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螢幕上剛好打出幾個袖色的大字:《第一滴血》,好奇怪的名字,黃珊似乎聽說過這是美國的大片,但她一直沒看過。她一直以為,這個名字似乎和女人的初夜有某種關聯。
提到第一滴血,黃珊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初夜。YZUU.OM幾乎每個女人的初夜都會流出第一滴血。結婚那天,黃珊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了高寒,原想能和高寒比翼雙飛,白頭到來,哪曾想結婚後不久,自己美妙的遐想頃刻間化作了泡影。想到這裡,對高寒的憎恨又湧上了心頭。
凌晨兩點,黃珊終於斜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
電視沒有關,螢幕還在繼續閃動,第一滴血還在上演。那滴血,慢慢地溶入水中,染袖了一池春水,染袖了整條的河流。
第二天,蔣麗莎做了飯,她先到臥室喊醒了黃江河,又隔著門叫著黃珊的名字,剛叫了兩聲,就聽黃江河說:“別叫她,要她多睡會兒。”
白色的豆漿被倒進透明的杯子,看起來和牛奶沒有什麼區別。黃江河口渴,坐下後也不端起來,就著杯子就喝了一口。剛喝到嘴裡,就哧溜一聲,然後蔣麗莎就聽到“哎呦”的叫聲。
蔣麗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了黃江河一眼,說:“練嗓子呢,大喊大叫的。”黃江河把豆漿吐在地上,微張著嘴,繼續吸溜著涼風。蔣麗莎這才明白過來,是熱豆漿燙了黃江河的嘴。看到黃江河狼狽的樣子,蔣麗莎想笑,但又不敢笑,不笑又忍不住,就捂住了嘴巴偷笑。
雖然蔣麗莎沒出聲,但黃江河還是知道蔣麗莎在笑,不由罵道:“死婆娘,燙死我了,你還有心思笑。”
“你太懶了,要是端起來,就能從外部感覺到豆漿的溫度,拉不出屎挑廁所的毛病。”蔣麗莎開玩笑說。
夫妻間開玩笑很正常,有時還能調節緊張的氣氛,可蔣麗莎千不該萬不該把廁所和黃江河的嘴巴聯絡在一起。嘴巴只接吻吃飯的,而廁所是拉屎的地方,一個進口,一個出口,怎能同日而語,相提並論。
黃江河本來被燙了嘴,心裡窩著火,蔣麗莎的比喻也太出格,一氣之下就拿起杯子做投擲狀。傷疤沒好忘了痛,杯子也燙手,還沒拿穩就掉在了地上。
豆漿灑了一地,幸好地上鋪著地毯,杯子打轉後,完好無損。
蔣麗莎見狀,趕緊過來彎腰撿起杯子,然後討好地說:“都是我不好,下次你需要熱的我就給你加熱,需要涼的我就給你降溫。你先坐著,我馬上把我那份豆漿給降降溫,你千萬別生氣,為一杯豆漿生氣不值得。”
“我是在生你的氣。”黃江河瞥了蔣麗莎一眼,恨恨地說。
“和我生氣就更不值得了。”蔣麗莎笑笑,趕緊從餐廳出來。
蔣麗莎的辦法挺多的,她再次進來時手裡拿著一個不鏽鋼缸子,缸子裡裝了半缸水。她開到餐桌前,用毛巾墊了手,端起盛滿豆漿的杯子放在了缸子裡,然後朝黃江河笑笑,說:“馬上就好,兩分鐘,最多兩分鐘就能涼下來。你別生氣了,我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黃江河再瞥了蔣麗莎一眼,說:“我在你心裡是不是就是個廁所,你是不是特希望我死掉。我要是死了,你就稱心如意了,在家裡你是一家之主,在外邊就也能風月無邊。”
蔣麗莎受到黃江河的譏諷,心裡不是滋味,但又不好頂嘴,只能嘻嘻地笑。她一邊笑一邊想著應對的話。她知道黃江河因為黃珊和高寒鬧彆扭心裡煩著,於是就開始拿黃珊說事。她把豆漿從缸子裡端出來,雙手送到黃江河面前,放下後,面帶笑容地說:“江河,我知道心裡不高興,都是因為黃珊和高寒之間鬧了彆扭。你放心,待會兒黃珊醒了,我和她好好嘮嘮,保證叫高寒回來。”
“這才像句人話。你現在也學乖巧了,知道我哪裡癢癢地給我撓哪裡,這很好,希望能堅持下去。”黃江河不冷不熱地說,雖然不熱情,但蔣麗莎感覺到,他的語氣已經緩和了許多,這正是蔣麗莎所需要的效果。
黃珊睡到十一點才起床。從睜開眼睛的那刻起,她就脫離了虛幻的世界,回到了現實中來。她所要面對的最大的現實問題就是警察是否來找自己的麻煩,其次才是要處理好高寒和胡雨薇之間所發生那點見不得人的勾當。
拿起床邊的手機,黃珊想給高寒打個電話,問問胡雨薇是否供出來自己,案件進展到什麼程度了。她剛剛撥叫了一聲,突然就覺得這種做法欠妥。這個電話打過去,無疑就等於向高寒低了頭,而黃珊暫時還不想向高寒低頭。如果低頭成了習慣,在高寒面前就會永遠抬不起頭來。對於高寒來說,黃珊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