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要是再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你就拿著你的高跟鞋打我,我絕不還手。”
看著黃江河奇怪的動作,又聽著他胡言亂語,蔣麗莎知道黃江河遭遇到了什麼大事,但黃江河不叫她問,她也不敢問,只能說:“你脫了衣服睡覺吧,不管發生了什麼,都由我呢。”
黃江河很聽話,坐在床上就開始脫衣服,可他的手還在顫抖,解不開釦子,蔣麗莎見狀,連忙給黃江河幫忙。
許文藍打來的電話同樣驚醒了高寒。
他看看時間,已經凌晨。
許文藍顫抖著聲音告訴高寒說:“我在帝豪酒店,劉燕妮也在,你馬上過來,我們有事要和你商量。”
黃珊也被吵醒,聽到了了電話裡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隱約中還提到劉燕妮的名字,就對高寒說:“深更半夜的,又搞什麼鬼。”
高寒說:“許局長來電話,說她在劉燕妮哪裡呢,要我過去商量個事。這麼晚了,要是沒有重要的事,她不會打電話的。”
黃珊雖然滿心不快,但也沒有阻止高寒。
高寒穿了衣服,正要出門時,黃珊不滿地警告他說:“別大小通吃,會撐破腸胃的。”
高寒明白黃珊在說什麼,也沒答話,開門離開了臥室。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一共三個人坐在劉燕妮的辦公室裡。
許文藍由於親身經歷了胡雨薇的死亡,自然是三人中的主角;劉燕妮作為胡雨薇工作單位的負責人,成了理所當然的配角;高寒只是胡雨薇的情人,這種關係擺不到桌面上,所以論重要性只能排在第三位。
但事實上,三人的核心卻只能是高寒。
他是男人,是男人就要在關鍵時刻肩負神聖的使命,另外,從感情上說,由於他和胡雨薇特殊的關係,他為她做點什麼也是天經地義。
當許文藍委婉地,慢吞吞地把胡雨薇死亡的前後經過講給高寒時,高寒先是一愣,然後就哭了。
多情是一回事,對胡雨薇的憎恨是一回事,可對生命的尊重和對女人的同情卻是另外的一回事。
無論胡雨薇的人格輕重,無論她的作風是否正派,可她都不該死。
玫瑰有刺,千百年來依然盛開,生生不息;罌粟花有毒,但還是生長在適合它生存的土地。
無論怎麼樣,這些豔麗的花朵都不影響人們對它們的觀賞。
何況,胡雨薇這朵美麗的鮮花曾經無私地貢獻給高寒那麼沁人的芬芳。
高寒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感,他怕兩個女人看他的笑話,但他還是淚流滿面。
劉燕妮能理解高寒為什麼哭,本來不理解的許文藍此時也理解了。
她也是過來人,知道人類的情感是多麼的複雜,在生活佔有多大的比重。
看著高寒難過,許文藍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還是節哀順變吧。”
高寒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下來。
激動過後,高寒擦乾了眼淚,問道:“你們把我喊來,想要我幹什麼?”
許文藍看看劉燕妮,想要她先說,劉燕妮卻給許文藍使個眼色,要許文藍先說。
許文藍無奈,只能說:“我們兩個女人,遇到這麼大的事,沒有一點主見,把你喊來,就是想徵求你的意見。”
高寒雖然難受,但腦子還算清醒。
他沉默片刻,說:“查詢檔案,通知她的家人領走骨灰。
同時,讓蓮花縣那邊準備好材料,包括胡雨薇的病歷等。
如果她們家鬧騰,由我出面,賠償他們的損失。
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擱在誰家裡也會難受。”
其實高寒的建議並不是什麼高見,這只不過是事情發展的必然趨勢,許文藍和劉燕妮也是這樣想的,許文藍把他喊過來,就是想驗證自己的想法。
說幹就幹,在劉燕妮的帶領下,三個人一起來到了綜合辦公室。
劉燕妮開啟檔案櫃,從裡面找到了胡雨薇的資料。
資料上顯示,胡雨薇,本省山城縣人,今年二十四歲,畢業於省城藝術學院繪畫系美術專業。
家裡有姐弟兩人,她是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兄弟。
母在父亡。
在家庭地址一欄,發現了座機電話號碼。
獲悉了胡雨薇的家庭通訊資訊,剩下就是在什麼時間由誰來通知她家裡人了。
許文藍和劉燕妮都主張人命關天,必須馬上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