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怒火要噴出來把對方燒成灰燼。
米蘭瞪得眼睛生疼,就去拜白寶山的手,白寶山不放。米蘭低頭張口就咬,這一咬不要緊,白寶山的火徹底被咬出來了。他一鬆手,掄起巴掌就打在米蘭的臉上。
螢幕上,一男一女在談判。女的揉著眼睛,男的扶著女人的肩膀好聲相勸著什麼。
米蘭的臉上火辣辣的,一頭就向白寶山撞去,白寶山正在氣頭上,抓起米蘭的頭髮,劈頭蓋臉又是一頓暴打。
女人終究鬥不過男人,米蘭坐在地上,臉上一道一道的紅印,那是白寶山給她留下的紀念。她沒有哭,發呆之後,到櫃裡收拾了幾樣衣服就要出門。白寶山坐著沒動,等米蘭走到門前,白寶山火上澆油地說:“滾吧,滾了就不要回來。賤女人。”
米蘭開了門,頭也沒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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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96章情人眼裡男西施
米蘭提著包出了大門,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西北風“嗚嗚“地颳著,聲音忽高忽低,忽長忽短,時而像哨子,時而又像無數個飢餓寒冷的狼在遠方嚎叫。寒風從領口和袖口灌進米蘭的衣服,她卻沒感到絲毫的寒意,儘管她心如寒冰。
路燈昏暗的光線拉長了她孤獨的身影,沿著人行道神情恍惚的一直往前走著,似乎她要走到天地的盡頭。
馬路的拐彎處,一對情侶相互依偎著。當米蘭走近,男的把自己的大衣脫下,披在女孩的身上,遮了又遮,掩了又掩,唯恐凍壞了心上人。
米蘭停了一下,一下就想起許華。許華是花言巧語的男人,他貪圖米蘭的美色欺騙了她,但他始終沒有動過自己一根手指頭。米蘭怨他但並不恨他。當米蘭由許華想到高寒時,一股酸澀就湧上了心頭。在這三個男人中,她最喜歡的就是高寒。她可以為她的寒哥去犧牲一切,哪怕是死,她都會在所不惜。但是,她的寒哥也永遠從她的身邊銷聲匿跡,再也不會回來了。想到這裡,米蘭就萌生了一種衝動,她想再給高寒打個電話。
此時的高寒正在黃姍的家裡。
二樓上,中央空調向外吹著暖風,風口處,黃姍繫上的一紅一綠兩根綢條被風吹得手舞足蹈,還發出輕微的“呼啦啦”的響聲。
房間裡暖洋洋的,沒穿棉衣的高寒看起來依然是那樣的瀟灑,用黃姍的話說,高寒就是北原市最靚的靚仔。此時,黃姍正在為高寒不願去姥爺家祝壽開導著高寒。
“寒哥,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爸媽要是問起,我就把責任推給你,我告訴他們說是你阻止我,不讓我去,看你怎樣解釋。”黃姍心裡清楚,她的父母已經把高寒看成未來的女婿了,只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我算是哪門子的客人呀,沒明沒份的,反正我不去,你也不能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把我搞得臭烘烘的。”高寒固執己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皮相。“我知道了,你是說我們目前還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是不是非要我承認你是我的男友就算是有名有份了?佔了我的便宜就有名有份啦,佔我便宜了就算是我正式的男友了。”米蘭看著高寒,眼睛裡充滿了挑逗。高寒很長時間沒有吻過她了,每次看到高寒的身影,黃姍都有強烈的渴望。少女懷春,天經地義。高寒讀懂了黃姍的眼睛,正要低下頭去,黃姍忽然就捂住了他的嘴。
“想嗎?”
“不想是傻子,想了怕你說我是瘋子,豬八戒照鏡子——裡外都難做人。”
“那就答應我,明天去拜壽。”
高寒點頭。他不能拒絕黃姍香軟的唇。
唇剛挨著唇時,桌上的手機響了。高寒看看號碼,米蘭也探過頭來。
“誰呀。”黃姍很掃興,伸手想摁終止鍵。高寒聳聳肩膀,抬起胳臂,把黃姍的手擋了回去。
“米蘭”,高寒猶豫了一下,他想隱瞞,但米蘭的名字還是從他的嘴裡脫口而出。隱瞞會帶來更大的隱患,有時候甚至還演變成欺騙,米蘭對高寒的隱瞞就是最好的例子。在高寒的工作安排上,她總想給高寒一個最後的驚喜,可那個令人喜悅的結果還沒有到來,兩人就分手了。假如米蘭當初沒有對高寒隱瞞,那麼,現在和高寒在一起的就不是黃姍了。
“是米蘭。我能接嗎?”高寒徵求黃姍的意見。
黃姍點頭。她相信高寒,因為高寒是透明的,沒有渾濁。
得到黃姍的許可後,高寒迅速鬆開了話筒,並摁下了擴音。電話裡傳出米蘭的抽泣。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就是毫無遮攔的哭聲了。米蘭在那頭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