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不通,你就自己進去找啊,不就要找白寶山吧。”
“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別問那麼多。一中現在正在接受省報記者的採訪,有個叫王笑天的記者是我的朋友,我有急事要找他。你進去後找機會對他說,就說等他工作完之後和我聯絡,我晚上請他吃飯。注意,千萬別提我的名字,最好別讓其他人聽見談話的內容,尤其是白寶山。”
伶俐的冰瑩一聽就知道此人和劉燕妮的關係非同一般,想和劉燕妮開個玩笑又怕招來責罵,於是下了車向校園內走去。
跑腿傳話,對於冰瑩來說是小事一樁,她伶俐地腦子能應付一切。她從劉燕妮的眼睛裡已經猜測到了,王笑天正像她猜想的那樣,是劉燕妮火熱中的戀人。
這個劉總,要是託生成男兒之身,不知道要多風流呢。冰瑩想。
一中校園內,退還資料費給學生或家長的工作正在階梯教室如火如荼地進行。冰瑩裝作學生家長走進階梯教室,伺機打問到,那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背上揹著採訪包的年輕人就是王笑天。
此時,王笑天正和白寶山站在一起,看著財務人員把一筆筆費用交給前來領錢的家長們。
冰瑩悄悄地從身後走到王笑天的身邊,暗示他跟著自己出來,找機會和他說話,把劉燕妮的口信準確無誤地帶給王笑天。正在冰瑩要捅一捅王笑天的腰眼時,白寶山卻恰好在這時扭頭,看見了冰瑩。
躲避已經不可能。白寶山看見冰瑩,眼睛不由一亮,問道:“冰瑩,你要幹什麼,你家裡也有學生在這裡上學嗎?”
“是的——不,我來這裡找人。”冰瑩語無倫次地回答道。她本來想應付一下白寶山,但又怕他刨根問底,最後只能否定。
“你不會是來找我的吧。”白寶山一邊說,一邊站起來。看樣子,他很多情,也很想幫助冰瑩。在如此清麗的女人面前,任何人都想主動把關愛和傾慕寫在臉上。
冰瑩對白寶山有很大的成見,想起白寶山在招待所對自己的行為就想嘔吐。現在聽他把冰瑩要找的人誤認為就是自己,不由起了戲弄之心,於是就當著他的面,指著王笑天說:“我要找的就是王記者。”
“笑話,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你,你怎麼會找他。”白寶山懷疑地說。
王笑天見眼前的美人是來找自己的,就站起來和冰瑩握握手,說:“請問你是——”
“我替人帶個口信,有人晚上想請你吃飯。”冰瑩說。
“是誰呀,這麼神秘,他是哪裡的,是省城的還是——”王笑天問道。
“北原市的。”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她是幹什麼的,不會是開公司的吧,風險投資公司。”
“不愧是記者,是的。”冰瑩回答道。
王笑天一下子明白過來,根據冰瑩所畫的座標,知道派冰瑩來的人就是劉燕妮,不由說道:“這個劉總,訊息挺靈通呀,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心有靈犀一點通,這足以說明你們心心相印。”冰瑩脫口而出道。她這樣說除了情不自禁,自然還有她的道理。劉燕妮不肯告訴她和王笑天的關係,冰瑩就想趁機在王笑天這裡找到答案。
王笑天呵呵笑笑,對冰瑩的話不置可否。
站在一邊的白寶山沉不住氣了,尷尬地問道:“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聽著像是在說燕妮。”
冰瑩這才想起了劉燕妮要她嚴守秘密的話,紅著臉說:“不是的,是其他人。”
王笑天笑著反駁冰瑩說:“這有什麼好隱瞞的,都什麼年代了,談個戀愛還神神秘秘的。她說的就是劉燕妮,風險投資公司的,我剛交的女友。”
白寶山一聽,臉唰地就白了,當著冰瑩的面就不顧身份地說:“她怎麼就成了你的朋友了。”
“她怎麼就不能成為我的女友了,難不成她是你的女朋友。”王笑天以為白寶山在開玩笑,就打趣地說。
“她不但是我的女朋友,還是我的老婆呢。我們早在幾年前就結婚了,後來沒能度過磨合期,所以就離婚了。她這次從海島回來,我們就重修舊好,打算下個月復婚呢。你怎麼會認識她,你是她的什麼人。”白寶山咄咄逼人地問道。情敵面前,他已經沒有心思再顧及他校長的身份。
王笑天瞥了白寶山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轉過身問冰瑩說:“這位姑娘,你倒是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北原市不會有兩個同名的風險投資公司,更不會有兩個劉燕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