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妮等了足足有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接到王笑天的電話。她失望了。為了給自己找回點面子,她厚著臉皮重新撥打了王笑天的電話。
關機的提示使劉燕妮徹底寒了心,她的眼淚伴隨著提示聲在臉頰上肆意橫流。她一邊傷心,一邊暗自下決心,無論出現任何情況,她再也不會和王笑天主動聯絡了。
女人越是傷心,心靈深處越是空虛。劉燕妮不能一味地傷心,她需要有人來填補她的空虛。可是,在北原市,她除了高寒,沒有太要好的朋友,於是,她就流著眼淚給高寒打了電話。
電話接通了,劉燕妮淚眼婆娑,但還是儘量控制著自己的聲音,裝作像沒事人一樣。高寒問劉燕妮有什麼吩咐,劉燕妮簡單地說:“你到酒店來一下,我想和你談談你老婆黃珊的事。”
劉燕妮說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竟然抽噎起來。她怕高寒聽到自己的抽噎聲之後笑話自己,就趕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多麼要強的女人,在感情的道路上又栽了個跟頭。
劉燕妮對高寒還算了解,知道他會來的。理由很簡單,她要和高寒談的是關於是黃珊的事,這是公事,高寒不會把她的話當做耳旁風的。
在等待高寒的這段時間裡,劉燕妮腦子裡裝的全部是關於男人的概念。她仔細地想想,這個世界上,好男人不多,壞男人不少。在王笑天沒有搗蛋之前,她認為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其次才是冰瑩的老公,那個外科大夫李時民,再其次才是高寒。
關於高寒,劉燕妮想得很多。他不曾接納自己,表示他不喜歡自己,他並沒有像王笑天那樣對自己口是心非,始亂終棄。他雖然也不止一次地背叛黃珊,但並沒有和黃珊反目成仇。由高寒聯想到王笑天,劉燕妮開始做無謂的幻想。如果王笑天也能和高寒對待黃珊那樣對待自己,自己也就心滿意足了。她甚至希望王笑天在無聊的時候也去娛樂場所輕鬆一下,即使找個情人也無所謂。只要他不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自己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在劉燕妮脆弱的內心世界裡,王笑天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如果她失去了這根稻草,她的感情不知將要漂流到何方。
有人輕輕地敲門。劉燕妮走過去,透過門鏡,看到門外站著高寒。她悄悄地拉開反鎖的銅質門閂,把高寒請進了房間。高寒剛塔過門檻,劉燕妮就再反鎖了門。
劉燕妮把高寒讓到了沙發上,自己在她的身邊。高寒瞅了劉燕妮一眼,見她眼睛紅腫,眼窩發黑,臉色蠟黃,精神萎靡不振,就笑笑說:“今天沒打雞血呀,蔫不拉幾的。”
劉燕妮笑笑,走過去拉開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一包煙,伸出兩根手指夾了出一支叼在了嘴,然後點燃。
自從懷孕之後,她就不再抽菸,這樣做純粹是為了孩子的健康著想。孩子沒了,肚子空了,王笑天也開始冷漠了,劉燕妮的精神支柱徹底斷了,她想用煙霧來填補內心的空虛和無聊。她試著往肚裡嚥了一口。煙霧從嘴巴進去,從鼻孔裡出來。快要結束時,她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咳嗽之後,兩片紅暈飛上了她的臉頰。
“女人家家的,還是不抽菸的好。”高寒淡淡地說。
劉燕妮感激地看了高寒一眼,說:“你什麼時候學會關心我了。”
這話高寒無法回答,只能問道:“我來就是想聽聽,黃珊她怎麼了。”
劉燕妮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後憋足了勁,把煙霧向高寒噴去。
濃濃的煙霧隨著氣流向高寒圍了過去,在他眼前久久地飄著。一直等煙霧散盡,劉燕妮才說:“我想黃珊會把她的戰果告訴你或者她的爸爸。”
“她究竟怎麼惹你了,不妨說來聽聽。”高寒又問道。
劉燕妮站起來,走到高寒面前,說:“看來她真的沒告訴你。我上班的第一天,她就來到信用社,態度堅決地說她要當我的秘書,我答應了她。當然,我不是看她的面子,更不是黃江河的面子,看的是你的面子。為此,我還把她的辦公室安排在我的隔壁。她倒好,我剛出院,就和我頂牛。我叫她拿報紙,她把報紙摔到我的桌子上,我叫她打掃辦公室,你才她怎麼著,故意弄了一地水,害得我摔了一跤,到現在屁股還疼著呢。”
劉燕妮剛說完,高寒就撲哧一笑。
“有什麼好笑的,真是一家人向著一家人,不愧是一個被窩裡鑽著的。”劉燕妮不滿地說。
高寒指了指沙發,示意劉燕妮坐下,說:“你不是剛那個嘛,先別激動,對身體不好。我不是偏向她,我問你,她就像個孩子,容易記仇,別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