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如何應對,只得搖醒了胡雨薇。
“喂,薇薇,有人敲門。”高寒對著胡雨薇的耳孔,小聲地說。
高寒嘴裡的熱氣哈進了胡雨薇的耳朵。胡雨薇睜開惺忪的眼,看看高寒,摟著高寒的脖子,小聲地埋怨道:“我想再睡一會兒,管它呢。到了月底了,估計是收水電費的。”說完又閉上眼睛。
高寒認為胡雨薇說得有理,看著寒夜重新閉上了眼睛,也不再多問。
胡雨薇還沒再次進入夢裡,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不比上次,黃珊不是敲門,而是掄起拳頭砸門。
不起來不行了。胡雨薇起床,穿起了睡衣趿拉著鞋子,開了門走出了臥室。
“誰呀?”
“是我,黃珊,高寒的老婆。”黃珊毫無顧忌地報了自己的大名。
黃珊肚子帶著一肚子的怨氣,甕聲甕氣的。她控制不了自己,因為她斷定,高寒就在這個房間裡。為了她的尊嚴和地位,她豁出去了。
胡雨薇聽到黃珊自報家門,透過門鏡看看,果然是黃珊。這一看不要緊,胡雨薇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己和高寒被堵在房間,黃珊勢必會捉姦在床。胡雨薇有心不開門,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她不能猶豫,越是猶豫,黃珊的疑心就會越重。她現在只能賭一把,希望黃珊最好不是為尋找高寒而來;即使真的是為尋找高寒而來,也僥倖地希望她不要進自己的臥室。
她對門喊道:“稍等,我去穿衣服。”
胡雨薇返回身來,來不及和高寒打招呼,順手鎖了臥室的門。
門開了,胡雨薇一臉的笑意。她能在一張潔白的紙上繪出美麗的圖畫,從臉上擠出自然的笑容也就輕而易舉。她像一刻亭亭玉立的迎客松站在黃珊的面前,驚訝地問道:“稀客,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沒有胡雨薇的邀請,黃珊只能站在門口。即使她懷疑眼前的女人是高寒的姘頭,她現在還沒有掌握證據,也不能太失了禮。她得以防萬一。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的劉校長早就對我說了你住在這裡。”
黃珊一語雙關,希望自己的話能給胡雨薇一個下馬威。不過自作聰明,其實已經露了馬腳。這房子是高寒為胡雨薇買的,這是她的家,而黃珊對此並不知情,只能說明她在撒謊。
“請問你大早上來這裡所為何事?”胡雨薇文縐縐地問道。
“難道你不想請我進去嗎?”
胡雨薇笑笑,做了請的動作,把黃珊讓到了客廳。
黃珊進去後才回答了胡雨薇說:“沒什麼,我順道經過,就想看看你。”
“謝謝。”胡雨薇說。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參觀下你的房間。”黃珊笑著請求道。
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胡雨薇心裡咯噔一聲,知道大事不好,但又不能拒絕,就只得領著黃珊開始轉悠了兩個房間。
廚房客臥儲藏室都被黃珊看了一看。從客臥出來,黃珊站在主臥門前,裝作無意地往裡邊指了指。
對於黃珊大清早到來的目的,胡雨薇已經不再抱任何幻想。伸脖子挨一刀,不伸脖子還是挨一刀,索性就大方點吧。
不過她倒是希望臥室裡的高寒早已聽到了她和黃珊的對話,更希望高寒能在黃珊進到臥室之前躲藏起來。透過和高寒的接觸,胡雨薇認為高寒具備在關鍵時刻躲藏起來的能力。
胡雨薇初來乍到,衣服很少,一個組合的衣櫃一直空著,她希望高寒聽到風聲後就躲進去。
為了拖延黃珊進到臥室的時間,胡雨薇突然“哎呀”一聲。她裝模作樣地把渾身上下摸了一遍,抱歉地對黃珊說:“反鎖了門,我還得找鑰匙。”
黃珊知道胡雨薇在演戲。她朝胡雨薇笑笑,毫不客氣地抓住門的扶手,然後迅速地扭動。門開了。
黃珊一步跨進去,胡雨薇緊隨其後。
兩個人四雙眼睛同時向床上看去。一個被窩,一個枕頭,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床下邊的鞋也只有一雙,是胡雨薇的。
黃珊很失望,他把臥室打量了一圈,然後尷尬地搭訕道:“臥室挺乾淨的。”
胡雨薇依然有些慌亂。為了掩飾她的慌亂,她走到床邊,抬腿上了床,跪下之後開啟了窗戶。風吹了進來,窗簾飛舞,貼上在胡雨薇的臉上。胡雨薇伸手抓住窗簾,把窗簾挽成一個結,回頭朝黃珊笑笑,一語雙關地說:“我喜歡乾淨。這下那可放心了——我住的很好,謝謝大姐的關心。”
黃珊在尷尬,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