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他的辦公室裡。
聽完蔣麗莎的介紹,王局長不禁皺起了眉頭,不假思索地說:“現在寸土寸金,不要說五百畝,就是徵五十畝也很困難。我這樣說吧,如果想徵用耕地,不要說我,就是黃書記出面也很難辦到。這樣吧,我先提個建議,咱們把城南防洪二道防線附近的那片丘陵地帶開發一下。那片地接近市區,低價又便宜,你看如何。這件事太大,你我都不好拍板,你回去後最好請示一下黃書記,然後把他的意見告訴我,然後再操作。變廢為寶,增加了財政收入,這是件好事。”
“低價呢?”蔣麗莎原本以為徵地五百畝相當的困難,沒想到對於王局長來說就是一碟小菜,聽了不由暗喜。
此時她已經開始關心地價了。
王局長以為蔣麗莎想壓價,就呵呵一笑,說:“你在為北原市的教育事業出力,我也不能和你過不去,反正不能太高了,我保證叫你滿意。”
王局長本來是善意,沒想到蔣麗莎聽了卻立即板起臉來,嚴肅地說:“無論誰在這裡投資,我們都不能坑害了國家,土地金貴短缺,只能高不能低。我雖然受人之託,但也只是為了辦事方便,坑害國家的事從來不做。你聽好了,不但不能低反而要比現在的低價高些。”
蔣麗莎義正言辭,王局長為自己的失言深感惴惴不安。他終於相信,高高在上的人中,品德高尚的人還真不乏其人,不禁對蔣麗莎另眼相看。
他哪裡知道,蔣麗莎的心裡也在打著小算盤,地價越高,她回扣的就多。如果把這五百畝地白白地送個了司徒小倩,按照她和高寒的約定,她一分錢也拿不到手。
黃江河今天刻意地打扮了自己。
人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其實這句話對於男人來說也很適用。黃江河刻意地打扮了自己,就是為了在許文藍面前一顯他男人的器宇軒昂的氣度。
在蔣麗莎出去不久,他也來到了市委的辦公室。坐了一小會兒之後,站起來對著鏡子照照,發現自己的頭髮有點長,就突然想到外邊理理髮。
從冰瑩離開之後,黃江河就再也沒安排過專職的司機。沒司機也有沒司機的好,辦起私事來方便,不受節制,獨來獨往,不擔心東窗事發。
他開著車來到全市最有名的名人理髮軒,乾洗了頭,理髮之後又做了個區域性按摩,出門上車後剛要給蔣麗莎打電話,手機就響起。
聽了蔣麗莎興奮的彙報之後,黃江河直接開車返回了市委。
在辦公室裡,黃江河心平氣和地給許文藍打了電話,說自己有要事和她商量。許文藍告訴黃江河說,等她處理完手邊的事再和他聯絡。
黃江河坐在沙發上,把腿翹到茶几,閉著眼睛晃著腿,想著許文藍的模樣,心裡喜滋滋的。
許文藍的手邊並沒有什麼事,只不過有個女人今天來找她。這個人黃江河也認識,就是劉燕妮。
蔣麗莎去土地局時,劉燕妮也趕到了許文藍的辦公室。
自從許文藍得知劉燕妮是省委書記的女兒之後,就對這位年輕貌美的女人開始刮目相看。
人靠衣裳馬靠鞍,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上說已經過時,換句話說,應該是人靠地位馬靠鞍。如果和省委書記的女兒成了朋友,以許文藍的年齡,在仕途上還有可能大有一番作為。
許文藍像接待貴賓一樣接待了劉燕妮。
這種會面對於許文藍來說是意外的,當然也是愉快的。
談話很直接,從昨晚喝酒談到了白寶山,從白寶山很快就談到了劉燕妮要辦的教育事業。不過,今天的談話可不是開玩笑,是正規的。劉燕妮向許文藍正式發出了邀請,要她出任劉燕妮和司徒小倩教育事業的顧問。
對於劉燕妮的盛情邀請,許文藍不置可否。黃江河曾經給她畫過一個大餅,要她當分校承建的籌委會主任,但最後不了了之。許文藍也怕省委書記的女兒再給她畫個不能充飢的大餅,所以只能呵呵地笑著看著劉燕妮。
從許文藍的笑,劉燕妮意識到她對自己的誠意表示極大的懷疑,於是就說:“我要辦成的事不會辦不成,我要邀請的人肯定是出於誠意。你可能在要我的理由,邀請你當教育顧問的理由,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的合作伙伴是中原超級女富豪司徒小倩,而我 本身代表的是香港宏昌貿易公司。我可以負責任地說,等我們的學校落成,你就是辭掉了局長,也不會後悔的。當然,我之所以請你也有我的理由,第一是司徒小倩的建議,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你身處教育局長的職位,學校資質的審批等很多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