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男人的眼淚有多大的價值呢,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喂,什麼時候也能為我哭一回,我這一輩子就知足了。”高寒把臉扭過一邊,只看窗外的風景,就是不看眼前的美人,這可氣壞了米蘭。她不由動起手來,把高寒的身體翻轉過來。高寒想躲開米蘭,站起來要重新選擇座位,想不到米蘭竟然抓著他的胳臂不讓他離開。動靜大了,自然影響到了其他的乘客,前邊的一位中年婦女扭過來頭,笑眯眯地對高寒說:“小夥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媳婦已經給你認錯了,你還不理人家。男人家該有些度量。”這話正好合了米蘭的心意,她趁機起鬨道:“你看看人家多通情理,快坐下,回家就給你做好吃的。乖,聽話。”
快嘴的婦女不知道情況,滿口胡言,米蘭又跟著瞎鬧,高寒極為尷尬,只好重新坐下。他睜大眼睛瞪著米蘭,米蘭卻一點也不惱,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純情樣。高寒直到眼睛瞪得生疼,目光才慢慢地柔和起來。事過一年,米蘭風采依舊,以為人婦的米蘭不但光彩照人,渾身上下還多了幾許少婦的韻致,比起純情的少女更能吸引成熟的男人。
“怎麼,不認識我了,有什麼好看的。看到眼睛裡不要緊,千萬別把我裝到了心裡。能不能告訴我你要到哪裡呀。”米蘭說話還是那麼放肆。
“菊花縣。”高寒不能總是沉默,他和她畢竟曾經有過不一般的男女情緣。這段情緣,高寒終生難忘。
“你到那兒幹什麼。”
“上班。我被充軍了。”
“我的天,不會這麼巧吧。我也是到菊花縣地稅局去上班。”米蘭又驚又喜地說。
高寒聽說米蘭也到菊花縣上班,眉頭一皺,表示了他的懷疑。他真怕這位刁蠻的女人再次作弄他,她送給自己的戒指已經給自己惹了大麻煩,於是就露出不屑的表情,說:“你的表演已經過時了,現在時興實話實說。”
在米蘭聽來,這話簡直就是對她人格的侮辱,她沒有說話,直接把掛在身後的包挪到身前,從裡面掏出一張調令和報到證明遞給了高寒。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城市嗎?”高寒看了證明,是真的,不像米蘭那樣虛偽。
“這都是我家的那位白先生為我安排的,他說我學歷低,城市人才濟濟,先叫我到基層發展,等我有朝一日弄個一官半職再回來。”
“你什麼學歷。”高寒漫不經心地問。反正坐在車上也無可事事,不如就隨便聊點什麼,打發難耐的時間。
“虧你還和我接觸那麼長時間,連我的學歷都不知道。我以前不是給你說過嗎?”
“忘了。”
“我只有中專學歷。喂,能不能給我弄一張大學專科或者本科的畢業證。”
“那是違法亂紀的行為,我可不想去坐牢,要弄你自己去弄。不過我可要提醒你,那些辦假證的不但會製造假證,還販賣人口,當心別讓人給賣了還替人數錢。”高寒又把臉扭到一邊,不再理會米蘭。可米蘭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她不見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見高寒不想搭理自己,就再次把高寒的身體翻轉過來,並且還不放手,小聲地央求道:“我正巴不得被人賣呢,最好能賣給你。不開玩笑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就幫我這一回,這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對你倒是有好處,對我能有什麼好處。再說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好處。”
“對我的好處就不說了。至於對你呢,肯定沒壞處。你知道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管不好自己的嘴巴,一旦我放出什麼風來,把你和我的過去隨便露一點,要是傳到你那位的耳朵裡,就有好戲看了。能讓壞事不出門爛在肚子裡就是好事。”
“姍姍如果不相信呢?”
“虧你還受過高等教育,連三人成虎的成語都理解不透徹。”
“那好吧,不過要等待時機。”
“我不難為你,就給你一個月的期限,希望你到時完成任務,我會獎賞你的。”
米蘭說話時,車子正好轉彎,一搖一晃,米蘭的身子碰到了高寒。這一碰不要緊,米蘭就勢就像粘在了高寒的身上,再也撕拽不開。高寒想把米蘭擠過去,誰知越是用力,米蘭越是紋絲不動。原來,米蘭的腳蹬著鄰座的的座位。無奈的高寒只能讓米蘭靠著。洗髮水的香味混合著米蘭特有的體香不斷地撩撥著高寒的每根神經,他閉起眼睛,想極力躲開,越是想避開,這種混合的香味越是撲鼻而來。他儘量想使思維的觸角遠離眼前的女人,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時,他想起了黃姍,想起了黃姍有孕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