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河尷尬地笑笑,說:“咱也算是老相識了,你要投身於北原市的教育事業,就該給我打個招呼,我會全力以赴的。能來北原市投資的,都是北原市的朋友。不信你去問問司徒大老闆,她來投資工業區,我沒等她說話,就在她頭上戴了一個光環,委任她為工業區管理辦的主任,正處級待遇。她倒好,戴上了光環之後,只顧忙她的事,對北原市工業的發展不管不顧的。為這事,我還被人說了閒話。你這次來投資,我可是全力以赴的,剛聽說這裡的土地可以利用,我就把許局長喊了過來,共同商量一下,看怎麼才能快速地把地徵下來,一年半載之後,一座現代化的中學就在這裡聳立。”
劉燕妮正想敷衍黃江河,說幾句感謝的話,豐田的車門被開啟,司徒小倩從上面走了下來。
黃江河看見司徒小倩從車上走下來,趕緊迎了上來,伸手想和司徒小倩握手。
“哎呀呀,你終於露面了,剛才還在說你呢。都是老朋友了,搞塊地皮還繞那麼多圈子,好像我很難說話似的。”
司徒小倩見黃江河要和自己握手,把把手背到了後面,黃江河尷尬地把手撤了回來。
“你覺得這塊地怎麼樣?”司徒小倩問道。
“不錯,相當不錯,有眼光,還是女富豪有眼光。我要是早想到開發這塊地,也能為北原市經濟的發展做點貢獻。你看看,這裡土地貧瘠,高低不平,別說種糧食,就連草都不生長。”
黃江河說著,和司徒小倩並排走到了劉燕妮與許文藍身邊。司徒小倩看看許文藍,又看看黃江河,說:“這裡可真是個樂園,開發成學校簡直可惜,要我說,應該開發成一個大型的娛樂場所。節假日裡,那些青年男人,中年夫妻,老年伴侶,大人小孩,都能來到這裡。小孩子游玩嬉戲,情侶們談情說愛,呵呵。剛才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你們談工作了,實在抱歉。”
司徒小倩終於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說出了不該說的。
許文藍的臉立即飛紅,張張嘴想解釋什麼,但終於沒有出聲。
還是黃江河能隨機應變,說起謊話來眼不眨心不跳,張口就來,說:“哦,你是說我和許局長吧。我來解釋一下,今天許局長身體欠安,本來一登高就眼暈,我怕她摔下來,就扶了她一把,讓你們誤會了。”
這時,一群烏鴉從北邊飛來,發出“刮刮”的叫聲。
司徒小倩太太頭,問道:“看到烏鴉我想起了一個童話,據說烏鴉原來不叫烏鴉,叫白鴉,後來不知哪個多事的畫家就把逮住的白鴉塗抹成黑色,逮住一個塗抹一個,結果後來所有的白鴉都成了烏鴉了。”
越描越黑的成語經司徒小倩這麼一解釋,倒是顯得很滑稽。這分明是是挖苦黃江河。
劉燕妮聽了捂著嘴直笑,黃江河尷尬地說:“你呀,真能說笑話。這裡太冷,咱們離開吧。今天我做東,地方你們選。”
“你太破費了。”劉燕妮止住笑,敷衍了黃江河一句。
“你們不遠百里,來北原市投資,為這裡的教育事業流汗出力,我請你們吃一頓是應該的,應該的。燕妮呀,你今天不是找過許局長嗎,她剛才說過了,願意當你的教育顧問。不過她可有言在先,她只當顧問,不拿錢。如果談錢,她可是堅決拒絕。”
黃江河一方面想在許文藍的臉上貼金,另一方面又想討好劉燕妮。不想劉燕妮不領情,反而說:“你真不愧是市委書記,手下人什麼話都願意給你說。”
許局長此時更顯得尷尬,就接話說:“我剛才是這樣說的。”
“配合得挺好的呀。”司徒小倩酸溜溜地說。
一個星期之後,辦學的土地申請報告由市府有關部門遞交到了省國土局。劉燕妮和司徒小倩在等著,申請一經得到批覆,就會立即動工。
白寶山早上出院了,他出院後並沒有回到學校,立即打車來到了帝豪大酒店。按照劉燕妮的承諾,再過一個星期,就到了劉燕妮和他曾經約定的結婚時間。
白寶山的氣色很差,臉色灰白灰白的,如果不瞭解他的底細,別人會認為他是個吸毒的。他本來想先回到學校休養一段時間,等身體好了之後再和劉燕妮商量結婚的事,可他等不及了。如果再拖延下去,他怕劉燕妮飛了。省委書記的女兒,屁股後面肯定跟著一長溜求婚的人馬,只有先和她結了婚,才算把這隻鴨子煮熟了。
一般情況下,煮熟的鴨子是不會飛跑了。
路過一個花店,白寶山看到門前簇擁的五顏六色的鮮花,就叫停了車,下車後買了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