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我,就是市委宣傳部長看了這樣的大手筆,也會破例給一個指標。我今天下午就想見到你的同學,你安排一下。”
汪笑天回到辦公室就給高寒打了電話,他要把這一喜訊迅速地告訴了高寒。
第四卷 第173章一篇文章驚天下(3)
文章千古秀,仕途一時榮。高寒聽到了汪笑天帶給他的好訊息,並沒有高興得癲狂起來。他知道,這僅僅是他實現崇高理想的起點。雖然沒有過度的興奮,但還是沖淡了由於張曼麗賣房子而帶來的不愉快的心情。
下午,由汪笑天牽線搭橋,三人在報社隔壁的咖啡館相聚。咖啡館不大,環境卻極為優雅。四周明窗淨几,偶有微風從視窗吹來,古色古香的紅木茶几上文竹婆娑。這是文人雅士談話聊天的場所。
在散座的一角,由主編做東,要了一壺花茶,一盤瓜子,一盤腰果。無酒無菜,無吵雜之音,樸素簡單,但空氣中充滿了溫馨。三句話不離本行,文人相見,談論最多的就只能是文章。高寒器宇軒昂,談吐不凡。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歷史,文學典籍,時政要聞無所不知,只把主編佩服得五體投地。茶沒喝完,主編就給社長打了電話,張口一句叫高寒和汪笑天瞠目結舌。
“司徒社長,我要見你。我給咱們報社找到了一匹千里良駒。”主編興奮,說起話來聲音震顫,引得其他茶客紛紛投來各色目光。
“你老人家向來以批評見長,和你共事多年,在我的記憶裡好像沒聽過你表揚過誰,今天是怎麼了,不會是你的親戚吧。”
“哪裡呀,我上午才知道他的名字看了他的文章。”
“那好,你現在就上來吧。”社長笑笑。主編號稱日報社的一支筆,原來是中原大學的教授,桃李滿天下,社長對他很尊重,平日裡都稱他為老人家。
主編站起,對兩人說:“請稍等,我去去就來。”撂下汪笑天和高寒就去了報社。他自來到這裡,茶還沒喝幾口。茶水隨時可喝,人才難得,主編知道輕重。
大約半個小時,主編回來了,一進門就興匆匆地說:“社長看了文章,要我轉達他的意見,高寒現在就可來報社上班,在我手下做事,先把你作為特邀評論員。我專門給你預備一個房間。至於其他,日後再說,你意下如何?”高寒站起來,握著主編的手,感動地說:“感謝主編的知遇之恩,我一定竭盡全力,盡我所能,絕不辜負你的厚望。”
三人一同來到報社,主編立即喊人給高寒另外安排了房間。
這是一套一室一廳帶有衛生間的房間,本來是專為那些沒有房子的新婚雙職工夫婦預備的,高寒能拿到鑰匙,靠的是他的真才實學。
晚上,春風和煦,月掛中天,清澈如水。高寒奮筆疾書,續寫著他的中集。再好的題材,如果沒有感情的參入,文章也難以露出燦爛的光華。高寒的眼前出現了一連串的場面。畢業後為工作四處奔波,到處吃閉門羹的尷尬場景;鄭佳樂的騙貸;副部長的回鄉;市委書記黃江河的腳,蔣麗莎的媚眼;還有白寶山的投機專營,撿垃圾撿到的鉅款。。。。。。等等等等,各種情景,歷歷在目。高寒奮筆疾書,層層揭露著社會的腐敗。有理有據有情節,一腔豪情噴筆墨。這是一篇悔過書,更是剷除社會毒瘤的手術刀。
高寒一氣呵成,修改過後已是凌晨兩點。他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關燈睡覺,可躺在床上怎麼也難以入睡。此時時刻,姍姍在幹什麼呢?她睡著了嗎?黑暗之中,高寒好像看到姍姍默不一語地站在床邊,幽怨地看著他。高寒坐起來,房間裡空無一人。他重新躺下,剛一關燈,就又聽到了姍姍低聲再問:“寒哥,我到底怎麼了,惹得你無情地離開?你是否還會回到我的身邊?
隱隱的哭聲。高寒想哭,他好想打一個電話給黃姍。但他控制住了自己,如果這樣,他在張曼麗的眼中就會再無一點的尊嚴。
第四卷 第174章一篇文章驚天下(4)
三天後,高寒把文章重新整理列印,裝訂成冊親手交給了報社主編陳之然,再由陳之然轉交給司徒社長。司徒社長不敢怠慢,沒讓文章在報社過夜,即刻作為內參直接遞給了省委書記。
文章遞上去之後,高寒猛然考慮到一個問題,為什麼這篇文章能得到報社的重視。他帶著疑問到群工部拜訪了汪笑天。汪笑天笑著告訴他說:
“你畢業後違背初衷,遠離了新聞事業,不曉得新聞事業和政治是一母同胞,休慼相關,這不能怪你。最近上邊要在全國範圍內展開一次整治貪汙腐敗的行動,省裡決定要記者先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