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雪夜嗎?”黃江河被劉燕妮問得啞口無言,再次低頭。
黃江河跪的時間太長,兩個膝蓋疼痛麻木,他不再和劉燕妮爭論,低聲下氣地問道:“我能站起來嗎?”劉燕妮退後兩步,坐回到沙發上,翹起腿慢悠悠地說:“是你自己犯賤要跪的,我也沒強怕你,你願意起來那是你的事。”
黃江河如同得到聖旨,一手撐地,慢慢地才地上站起來。他站起來之後走過來,垂首站在劉燕妮身邊,恭敬地問道:“劉總,你說的事我都答應了,只是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你看能不能把這些資料給我。”
劉燕妮不停地晃動著二郎腿,瞥了黃江河一眼,說:“你是市委書記,日理萬機,我怕交給你後,你一不小心弄丟了。這麼珍貴的資料,還是暫時放在在我這裡保險。你要是表現好了,我會在適當的時候把這些交給你,如果表現不好,哼哼。”
黃江河知道劉燕妮心意已決,不肯把見不得人的資料交回,眉頭一皺,又生出一個計策。他想和劉燕妮重溫舊夢,如果得逞,他和劉燕妮就能合二為一,那些資料對自己暫時就構不成威脅。他很清楚,他這一計策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幾乎為零,可是,對付劉燕妮,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黃江河壯了膽子把手去拉劉燕妮的手。
劉燕妮似乎已經看出黃江河又在搞陰謀詭計,就沒有掙扎。
黃江河一手抓著劉燕妮的手,見劉燕妮沒有掙脫,就把另隻手搭上去,輕輕地在劉燕妮的手背上撫摸兩下,溫情脈脈地說:“燕妮,以前都是我的錯,我有眼無珠,錯把黃金珠寶當成了土疙瘩,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劉燕妮沒吱聲,黃江河以為她心有所動,就把劉燕妮的手慢慢抬起來,想放到自己的嘴邊。
就在留言你的手離黃江河的嘴巴還有兩公分時,劉燕妮突然發力,把手從黃江河的手裡抽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高高揚起,狠狠地扇了下來。
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在黃江河的臉上,黃江河頓時眼冒金星,頭昏腦脹。他搖搖頭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怕劉燕妮再一個巴掌打過來,就趕快捂住了臉。
劉燕妮走到牆邊,拔掉電腦的連線,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提在手裡後看了黃江河一眼,不屑地說:“別胡思亂想,事隔這麼些年,你還沒有一點長進,總是想做夢娶媳婦。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現在的劉燕妮還是不是那時候的劉燕妮。順便告訴你,房錢我已經付過了,你在這裡可以住到明天十二點以前,拜拜。”
劉燕妮也夠頑皮的,她再轉身的瞬間,把手放在嘴巴上,然後一揚,“嘖”,給了黃江河一個滑稽的飛吻,然後,她邁著勝利者的步伐,走出了房間。
黃江河回到家裡時,分針和時針重合,都指向十二點。
蔣麗莎在走廊上看見黃江河回來,朝黃珊和高寒的臥室喊道:“喂,兩位,你爸爸回來了,趕快出來吃飯。”
話音未落,黃江河朝蔣麗莎吼道:“那麼大嗓門,母雞叫似的,報喪呀。”說完走進臥室,“咣噹”一聲關了門。蔣麗莎知道黃江河在外遇到了煩心事,也嚇得不敢吱聲。
黃江河進到臥室,連鞋子也沒脫就斜躺到床上。他精神疲憊,兩眼無神,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滿是留言你的臉。劉燕妮一會兒朝他笑,一會兒朝他扮鬼臉,黃江河討厭劉燕妮的那張臉,閉起眼睛。可是,黃江河剛閉上眼睛,就聽見劉燕妮哈哈的笑聲。黃江河不由問道:“你笑什麼,我就那麼可笑。”劉燕妮收了笑,大聲地說:“你不但可笑,而且可悲。你知道嗎,你被我耍了,我不會去告你的,我就是想看到你魂飛魄散,六神無主,惶惶然如喪家之犬。咯咯咯咯。。。。。。”
黃江河氣憤到了極點,再次睜開眼睛,指著劉燕妮想要反駁幾句,卻看見劉燕妮嬉笑著遁去,頓時無影無蹤。黃江河嘆了口氣,暗自想道:如果聽憑這個女人如此擺佈下去,自己不就就會精神崩潰。他不由開動了腦筋,想著自己如何才能對付劉燕妮,從未反敗為勝,轉危為安。可一想到劉燕妮就像練了金鐘罩鐵布衫,湯水不進,刀槍不入,一時倒也束手無策。
餐廳正要吃飯,黃珊沒見到爸爸,就問蔣麗莎說:“爸爸怎麼還不來?”蔣麗莎在黃江河那兒碰了釘子,不好意思說出來,就對黃珊說:“我看你爸爸氣色不好,沒敢叫他過來吃飯,你去叫他一聲,如果他不想吃飯,也別勉強。”
高寒還沒落座,聽到蔣麗莎如此一說,就對黃珊說:“你別動,還是我去。”
高寒來到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