,我就能猜到你的心思。”

“噁心死了,臉牙也沒刷,多不衛生,從臭水溝裡流出來一般。”

黃珊開懷地笑笑,低聲地對高寒說:“不知好歹的,你給我的髒東西還少嗎?”

高寒笑得前仰後合,用筷子夾起一個煎雞蛋,放到黃珊的嘴邊,說:“姑娘家多清純,有羞恥感。女人一結婚就完蛋了,什麼髒話都能說出口,我都替你臉紅。”

“還不是你**的。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師傅下假神。”

小夫妻在一起,哪有那麼多正經話,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葷的素的,打情罵俏,倒也高興快活。

蔣麗莎起床洗漱後來到廚房,看到早餐已經準備停當,就對黃江河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平時都是我起床後忙乎,今天珊兒倒是起得早。男人不在是身邊,女人晚上寂寞,睡不著就起得早。”

“閉上你的鳥嘴,要是你親女兒,看你還胡說。”黃江河翻著眼睛,訓斥蔣麗莎說。

太陽照徹大地。黃河邊上,綠色的是防護林,黃的是油菜花,白色的是沙子。河水從西天邊奔湧而來,咆哮著向東方奔去。

高寒抱著原野和黃珊漫步在沙灘上,感受著大自然無限的魅力。黃珊不停地俯身,撿起泥塊扔到河裡。泥塊被河水淹沒,就像一粒沙子沉到盆裡,聽不見任何的聲響。大自然面前,人的力量顯得蒼白無力。她脫掉了鞋子,光腳走在柔軟的沙灘上,身後留下了深淺不一的腳印。

右腿完好無損,留下的是深深的腳印,左腿撞車後留下了後遺症,留下的是淺淺的腳印。高寒扭頭,看著一溜的腳印,打趣地說:“深一腳淺一腳,這句話就是你用腳踩出來的,多形象。”

他習慣了黃珊,習慣了黃珊走路的樣子。那條摔壞的腿除了影響走路 並不影響其他的什麼,包括做家務,說話,包括在床上幹那種事。

聽到高寒的話,黃珊有些難堪,儘管她知道高寒沒有惡意,但她還是斜睨了高寒一眼,說:“你要不離家出走,我怎麼會落下這樣的殘疾。現在你倒嫌棄我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放你走。”

“巴不得呢。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我要是在南方,現在說不定就是那家報社的大記者。眼看著和未來的大記者失之交臂,你比現在還難受呢。”高寒笑呵呵地說。

“那是我連累你了?現在也不晚啊。說來說去的,還不就是因為我是個跛子,配不上你,登不上大雅之堂了,給你丟人現眼了。”黃珊有點生氣地說。

跛子,是黃珊的一塊心病。高寒的話,犯了忌諱。

高寒見黃珊生氣,正想解釋幾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