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地說:“終於知道他的下落了。他們領導派他出差了,估計要十天半月的。”黃姍一聽,喜從天降,上去就摟住爸爸,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高興地說:“爸爸,你真好。”
張曼麗從屋裡出來,剛好聽到了黃江河和女兒的談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我還真的一位這小子離家出走了呢,他怎麼會捨得。”黃江河說:“閉上你的嘴巴,還要惹禍呀。”張曼麗沒敢吱聲。黃江河親自送黃姍上樓,並吩咐待會兒給她送飯上來,黃姍高興地答應了。情到深處人自痴,男人如此,女人更如此。
黃江河下樓,要小李子給黃姍做飯。張曼麗問:“這小子是不是還在菊花縣。我就說嘛,像我們這等家庭,他就是打著燈籠找八輩子也不一定能碰到,還賭氣呢?有什麼資格和我賭氣,真是的。”黃江河見張曼麗還是那副趾高氣揚的德行,就囔囔道:“你也太自負了,別總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實話告訴你,我是在騙姍兒,高寒根本就沒有在菊花縣。我和白寶山在去看了他的宿舍,什麼也沒留下,估計去了南方,找尋他的記者夢去了。”“那可咋辦?”黃江河無奈地說:“哄一天算一天,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把人鬧跑了,讓我跟在後邊擦屁股,事到如今,我能有什麼好辦法。”
最苦惱的時候還沒有到來。高寒還沒有找到,他們的女兒又給他們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第五卷 第177章瘋狂的黃珊(2)
黃姍的食慾和脾氣都明顯地好轉了,這就是愛的力量。在黃江河從菊花縣回來的一個星期裡,她每天都按時下樓吃飯,有時候在飯桌上還談笑風生的。她反覆地重複著一個話題,她要吃的白白胖胖的等她的寒哥回來。張曼麗和黃江河表面上敷衍著,心裡卻卻像有十八隻貓爪子在撓著。他們直到現在還沒有得到有關任何高寒下落的訊息。
該死的小子,他究竟有什麼魔力,竟然把黃姍折磨著這樣。
雙休日的晚上,黃姍思念心切,不由再次撥打高寒的手機,聽筒裡卻傳來了該手機號碼是空號的提示。自高寒被媽媽攆出家門後,她曾多次撥打高寒的電話,每次的提示都是關機。黃姍一直抱著幻想,她認為等她的寒哥氣消了就會開機,就會主動和她聯絡。而這次,黃姍徹底的絕望了。號碼成空的了,她的寒哥肯定也失蹤了,永遠不會回到她的身邊了。想到這裡,黃姍哭了,她哭了一個通宵。眼睛哭得紅腫,淚水打溼了枕頭。她轉輾反側,思來想去,最後下定決心,不等不靠,自己親自去尋找她的寒哥。
窗外透白,院子裡有幾聲麻雀的叫聲。黃姍從床上爬起來,在衣櫃裡挑選幾件衣服。花色的裙子,白色的花花仔旅遊鞋,洗刷用具。她要穿戴整齊地去見她 的寒哥。
黃姍把衣服裝到一箇中號的旅行包裡,然後揹著包,躡手躡腳地悄悄下了樓,穿過爸媽的臥室,走到院子裡開了院門去找她的寒哥了。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燕子在空中忽高忽低地盤旋嬉戲。窗臺前,三棵幼小的柳樹吐出黃嫩的葉片,趴在牆上的刺玫的藤縱橫交錯,枝繁葉茂了。
黃江河在院子裡打完了一套太極拳,小李子出來喊他吃飯了。他回到屋裡,擦了把臉,就去樓上喊姍兒。他站在外邊,輕敲了幾下,喊了幾聲,裡面沒有回應,再重重地敲了幾聲,高聲地喊,依然沒有回應。他試著推門,門開了,臥室裡卻空無一人。黃江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兩步走到床前,掀開被子,空蕩蕩的。其實他能看出來,女兒不可能藏在裡面,那是他下意識的動作。轉過身來,開啟櫃門,櫃子裡全是衣服。他抱著最後的幻想,找遍了各個房間,還是一無所獲。市委書記慌神了,即使工作上出現最大的失誤,他也從來沒有心慌意亂過。
黃江河匆忙地跑下樓去,快要到到時,他才空了一腳,打個趔趄後重重地摔倒在地。後腦勺重重地著地了,他頭腦“嗡”地一聲。張曼麗聽到聲響,從餐廳裡出來,彎腰扶起黃江河,說:“大早上瞎跑什麼。”黃江河兩手觸地想要爬起來,腰部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他歪著腦袋,一手揉著摔傷的腰部,急切地對張曼麗說:“姍兒不見了。”
張曼麗和黃江河慌作一團,找遍了家裡的每個角落也沒有黃姍的影子。張曼麗哭了,捶打著黃江河向他要人,披頭散髮的樣子特恐怖,猶如一個罵街的潑婦。黃江河坐在沙發上,一支菸接著一支菸抽著。最後的一支菸才抽了一半,他狠狠地往菸灰缸裡一按,對張曼麗說:“你就不要再鬧了。咱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快想辦法找到她。”
家醜不可外揚,黃江河和張曼麗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