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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部分

。”

蔣麗莎嘆了口氣,說:“你昨天給我打電話之後我就和她取得了聯絡,後來我們又在晚上見了面。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也很為難。後來經過協商,我們共同認為你拿出一半比較合適。”

這哪裡是來商量事的,分明就是來告知李旭東要他還錢的,再說得難聽點,這種要錢的方式簡直就是敲詐或說訛詐。那可不是一筆小數,就憑蔣麗莎一句話,李旭東那肯答應。他肚量就是再大,也不會被人當做傻子。他是當了傻子,就顯得劉燕妮等人太過聰明。李旭東不想讓他們太聰明,所以只能拒絕。

“停車。”李旭東不高興地說。他發火了,他認為天下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蔣麗莎和劉燕妮一樣,是在胡說八道。尤其是蔣麗莎,她的胳膊肘在往外拐,在拐的過程中已經碰疼了李旭東。他不明白,他每年都像孝敬父母般孝敬蔣麗莎,這個女人的胳膊肘為什麼還要往外拐。

自從踏上北原市這片土地,和蔣麗莎合作之後,蔣麗莎從沒見過李旭東以這種口氣和她說話。但她還是把車子溜到路邊後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蔣麗莎故意問道。她知道李旭東為什麼生氣,她這樣問,也是在表明她的態度,表明她的立場——她認為李旭東不該這樣發脾氣,二百五十萬不算什麼。

“你就這樣答應她了?你是不是認為我的錢都是大風吹來的?即使是大風吹來的,我也得彎腰撿起吧,我也得在空中抓到吧。當初是你要我替郝琪擔保的,現在出了事,憑什麼要我一個人買單。這事不必再提了,我不會認賬的,如果打官司,法院也會經過調查,看看郝琪是不是真的賠了錢,他的不動產夠不夠還貸,哪能僅憑一句話我就買了那麼大的單子。”

蔣麗莎見李旭東生氣,呵呵一笑,說:“旭東兄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這事要放在我身上,我比你還生氣呢。同樣的話我昨天也對劉燕妮說過。我之所以妥協,有以下幾個原因,第一,你是外鄉人,能在這裡站穩腳跟靠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本事,你自己並沒有投多少錢進去,這些劉燕妮都知道,她也許就是踩到了你的軟肋,所以才敢給你下套子;第二,打官司其實打的是並不是法律,而是人情。我雖然是黃書記的家屬,但你該知道劉燕妮的底細,她可是省委書記的女兒,不要說她變著法子搞你幾個錢,就是直接向你伸手,你能拒絕嗎?不能吧。第三,既然她早就設好了圈套,就有整治你的辦法,你如果不答應,不要說你會有很多麻煩,就是我也跟著受到牽連。當然了,細說起來原因很多,我只是說了一部分,何去何從你看著辦吧。我再補充一下,我並不是害怕劉燕妮,我是怕兔子急了咬人。多個朋友多一條道,你就不要固執了。”

蔣麗莎的一席話,有的在理,有的不在理,但無論在理還是不在理,李旭東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他心裡清楚,蔣麗莎之所以這樣心甘情願地來當說客,她也許已經和劉燕妮站在了一起。他狠狠地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兩下,無可奈何地說:“人在江河,身不由己,你看著辦吧。”

蔣麗莎的臉上還沒有露出喜色,李旭東就推門下了車。他沒有和蔣麗莎打招呼,下車後沿著崎嶇不平的小路直往前走,頭也懶得回。

蔣麗莎開車追上來,親切地喊道:“旭東,你要去哪?”

李旭東猛地一回頭,大聲地說:“我要自殺,我活膩了,我受不了了。”

蔣麗莎清楚李旭東這是在衝她發火,正要再解釋,突然接到了黃江河的電話。黃江河以十萬火急的口氣告訴蔣麗莎說:“虧你還在農場,後院都起火了。你趕快過來,農場的職工在市委大門口鬧事,嚷嚷著要分土地哩。”

劉燕妮鼓動了唐慶並說服了他。劉燕妮走後,唐慶就做了現場演講。演講起到的效果比劉燕妮想象還要好,當天下午,這幫人就停止了工作。那些已經成熟的莊稼即使收到倉庫,也是蔣麗莎一個人的私有財產,他們所分得的只是一杯羹而已。

晚上,唐慶挨門走訪了農場的中層領導,向他們闡述了從劉燕妮那兒聽到的教誨,同時也摻進了自己的見解。

農場以外的地方,三十年前就開始承包土地了,而這裡,保守意識還在禁錮著人們的思想,領導的意志一直強加在他們的頭上,壓得他們喘過氣來。經過唐慶的點撥,這些人就像撥開雲霧見太陽,又像一群羊被趕出了小衚衕。他們紛紛贊同唐慶的觀點,認為應該向政府討要個說法。

政府是人民的政府,他們有表達意志的自由。

於是,在唐慶的鼓動下,他們決定第二天就到市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