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是這種人。
許文藍本是北原市電視臺的節目主持人,因為一朝被北京的張幼林副部長寵幸,從而又在張幼林的妹夫黃江河的提攜下,當上了北原市教育局長的局長。為了報答黃江河的知遇之恩,許文藍又在黃江河的引誘下,再次出賣了自己的色相,偶爾為黃江河提供生理方面的服務。
罪惡的男人們,把一位電視臺的名嘴變成了一個官場上的蕩婦,這是多麼大的不幸。人一旦上了賊船,就會出現上船容易下船難的情景。許文藍被黃江河寵幸之後,就開始在權貴們的圈子裡打轉,成了黃江河的袖人,同時也成了別人眼中的權貴女人。
袖人為了變得更袖,就必須圍著能令她袖得發紫的人繼續打轉,要做到這點,最好的方式就是溜鬚拍馬,阿諛奉承。高寒是市委書記的女婿,而黃珊則是市委書記的女兒,拍了高寒和黃珊的馬屁,就等於拍了市委書記的馬屁。
許文藍把車開出醫院大門後,忽然想起她應該把高寒患病在醫院的訊息告訴黃珊。她一經打定了主意,就決定立即實施。打個電話就是動動手的事,但這樣的動手意義非同一般。
黃珊一聽說高寒住了醫院,來不及問明白高寒患了什麼病,就驅車前來醫院。她一直想關心老公,從而想達到拯救老公的目的,把老公從只關心別的女人的心靈邊緣拉回來,回到自己的身邊。這次,許文藍又給自己提供了一次機會。
黃珊火燒火燎地來到門診樓的一樓大廳,剛好看見高寒在櫃檯前取藥。取藥的人挨著櫃檯邊站著,一個個人拿藥走了,但隊伍仍不見縮短。
黃珊見高寒還能自己取藥,諒他沒得什麼大病,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悄悄地來到高寒身後,對著高寒的耳朵“哇”了一聲。
聲音儘管很低,但由於黃珊的哇聲裡充滿了誇張,高寒還是被嚇了一跳。他本能地扭頭,一看是黃珊,就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許文藍給我打電話,說你正在醫院看病,我連飯也沒吃就趕過來。高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也該先通知我,你知道我多麼為你擔心呢。爸爸逐漸老了,孩子還小,我又是個女人,你可是家裡的頂樑柱,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一家人都可怎麼過。”
“我沒病。”高寒說。他知道黃珊在誇大其詞,也明白她這樣說的深刻含義,但他不想點破,畢竟黃珊是愛他的,是怕他離開她的,所以在說話中才多了幾分矯情,幾分誇張。高寒不但沒有厭惡黃珊的誇張,對她能在自己面前撒嬌還多了幾分歡喜。
“沒病來醫院幹什麼,還要買藥。”黃珊不相信地問道。
高寒悄悄地說:“市裡招錄公務員,我作為主考之一,被一起‘軟禁’在黨校,還來不及通知你呢。胡的事你也知道,我想趁機解決她的工作問題,可又怕她文化課淺薄考不上,所以就裝病出來,給許局長打了電話,誰知她多事,又通知了你。”
高寒只顧和黃珊說話,不知不覺已經輪到自己買藥。藥劑師提醒高寒後,高寒才拿出藥方放在櫃檯上。黃珊見了,一把抓過藥方看了一眼。醫生的字龍飛鳳舞,黃珊不認得,於是問道:“既然沒病,還買藥做什麼。”高寒拿過藥方遞給藥劑師,對黃珊說:“我是裝病出來的,同事們要陪同,我沒敢讓他們過來,我要是不拿點藥回去,可怎麼交代。”
說話間藥劑師已經包好了藥,高寒拿起來裝到口袋裡。黃珊挽著高寒,身子挨著身子走出了醫藥大廳。誰都能看出來,他們是一對親密無間的夫妻。
後面跟著一個人,這個人也能看出來,黃珊身邊的男人就是黃珊的老公。
兩人只顧走路,沒注意到後面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這個男人畏畏縮縮,總想超越他們看看兩人的真面目,卻有不敢超越。他穿著寬大的褲子,邁著八字腳,躲躲閃閃,偷偷摸摸的,像個賊。
黃珊和高寒一起走到黃珊的車旁,高寒說:“既然來了,就送我到黨校。”黃珊一邊開車門,一邊說:“這還用你說,你就是不要送,我要得送你回去,大晚上的,這麼瀟灑的老公走在大街上,說不定又被那個賤人打劫,我可不放心。”
黃珊上了車,推開了右側的門,高寒抬腳上車。
黃珊正要發動了車子,掛了檔正要起步,那個跟在後面的男人去突然站在車前。
“喂,你想幹嘛?”高寒把頭從車窗裡伸出來問道。
那人陰沉著臉,兩手按在車頭上,不言不語。高寒對黃珊說:“這人暈不拉吉的,看來像個精神病患者。”說著就要下車。
男人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