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眼病是國人的通病,例外的不多,得病的不少。有人曾經說過這樣一個笑話,說的是,如果美國人發現的朋友買了一輛豪華的轎車,他首先的心理反應就是要努力工作,拼命賺錢,等掙夠了錢,就買一輛更好的車子。而國人的心理卻剛好相反,眼見別人的好車眼睛就會發紅,發紅之後就搞破壞,趁人不注意時,扎破車的輪胎,敲碎車的玻璃。搞完了破壞就心滿意足而去,心裡還憤憤地想:活該,他媽的誰讓你比我有錢!
白寶山就是具有這種心態的人。雖然他搶走了米蘭,但不平衡的心理促使他對高寒有產生了本能的偏見。
他悄悄地走進,發現高寒正在看一款成人遊戲機。白寶山憑藉老練的江湖經驗,馬上就斷定這是高寒買給黃姍的禮物。等高寒拿走了遊戲機,白寶山立即就補上了高寒的位置,也向服務員要了一臺。為了避免和高寒照面,就急匆匆地向超市的另一個結算口走去。他要趕在高寒面前,把遊戲機先送給黃姍。這是心理的較量。
在醫院的走廊上,白寶山的手機響了。他放下禮品藍掏出手機,看看號碼,是農場的場長蔣麗莎打來的。他不敢怠慢,快速摁下綠鍵。互相問好之後,只見他點頭哈腰,“一定一定”地應著,然後提起花籃快步走向黃姍的病房。
白寶山進到病房把花籃放在床頭,黃姍一見,表示由衷的感謝。白寶山呵呵笑著說:“不要謝我,是黃書記特意吩咐的,我只是跑跑腿而已。”黃姍把臉扭向爸爸,說:“謝謝爸爸。”張曼麗拿著遊戲機遞給女兒,黃姍便旁若無人地玩起遊戲來。這時張曼麗對黃江河說:“如果下午沒有要緊的事,你就不要走了,咱們一起陪陪姍姍。”黃江河正要點頭,白寶山插話了,說:“剛才秘書處來電話,請你立即到市委,有重要的事情等著你親自處理。”黃江河問:“知道什麼事嗎?”白寶山一邊向他眨眼一邊說:“不知道。”張曼麗聽說黃江河又要離開,一臉的不高興,衝著黃江河就說:“女兒住院這麼長時間,你在這裡總共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哪有像你這樣當爸爸的,屁股還沒捂熱就又要走。”黃江河無奈地笑笑,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白寶山一副溜鬚拍馬的模樣,趕快接話:“是,是。”
兩人從病房一出來,白寶山就小聲地對黃江河說:“是她要找你。”
“誰呀。”
“農場的蔣。。。。。。”
“知道了。”黃江河的白淨的臉上掠過一絲微笑。
奧迪車出了北原市,一流風似的向市西北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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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17大手筆(2)
今年春天,那場麻將過後,當蔣麗莎午飯後要向黃書記彙報工作時,知趣的白寶山選擇了迴避。他在下午四點接到黃書記要回去的電話,才從市裡匆匆趕來。在路上,關於蔣麗莎,黃江河只對白寶山說了一句話,那就是以後蔣麗莎如果有事,她直接聯絡的就是白寶山。不用太多的解釋,也不需要發揮太多的想象,白寶山就猜出黃江河和蔣麗莎在他離去的那段時間裡都幹了些什麼,同時也領會了黃書記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從此,白寶山將會成為一個地下聯絡員。如果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個皮條客。
此時,黃書記坐在後排,兩手隨意地放在大腿上。他的頭靠在真皮車座的靠背上,微微地上仰,眼看著車的頂棚,好像在回憶什麼。白寶山猜想,黃書記的思維一定在圍著蔣麗莎轉,但他不敢問,只能沉默。
快到農場時,黃江河才小聲地問:“她,還說了些什麼?”白寶山回答道:“只說有事相商。”黃江河歪歪頭,活動了一下筋骨,又說道:“你嫂子這個人,就是不願意我和女人打交道。你說說,我是個市委書記,全市有多少個女領導,我要工作,能不和她們打交道嗎?向我們這樣高階的領導,能利用工作上的便利搞不正當關係嗎?簡直可笑。所以,以後呀,無論在任何場合,你儘量少說話,尤其是關於女人的話題。”白寶山回應的很機靈,呵呵地一笑說:“女人都是這樣,我家的那位也總是疑神疑鬼的,說我在外邊有女人。黃書記你評評理,像我這樣在領導身邊工作的人,生活作風如果不檢點,那不就是給領導的臉上抹黑嗎?”說著,車已到農場的大門口。
白寶山踩了剎車,扭頭看看黃江河,兩人相視一笑。不過他們都感覺到,這笑有些尷尬。
蔣麗莎聽到了汽車的喇叭聲,知道是黃書記大駕光臨,趕快出來迎接。等蔣麗莎和黃書記一前一後走到辦公室的門口,蔣麗莎發現白寶山站在車旁沒有跟隨,才回過頭來招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