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也不敢多問。
第二天,黃江河起床後隨便洗漱一番,連飯也沒吃就趕到了市委。
市委大院裡空落落的,只有暮秋的涼風冷嗖嗖地颳著。
黃江河到了辦公室,拿起電話就撥通了張峰的手機。多年來,張峰一直是黃江河的左膀右臂,說難聽點,就是他的狗頭軍師,凡是黃江河難以決斷的事,都會向張峰討教,而張峰就像活諸葛,每次都能為黃江河提供高見,有時甚至還臨危受命,出色地完成黃江河交給自己的任務。
對待這樣的知心人,黃江河當然不能隱瞞事實。張峰聽完黃江河了的講述,呵呵一笑,說“就這種小事,也把你急成這樣,俗話說,水來土坉,兵來將擋,劉燕妮要揭發你,就不會提前警告你。她之所以提前告訴你,一來想讓你如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二來就是想透過你的手拿掉王亞迪,好出一口惡氣。你當務之急就是無條件地服從她的命令,拿掉王亞迪,這樣才能穩住她。”
“拿掉王亞迪不難,我擔心的是以後。“黃江河不無憂慮地說。
“走一步算一步,想一勞永逸,條件還不成熟。”
黃江河結束通話了張峰的電話,沙發旁邊的座鐘剛好報點。他扭頭看看,已經八點,剛好了上班的時間。他打定了主意,重新拿起電話,撥打了高寒的手機。
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關鍵時刻,他必須要高寒充當他的馬前卒,幫助他完成劉燕妮交給他的任務。
第十二卷 第893章 開除公職
高寒剛上班,屁股還沒捂熱椅子,就接到了黃江河的電話。
這兩天彷彿是多事之秋,高寒猜測黃江河此刻叫他過去,肯定與劉燕妮的事有關。他不敢怠慢,起身就來見黃江河。
黃江河正在辦公室焦灼不安地踱步,見高寒進來,就把他領到裡面,然後反鎖了門。密室裡,一場針對王亞迪的陰謀拉開了序幕。
黃江河的談話沒有戴帽,沒有繁文縟節,一開口就說:“高寒,你馬上回去起草一份檔案,不,是一份檢舉信。”
“檢舉誰呀?”高寒疑惑地問道。
“你先別急,等我把話說完。你以信用社內部職工的口吻寫一份檢舉信用社主任王亞迪的信,就說他工作不力,生活作風**,在單位拉幫結派,不務正業,尤其是要提到信用社貸給農場李旭東的世界銀行貸款——他不是現在都沒有收回來嘛。語氣誇張點,嚴肅點,造點聲勢。半個小時後寫好交給我,然後回到辦公室,那兒也別去。”
高寒對這份檢舉信的內容已經心知肚明,等黃江河交代完畢,轉身就要回去。剛走到門口,又被黃江河叫住。
“喂,別忘了把日期向前推幾天。”黃江河說。
“嗯。”高寒應承道。
高寒走後,黃江河又給中行的王行長打了電話。
市委書記想要聯絡下屬,一般都透過秘書。王行長接到黃江河的電話,喜出望外,忙問有什麼指示。黃江河呵呵笑幾聲,沒有正面回答,只問了幾個不相干的問題,然後話鋒一轉,暗示道:“市委前兩天收到了信用社的檢舉信,指責王亞迪工作不力,濫用職權,生活腐化墮落,我想你應該找他談談。這樣吧,你現在就叫他過去,先問問情況。我這邊呢,也馬上派組織部的人過去了解點情況。”
市委書記發令,即使是垂直管理的中行行長也不敢不從,王行長馬上表態,他馬上通知王亞迪,要他半個小時之內趕到中行,如果需要,談話將一直進行到下午。
像王行長這樣的人,大多都是官油子,黃江河剛張口,他就明白了黃江河的意圖。黃江河要他找王亞迪談話是假,把王亞迪從信用社支開才是主要目的。
一份檢舉信,對於高寒來說就是一篇命題小作文,半個小時以後,高寒就拿著信封來向黃江河交差。黃江河草草看了一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禁誇獎道:“不愧是新聞系的高材生,倚馬可待。憑著文筆就能整死王亞迪。”
高寒尷尬地笑笑,說:“無中生有,胡編亂造,讓你見笑了。我就是有點害怕,如果有些坐不實,反被王亞迪咬一口,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黃江河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把信封的封口處剪開,說:“你怕什麼?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我萬一被劉燕妮拉下馬,覆巢之下無完卵,咱們一家人都得跟著倒黴,所以,怕也得幹,不怕也得幹,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害怕,我也害怕,我不但害怕,還很後悔,早知道劉燕妮是來斌書記的女兒,早知道她有這麼大的能量,我早把她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