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發現後排位置上散亂的白大褂。
高寒把兩證交到警察手裡,警察再看看,遞回去之後說:“你們違章停車,已經觸犯了公路交通法。”另一個警察開啟夾子,下筆就開罰單。
黃珊這才明白,兩位警察是交警而不是刑警,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警察走了,高寒拿著警察開具的罰單,臉上現出了微笑。他以為黃珊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害怕警察。黃珊轉過身來,埋怨高寒說:“他們一來你就知道是交警而不是刑警,卻還在騙我。你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
高寒板著臉,故作正經地說:“現在還不是討論誰是混蛋的時候,說不定一會兒刑警就會趕到,你還是考慮怎麼辦吧。你剛才說叫我通知爸爸,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難不成你還要把爸爸拉下水。”
不要多解釋,黃珊就知道高寒說得有理,就又慌起神來,急忙問高寒道:“你說怎麼辦吧?我說過了,我這樣做多是為了你。”
高寒也許被黃珊的話所感動,內心一陣高興,卻不動聲色地說:“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就再幫你一次。先回去,我馬上到醫院,然後再到公安局,看看情況再說。”
高寒說完,嘆了口氣,下了臺階走到車旁,拉開車門上了車。黃珊緊追下來,說:“高寒,不管我做了什麼,都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無論如何救救我。葉^子~悠悠yzUU。om”
高寒看著黃珊,說:“警察那邊不成問題,關鍵是看胡雨薇怎麼說。她要放過你,我自然無話可說,她要死追到底,我也無可奈何。”
高寒開車走了,黃珊呆呆地站在那裡,心情極為複雜,複雜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寒開車來到醫院時,胡雨薇的傷情已經得到了醫生的處理。特護見高寒到來,立即從床邊坐起,搓著兩手慚愧地說:“都是我不好,沒有認清她不是護士。”胡雨薇看看高寒,說:“不怪你,要要怪就怪她。高寒,你見到她了嗎?”
高寒給特護使了個眼色,特護知趣地離開了病房。 高寒這才說:“見到了,她被嚇得臉色蒼白,你打算怎麼辦,要報案嗎?”
胡雨薇笑笑,說:“要是換了別人,我肯定要報案的,但她畢竟是你的老婆,我也不是沒錯,所以就打消了保安的念頭,但是,我怕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要是在採取什麼別的手段來報復我,我該怎麼辦。”
胡雨薇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但高寒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只好轉換了話題,問道:“你的傷怎麼樣,有無大礙。”胡雨薇見高寒問及自己的傷勢,就笑笑說:“幸虧穿著衣服呢,無大礙。當時要不是我抱著臉,恐怕就成了醜八怪了。高寒,你今晚別走了,我害怕。”
高寒知道,胡雨薇說自己害怕是假,叫自己陪她是真。他沉默片刻,才安慰胡雨薇說:“不行,這裡人多嘴雜,我的身份又特殊,不能留在這裡。”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胡雨薇說,“到我那兒住,反正她已經知道了,只要你不在乎,我才不在乎呢。高寒,你在乎嗎?”
“我是否在乎你最清楚,但現在你不能出院。”
“偏要出院,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胡雨薇堅持說。
看到胡雨薇這樣堅持,高寒掀開被子,察看了胡雨薇 被硫酸侵蝕過的部位,發現真的沒有大礙,就說:“好吧,如果非要堅持的話。”
黃珊站在大橋上,想起自己報復胡雨薇的衝動,不由懊悔。赤膊上陣,不是智者的選擇,要收拾胡雨薇,辦法不僅僅非要透過硫酸來潑灑到她的臉,毀了她的容。她有很多種辦法來懲治胡雨薇,比如透過關係把胡雨薇踢出北原市,可以用匿名的辦法來宣揚她的放蕩,叫她在北原市難以立足,等等。^^葉子*悠悠_黃珊一方面埋怨自己,一方面懊惱自己心慈手軟,既然選擇了暴力,為什麼不趁著胡雨薇還沒反應過來,就把硫酸潑灑在她的臉上。
現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事情敗露,胡雨薇不但認出了自己,還要靠高寒來掩蓋自己的罪行。夜漸漸地深了,大霧還在瀰漫,溫度驟降,黃珊打了個寒噤,產生了回家的感覺。
這夜,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黃珊開車行駛在路上,突然覺得一定是上輩子虧欠了高寒什麼,不然不會被他折騰著這個樣子。無論男女,在孤獨無奈之際,在解不開心中的疙瘩時,總是拿天命來詮釋所發生的一切。
高寒和胡雨薇一起收拾了東西,正打算離開,突然聽到了敲門聲。胡雨薇本來驚魂未定,聽到敲門聲,就如驚弓之鳥一般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