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你要見來斌書記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是省委書記,日理萬機,他沒有三頭六臂,不會見你的。”
秋蓮也知道她見省委書記是根本不可能的,但老公的死牽涉到市委書記一級的官員,除了來斌書記,無人能把黃江河怎麼樣。聽了女孩的話,秋蓮倔強地說:“如果見不到來斌書記,我就不離開這裡。他見不見我是他的事,但我懇求你想辦法通報一聲,如果他不見我,我也無話可說,我會想其他辦法。”
女孩見秋蓮態度堅決,只得撥打了秘書二科的電話,把信訪者要見來斌書記的要求透過電話告訴了來斌書記的秘書。
巧合的是,接電話的人正是高寒。
高寒的身份決定了他得到的訊息是一顆燙手的山芋。一邊有人要告他的老丈人,一邊是來斌書記,如果他不願通報,最後可能還牽連到自己。不得已,高寒只得如實向來斌書記轉達了信訪辦的意見。
其實大人物並不難見,只是他身邊的人擋駕了要見他的人,這就叫閻王好見小鬼難搪。
秋蓮很快被領到了會客室。為了避嫌,高寒沒有參與秋蓮和來斌書記的談話。
春節期間,劉燕妮和王笑天就住在父母家裡。
今天是初五,從實際意義上說,是春節的最後一天。按照北方的習俗,這天最熱鬧的是在晚飯時。六點鐘以後,鞭炮就響徹了大地,家家戶戶都開始吃餃子。
來斌書記一回來,就陰沉著臉說自己要喝酒。王笑天去儲藏室拿了一瓶茅臺還沒出來,劉燕妮就笑著說:“爸爸,今天聽預報可是好天氣,你的臉上怎麼陰沉沉的,是誰惹你不高興了,你說一聲,女兒替你去收拾他。我就不相信,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惹我爸爸生氣。”
看到女兒高興,來斌書記也不好再拉著臉,就說:“這個黃江河,都把北原市搞成什麼樣子了。前一段時間有人告學校亂收費,現在又鬧出了人命,死的還是紀檢委書記。帶頭喝酒,致死人命,這樣的幹部不起一點好作用,我要撤了他。”
劉燕妮這才明白,爸爸原來是在生黃江河的氣。
劉燕妮本來要報復黃江河的,他早已從白寶山和吳棃那裡收集到了他罪惡的材料。她之所以收集這些材料,並不是為了要搞掉黃江河,而是到了關鍵的時刻作為一種籌碼來維護自己的利益,她可不想叫黃江河這麼早就下臺。
一家四口坐下開始吃餃子時,劉燕妮先給爸爸倒了一杯酒,等爸爸喝下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真的要撤了黃江河呀?”
“不處理他國法不容,黨紀不容,不收拾他天理何在,王法何在。”來斌書記氣呼呼地說。
曉冰見黃江河很少這樣發火,就勸說道:“氣大了傷身子,又是大過年的,先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
劉燕妮卻故意說:“你讓爸爸喊幾聲,他心裡會舒坦些。爸爸,按說你的工作我該插嘴,但你能在家裡說,我就有發言的權利,就憑一個婦女來說幾句閒話,你就要把人家的官職罷免了,這有點不公平吧。要我說,你該派個調查組,先進駐到北原市對黃江河做個調查,然後再做理論,該擼掉的就擼掉,該槍斃的就槍斃。”
“我就是這樣的打算。”來斌書記說。
“這次就把高寒派過去。”
“不行,他是黃江河的女婿,不能讓他插手,免得別人說閒話,說我們共產黨的幹部官官相衛。”來斌書記很快就否定了劉燕妮的提議。
劉燕妮笑笑,說:“爸爸,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你派高寒過去,一來可以鍛鍊他,二來可以考驗他。如果他經得起考驗,你不正好提拔他嗎?”
沒人敢說來斌書記老糊塗了,就劉燕妮敢這樣說,來斌書記不但沒責怪,反而很高興地說:“爸爸不糊塗,爸爸知道你是為了報答高寒當了你和笑天的月老。就你的那點小心眼,爸爸閉著眼睛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好吧,我就聽你一回,但我可把話說在前邊,他只能參與,做些輔助工作,不能牽頭。”
劉燕妮隨便的一句話,又使得高寒成了特派員,這對於高寒來說,不知是福還是禍。
黃江河主持召開過市委常委會之後,就叫張峰部長聯絡秋蓮,可秋蓮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張峰親自坐車到醫院,問遍了所有的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找到秋蓮。他透過電話把結果彙報給了黃江河。黃江河聽了張峰的彙報,打趣地說:“古人說的沒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老公屍骨未寒,女人就撒手不管了。我說不如這樣,你到財政局先把三十萬提出來,然後就做好活化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