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他們的悲哀。
望著高寒下樓,胡雨薇的臉上露出了成功的笑容。她再次驗證了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男人靠能力征服世界,而女人則是透過征服男人來實現自己的夢想。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再過十幾個小時,就在這間房子裡,會發生一場災難。這場災難,由黃珊一手導演。當然,胡雨薇也是自食其果,為她的虛偽中的貪婪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第二天,天公依然不作美,秋風橫掃枝頭的殘葉,天降小雨。灰色的天空預示著某種不幸。
晚上,接近十點,一個身套藍色雨披的中等個子的男人站在胡雨薇的門前抬手敲門。這人就是“刺破天”。他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完成黃珊交給他的神聖使命,不輕不重地修理一下胡雨薇。
他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自有他的分寸。如果時間靠前,房間裡的吵鬧聲會驚醒隔壁的人家;如果再晚,胡雨薇未必肯開門。一個美麗的姑娘,不會輕易在晚上給人開門。
三聲過後,房間裡傳來了胡雨薇的疑問聲:“請問哪位?”
“刺破天”捏著嗓子,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大姐你好,樓下漏水了,估計毛病就在你的房間,我來看一下。”
他不敢說自己是收水電費的,因為這樣說容易露出破綻,戶主為了自己的安全,也能把時間推到明天。樓下漏水,必須馬上解決,這是最正當的理由,無人能拒絕。
胡雨薇開門,隔著防盜門把“刺破天”審視一番。他披著藍色的雨披,手裡拿著扳手和錘子,笑眯眯地看著胡雨薇。那種習慣了女人的眼神,好像充滿了磁性,胡雨薇相信了他,一邊打著招呼,一邊開了防盜門。
“刺破天”進了門,屁股用力往後一頂,防盜門“哐當”一聲和門框咬合在一起。他邁前一步,順手又關了房門。胡雨薇後退兩步,臉上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刺破天笑笑,說:“別怕,我真的是物業的,麻煩你把我領到衛生間,我要看看你家的水管是否爆裂。”
胡雨薇偷眼看看“刺破天”,慢慢地退向衛生間,一邊退一邊問道:“大哥,我在這個小區住了好久了,和物業也很熟,怎麼看著你眼生。”
到了門口,“刺破天”逼上來,不由分說把胡雨薇推到了裡面。胡雨薇感到不妙,想要叫喊,嘴巴還沒張開,“刺破天”就把兩指併攏,放在嘴邊,神秘地“噓”了一聲。胡雨薇住了聲,刺破天卻說:“很聰明,你答對了,可惜已經晚了。你什麼也別說,我既然接活了,就必須要做個樣子,不然對不起老闆,更對不起老闆的錢。看你挺招人喜歡的,我可以給你提供幾種捱打的參考,僅供你選擇。”
“你要幹什麼?是誰派你來的,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害我?”胡雨薇顫聲問道。她躲在馬桶後面,渾身顫抖。兩眼掃過“刺破天”的臉,趕快離開。
“別出聲,你先聽我說。要是換了別人,一進門就會揮動扳手,直接砸破你的頭。我卻不同,現在耐心地和你商量。第一,我想劃破你的臉,這樣做有一樣好處,臉上雖然疼點,但其他方面就不會痛苦;第二,打斷你一條胳膊或一條腿,這樣做也有好處,雖然疼痛厲害些,但明天你到醫院去把胳膊腿接好,還是好人一個,該走路該吃飯,隨你的便;第三,就是下狠手,打得你遍體鱗傷。你放心,我絕對不打臉的,女人活就活一張臉。你這張臉也太好看了,我要不是應了人家,說什麼也下不去手。”
胡雨薇已經意識到,這場災難很難躲避,但垂死掙扎是生命面臨危險時的本性。她見前來行兇的男人遲遲沒有動手,就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裝作滿不在乎地說:“你不就是為了錢嗎?好,我給你錢,只要你不傷害我,房間裡的錢你都可以拿走。另外,只要你今天放過我,改日我還能再給你預備一筆錢。僱你的人給你五千,我給你一萬,他給你一萬,我給你兩萬,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危難之時,胡雨薇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和行兇者講起條件。
“刺破天”一邊聽胡雨薇說話,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匕首,走進胡雨薇。匕首很短,只有三寸長,但卻鋒利無比,在等光下閃出的寒光只刺胡雨薇的眼睛。
“刺破天”走進胡雨薇,把匕首放在胡雨薇的臉上擦了兩下,笑嘻嘻地說:“別說那麼多了,沒用的。我給你來點痛快的,就在臉上輕輕地劃一下,也不怎麼痛苦的。現在的醫學發達了,我走後你到醫院裡做個美容手術,還能恢復原樣。”
匕首放到了鼻樑上,胡雨薇嚇得渾身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