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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部分

都沒得選擇。”高寒無奈地說。蔣麗莎笑笑,像哥們兒一般又在高寒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高寒開著車直接到了法院,遺憾的是院長到省城開會去了,幾天後才能回來。見不到院長就見常務副院長,可常務副院長的媽媽病逝了,高寒也無緣相見。最後,高寒只能見了行政訴訟廳的庭長。

高寒亮明瞭身份,庭長很謙恭,也很熱情,不等高寒說明來意,庭長就忙不得地聲稱,任何事他都能為高寒效勞。當高寒委婉地提到了那場朱志明狀告警察的案子,並按蔣麗莎的意圖表明瞭自己的觀點,挺長先是一笑,然後說:“如果一直拖著不開庭,不但上面會怪罪,原告也不同意,會找我們的麻煩。如果能聽進我意見,我倒是可以說說我的觀點。”

“咱們都不是外人,請講。”高寒說。他說這話一點也不過分,他和庭長並不熟悉,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但有一點大家都清楚,只要是身在官場的人,都不能算是外人,尤其是官人之間相互幫忙時,就更不是外人了。庭長當然理解不了高寒的深意,但他還是感到自己受到了鼓舞。和組織部的臨時負責人不是外人,就意味著自己和組織部不是外人,如果時機成熟,他也能踢踢高寒的家門檻兒,提提自己提拔的問題,到那時,他也會告訴高寒說:“咱們不是外人。”

庭長是執法者,是國家權力的象徵,他經歷過不少的案子,同時在辦案過程中也積累了不少經驗。他敞開心扉,對高寒說:“我們一審開庭時,合議庭就對朱志明的傷情產生了分歧,有人認為,他到法醫門診驗傷,沒有得到公安機關的許可,所以不具備法律效益,當然我是傾向於這種意見的。我之所以這樣認為,並不是因為咱們不是外人,而是基於法律。法律是國家制定的,就是為了保護公民的權利,不管是誰,只要違背了法律的意願,我們都不予支援。除此之外,朱志明說自己在派出所捱了打,但沒有人能證明他在派出所捱了打,既然沒有人能證明,他的傷又是客觀的存在,我們就不能排除他在信用社就受了傷的可能性,當然了,也不排除他為了報復當事人,在打架過後為了向對方討要說法,自己弄傷了自己。所以,我認為(庭長雙手抬起,整整自己的衣領,好像正的坐在法庭上),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他是在派出所受了傷,就說明派出所長沒有打人,朱志明只能敗訴。”

聽著庭長邏輯思維嚴謹的長篇宏論,高寒只想笑,但他強忍著不敢笑出來。他看著聽著,嚴肅地說:“社會缺少公義,缺少公德,要維護法律的公正,就需要你這樣的人。好了,我希望你能秉公辦案,過兩天,咱們找個地方聚聚,我希望你能為我上一課,講**律的真正含義。”

“不敢,不敢,我希望能得到你的邀請,但我更希望聆聽你的教誨。”庭長點頭哈腰,謙卑地說。

高寒剛剛開車離開,朱志明和米蘭開著那輛破舊的皮卡就趕到了法院,直接找到了行政庭。庭長認識他們,不等兩人開口,就笑呵呵地問道:”不用說,你們是來問案情的。”

“是,請問什麼時候開庭。”朱志明問道。

庭長站起來,給兩人讓了座。對於庭長的熱情,朱志明和米蘭卻之不恭,同時說了聲“謝謝”,坐在了庭長的對面。

“不客氣,為老百姓服務是我們的天職。對於你們的案情,我們正在做進一步的調查,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請你們耐心等待。”挺長熱情地解釋說。細心的朱志明現,挺長說話時眉間的肌肉不停地跳動,總感到他的話不靠譜。米蘭則不同,她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見庭長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就問道:“請問我們勝訴的把握有多大?”

庭長起身給兩人各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回到自己的位子,說:“這種事,不好說,即使好說,我也不能說。不管我心裡如何有數,也不能和你們私下裡探討案件,違法違紀。我所能告訴你們的就這些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喝完水之後就請你們離開,讓人看見了不好,還以為我在徇私枉法呢。”

庭長分明已經下了逐客令,朱志明和米蘭知趣地站起來,說了幾句“多多費心”等諸如此類的話,離開了行政庭。

出了法院的大門,兩人上了車,朱志明責怪米蘭說:“你哪來那麼多廢話,還多多費心,不用你交代,他會費心的,但未必肯為我們費心。”

皮卡開出院門,米蘭才回答道:“就你多心,我看他慈眉善目的,倒像個好人。”

朱志明不屑地說:“好人臉上寫著字呢。”米蘭也不以為然地說:“壞人臉上不是也沒寫字嗎?”

“寫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