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張峰已經做好了秋蓮的工作。
令調查組意外的是,當秋蓮剛進來時,他們並沒有在秋蓮的臉上看到一般受害者應有的委屈表情,相反,她的臉上堆滿了慚愧和內疚。三人感覺到,她看起來不是來訴苦訴冤的,而是想要為其他人主持正義的。
三人調查組對苦主臉上懺悔般的表情和他們想象中應有的表情的落差感到不可思議。
果然,秋蓮被邀請坐下後,調查組還沒開始提問,秋蓮就主動要求說要單獨和高寒談談。
這是她的權利,任何人不能剝奪,尤其是對於一個受害者來說。
三個人經過簡單的商議後,秋蓮被高寒領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秋蓮進門後一句話也沒說,就向高寒要來了紙筆,低下頭就開始奮筆疾書。僅僅十幾分鍾後,一頁寫滿了字就遞到了高寒的手中。
她昨晚接到張部長的電話後後就權衡了利弊,早已打好了腹稿。
高寒快速地讀著上面的內容,他的眉頭隨著所讀內容的增多逐漸地鎖成了一團。秋蓮優美的字型組合所透露出的內容讓調查組昨天的所調查的內容都成了一片空白。
秋蓮寫到,翁通山喝酒是因為他和自己吵架後感情不穩定,所以才給張峰部長打了電話要求喝酒解悶。張峰部長為了照顧翁的面子,就邀請了市委的其他領導。他們這樣做是出於對同志的關愛,沒有別的目的。自己到省城告他們,也是因為一時感情失控,想發洩內心的憤恨。經過一天的思考,她已經覺悟了,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你寫的是真的嗎?”高寒看完後問道。
“句句屬實,我以我的黨籍作為擔保。”
“你是否受到了什麼人的威脅?”高寒再問。
“我不想威脅人,任何人也別想威脅我,我有獨立的人格。”秋蓮鎮定地說。
簽字畫押後,秋蓮走出了房間,離開了招待所。
民不告官不究,從古至今都是官場上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