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星期之內,你一定會看到你想要的結果。”
可是,三天過去了,李全保還是沒有等到機會。他曾經想過,如果實在沒機會在外邊下手,就蒙著面把劉燕妮堵在電梯或衛生間裡,一刀下去,先毀了她的容再說。
對於女人來說,毀容比強姦更具有殺傷力。內在的傷痛只有自己感受到,而外在的醜陋卻人人皆知。
這種打算,他也只是在床上發揮一下自己的想象力,沒敢付諸行動。
時間還在一天天地流逝。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李全保相信,只要時間長,機會總會有出現的一天。
這天下午五點,正要開車回去的劉燕妮接到了蔣麗莎的電話。劉燕妮沒打算接蔣麗莎的電話,和白寶山的婚變還清晰地記在自己的腦子裡,也在蔣麗莎的腦子裡儲存著。如果蔣麗莎此時興師問罪,劉燕妮雖然不乏措辭,但她不想費那麼多口舌。
劉燕妮沒接蔣麗莎的電話,但蔣麗莎的執著終於改變了劉燕妮的主意。做都做了,還怕什麼。
等蔣麗莎再次把電話打進來,劉燕妮終於接聽了。
“燕妮,申請徵地的批覆下來了,我想和你談談。”從話筒裡傳來蔣麗莎欣喜的話語。
“那就請你過來吧,我在酒店等你。”劉燕妮平靜地說。她很清楚蔣麗莎的為人,知道她和大多數勢利的小人一樣,沒利可圖絕不會早起。她之所以通風報信,就是為了向劉燕妮討要好處費來了。劉燕妮盤算著,蔣麗莎這個電話很貴,不止三萬五萬。
在劉燕妮的地盤上談事,蔣麗莎在心裡上絕對不佔優勢,於是就強調說:“酒店裡人多嘴雜,還是在外邊見面吧。”
狡猾的蔣麗莎一說完地點就掛了電話,根本沒有給劉燕妮留下拒絕的餘地。
當劉燕妮開車豐田出了酒店,她的後面尾隨著一輛藍色的計程車。
計程車上坐著李全保,他每天如此,只要劉燕妮的車子出去,他就會馬上打一輛車跟在後面。
機會不是等來的,靠的是尋找。現在的劉燕妮成了李全保的獵物。
劉燕妮趕到蔣麗莎約她的咖啡店時,太陽已經在西山搖搖欲墜了。李全保心想,也許機會就在今天晚上。
劉燕妮進來了,她的精神很好,好像比結婚前又年輕了幾歲。只見她步伐輕盈,輕搖的蠻腰如春風中的楊柳。似乎她新婚的老公給了她注入了無窮的力量,她顯得更有成熟女人的味道了。
本以為,蔣麗莎一見面就會責問她故意鬧出的婚變,可是,蔣麗莎的熱情超乎了劉燕妮的想象。
蔣麗莎把劉燕妮迎接到座位上時,服務員已經把煮好的咖啡端了上來。蔣麗莎親手給劉燕妮倒了咖啡,徵求了劉燕妮的意見後,又往她的杯子裡放了三塊糖。
出於禮貌,劉燕妮對蔣麗莎笑笑。
雖然蔣麗莎沒有抱怨劉燕妮婚變給別墅內造成的難堪,但還是開始發牢騷。等劉燕妮喝過第一杯咖啡,蔣麗莎才笑盈盈地說:“大妹子,為你徵地的事,我可是沒少往省城跑,也沒少催我們家的老黃。現在辦事你也知道,不但要看人的臉色,花費也大。那些可惡的官僚一個比一個難纏,明著要你請吃喝,其實在打歪主意。他們一個個肥的流油,哪裡差一頓飯呢——”
憑劉燕妮的聰明才智,她知道蔣麗莎為什麼要對她說這些,就打斷了她,問道:“批覆的檔案呢?”
“在市府呢,那可是絕密,我暫時還拿不出來,這還是我家老黃告訴我的呢。”蔣麗莎看看劉燕妮,又接著說:“除了這事,老白前幾天也來找我,抱怨說你戲弄他了她,還要去法院告你呢,說你玩弄了他的感情,要你賠償他的精神損失,我當時就訓斥他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婚姻自由,結了婚還離婚呢,何況人家根本沒和你結婚。你可不許胡鬧,你要敢胡鬧,看我怎麼收拾你。’大妹子你說說,這都什麼事啊。我知道你不怕他告你,可這事一鬧騰起來,你不也跟著丟人嗎。大姐是為了你的面子,所以才阻止了他。”
劉燕妮明白蔣麗莎這是在討好賣乖,目的就是為了從自己身上榨點油水出來,於是就問道:“別扯遠了,你說個數,如果不超出我的預算,我馬上就能答應你。”
蔣麗莎本來就是來要錢的,可當劉燕妮真正要她張口時,她卻難為情起來,衝劉燕妮笑笑說:“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不是,咱們不是外人,談錢太俗氣,但不談吧,呵呵,怎麼說呢,親兄還明算賬呢,就這個數吧。”
蔣麗莎伸出一個巴掌,在劉燕妮的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