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向組織部門交代吧,咱們之間沒有共同語言。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秋蓮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如果你堅持不讓我進去,拒絕和我談判,我會報警。”
“憑什麼?”秋蓮問道。
“為了維護你的安全。我懷疑你現在受到了歹徒的要挾,作為公民,我有權利這樣做——”張峰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然後就要撥通報警電話。
這一招很管用,秋蓮立即開啟了防盜門。
張峰大模大樣地走了進去,不等秋蓮相讓,就坐到了沙發上。
他感覺到,沙發上的餘溫還未散盡,肯定是那個男人的剛剛坐過的位子。
“你想談點什麼?”秋蓮在張峰的對面坐下後,小聲地問道。
“聽說你到省委告我了,說翁書記的死與我有關,而我現在有充足的理由懷疑他是被謀殺的。”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秋蓮吃驚地問道。她的眼睛閃爍著,眼神搖擺不定,似乎缺少了某種自信。
張峰站起來,在秋蓮面前走了兩步,然後向臥室的門瞄了兩眼,淡淡地說:“據我瞭解,他在感情上出現了危機,恰巧我就喊他去喝酒,結果就借酒澆愁,喝高了。我大概瞭解了一下,他的夫人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張峰還沒說完,秋蓮的臉色已經嚇得灰白了。她站起來惱怒地指著張峰的鼻子說:“你別紅口白牙的血口噴人,我和老公恩愛有加,絕沒有出現感情上的危機——”
“呵呵,你可別冤枉人,血口噴人的人可不是我。那個女人的情夫就在這裡呢,我想把他喊出來問問,他究竟給那個女人發了什麼資訊,才惹得我們的紀檢委書記生氣了。如果情況被證實,我們北原市所有的民眾就會對那個看似高貴的女人狂轟濫炸,叫她無臉做人,甚至被淹死在唾液中。”
秋蓮徹底絕望了,她就是不明白,這個組織部的部長怎麼什麼都知道。她塔拉著眼皮,輕聲地說:“你什麼都別說了,我也會再找你的麻煩了,此事就瞭解了吧。”
“沒那麼簡單,你要是反悔了,反咬我一口,說我半夜來你家威脅你,我這個部長不但當不成,搞不好還要進大牢。”
“你說怎麼辦?”
“叫那個人出來。”張峰突然抬高了聲音說。
秋蓮正在猶豫,張峰就聽到了臥室的門響。一個三十多歲的白淨男人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他身穿睡衣,穿著拖鞋,滿臉尷尬的笑。他和張峰打了招呼之後,然後坐到了沙發上,從茶几上拿起一支菸,點燃後抽了兩口,才對張峰客氣地說:“你請坐吧。”又對著站在身邊的秋蓮說:“你也坐。咱們該好好談談。”
張峰被這個白淨男人的沉著鎮住了。他坐了下來,想聽聽這個男人想說些什麼?
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地響著,如同遠方傳來的木魚聲。
白淨的男人抽完了一支菸後,把菸屁股狠狠地擰在菸灰缸裡,然後看看張峰,說:“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我和蓮是大學的同學,我們談了三年的戀愛。畢業後她分到了這裡,我留在了學校。由於兩地分居,我們曾經發生了一點誤會,結果給翁造成了機會。她在一氣之下和翁結了婚,但是婚後不久就後悔了。我一直未結婚直到現在。當我得知她不幸的婚姻生活之後,感到很內疚,後來我們就重新好上了。現在翁走了,又給我把機會留給了我。我當時阻止蓮到省城去來著,但她卻執意不聽。他本來想借此機會在往上發展一下,結果卻遭到了市委書記黃江河的拒絕,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峰現在什麼都明白了。他不由拍了一下茶几,說:“我是北原市的組織部長,有什麼事你只管對我說,往上邊瞎跑什麼,現在倒好,省紀檢委派了調查組過來正在調查我們呢,你們說咋辦吧。”
面對張峰的質問,秋蓮一句話也不說。女人有了作風問題,在任何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這在情理之中。倒是那個白淨的男人冷靜地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蓮到調查組那兒去,把情況說清楚了,讓上面不再追查你的責任,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張峰本來就是來息事寧人的,現在不費四兩力氣就到達了目的,心裡不禁一陣狂喜,不由對白淨的男人豎起了大拇指,說:“不愧是大學裡的文人,站得高看得遠,一語中的,好,就按你說的辦。心動不如行動,最好明天就過去把事情說清楚了。”
久未說話的秋蓮這時抬起頭來,帶著乞求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