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習慣的思維,如果把張曼莉和蔣麗莎比作北原市第一夫人,而黃珊無疑就是北原市的第一千金。她如果想就業,不要說一般的行政事業單位,就是市府市委的重要部門,她都能隨便選擇。她委曲求全地來到劉燕妮的風險投資公司,就是為了使自己成為劉燕妮和高寒之間的地雷。這麼長時間以來,種種跡象已經表明,劉燕妮對高寒的那份感情並沒有死灰復燃,黃珊感到從未有過的高興。她前一段時間還在想,如果機會成熟,她會毫不猶豫地離開公司,為自己找到一個好的工作單位。
可是,剛剛趕走了劉燕妮這隻老虎,卻又來了胡雨薇這隻獵豹。
老虎雖然厲害,但三撲之後就威風大減;獵豹則不同,它捕獵獵物時的奔跑速度能達到120邁,和極速賓士的汽車的速度相同。胡雨薇和高寒只見一面,就 以靈敏的嗅覺聞到了高寒極有營養價值的氣味,然後毫不猶豫地靠近了高寒,並且張開了嘴巴,伸出了舌頭,添光了高寒所有的感情。感情被胡雨薇這隻獵豹添光之後,只給黃珊留下了一副發綠的骨架。
骨架索然無味,還令人恐怖森人。黃珊不甘心,為了維護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尊嚴,必須採用一切手段,重新恢復自己在高寒心目中的地位。
可是,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主動權不在她的手裡,而在於高寒。
黃珊很想找個人交流一番,發洩自己膨脹的不可遏制的怒火。她把第一目標瞄準了劉燕妮。胡雨薇是劉燕妮聘用的老師,黃珊憑著直覺判斷,劉燕妮對於高寒和胡雨薇之間的不三不四的勾當不會一無所知。
主意拿定,黃珊一直在尋找著和劉燕妮說話的機會。
一個難熬的中午過去了,終於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黃珊端著盤子來到劉燕妮身邊,朝劉燕妮友好地笑笑。她從來沒有對劉燕妮這樣笑過,更不要友好了,連平常的笑也不肯輕易給劉燕妮一個。曾經的傷害讓黃珊刻骨銘心,永世不忘。
劉燕妮也許被黃珊的笑容所打動,也朝她笑笑,然後把自己的盤子往一邊拉一拉,給黃珊的盤子騰出了位置。
黃珊坐了下來,卻不知該怎樣開口提起胡雨薇。她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裡,慢慢地咀嚼後嚥到了肚裡,然後蹦出了一句話,問道:“燕妮姐。”
黃珊的叫聲極不自然,劉燕妮也聽得極不自然。曾經的情敵主動叫自己姐姐,裡面一定有很大的玄機,黃珊極有可能有什麼事求自己。這是劉燕妮的第一反應。她看看黃珊,臉上強擠出一絲不得不笑的笑容,說:“有事就說。”
劉燕妮不想和黃珊繞彎子,但黃珊要問的事卻不能開口,她必須先繞彎子才有可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於是,黃珊說:“我同學的弟弟剛從藝術學校畢業,想找個學校先就業,你看——”
“我們那次在省城招聘老師你也去了,已經招聘了一位藝術老師,所以暫時還不需要再招聘。廟太小,養不了那麼多和尚。”劉燕妮信以為真,出口就拒絕了黃珊。
無論她是答應還是拒絕,黃珊都得到了她所需要的話題。黃珊的目的就是要把話題引到胡雨薇的身上。聽劉燕妮這麼一說,微笑著說:“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那次是招聘了一位藝術女生。那女生的身材真好,是個搞藝術的料。你和你的老公真是獨具慧眼,當然,我的老公高寒的眼光也不差。女人漂亮就是好,人見人喜歡。”
話已到此,劉燕妮已經揣度到黃珊問話的深刻含義,知道她可能聽聞了有關高寒和胡雨薇的傳聞才來打探訊息的。要是胡雨薇和自己無關,劉燕妮一定 會給黃珊一些暗示,叫她猜度到高寒又在外邊沾花惹草,從而在高寒之間不停地發動戰爭,這樣,劉燕妮就能滿足自己看黃珊笑話的目的。可是,胡雨薇是自己學校的老師,劉燕妮不會自己給自己添亂子。
黃珊還在等著劉燕妮回應她的話,劉燕妮就不能含糊其辭。她朝黃珊點點頭,首先贊同了她的說法,然後話鋒一轉,問道:“我聽你的意思好像又懷疑高寒。你懷疑別的女人我不想說什麼,你要是懷疑胡老師,我可不依你。”
“為什麼?”黃珊急切地問道。
劉燕妮把嘴巴靠近黃珊的耳朵,悄悄地說:“咱們可都是過來人,對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心裡都一清二楚。胡老師的心臟有人提根本不能激動。”
黃珊沒有領會劉燕妮的話,就天真地問道:“激動和感情有什麼關係?”
劉燕妮見黃珊不像在裝模作樣,就說:“不能激動就是不能幹那種事。別人激動沒事,反而能充分享受那種激動,而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