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和衣躺在床上。她想睡覺,可哪裡能睡得著,劉燕妮的話就像如一道魔鬼的咒語,在她的耳畔縈繞回旋,久久不肯散去。她氣得肚子鼓鼓的,胸膛也起伏不平。她使勁地把雙手按在胸膛上,無意中觸控到了胸前的兩座山峰,她 狠狠地用手掐了一把,有點疼。
蔣麗莎到廚房收拾了剛買回來的菜,百無聊賴,想起黃珊耷拉的臉,就想看看她究竟怎麼了。
敲門,很輕的聲音。蔣麗莎不敢使勁,怕黃珊責怪。在這個家裡,誰都能得罪,就是能得罪這位姑奶奶,如果惹她生氣,蔣麗莎的日子會難過。
幸好,黃珊沒有拒絕她入室。
蔣麗莎推門進去,看到黃珊躺在床上,就走到床邊,好意地問道:“好女兒,有事就說出來,別窩在心裡,會憋出病來的。”
黃珊噌地一聲從被窩裡鑽出來,靠在了床頭上,委屈地說:“我不缺吃不缺喝,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因為那個浪蕩貨狐狸精,不要臉的小淫婦。”
“你是說劉燕妮吧。”蔣麗莎小心翼翼地問道。
“除了她還有誰。”
“她又惹你生氣了?”蔣麗莎說,“不是我說你,你要想工作,什麼單位不能進,非要和她攪和在一起。這個女人倒沒有什麼,只是礙於她爸爸的面子,別說是你了,就是你爸爸也奈何不了她,犯得著嗎。”
蔣麗莎本來想安慰黃珊兩句,沒想到她的話卻像一把尖刀,捅到了黃珊的心尖,她看著蔣麗莎,憤憤不平地說:“你以為我願意到信用社上班,還不是被劉燕妮這個瘋女人逼得。還有高寒,簡直就是個禽獸。你說說,男人是不是都是那種德行。”
蔣麗莎聽得出來,黃珊和劉燕妮賭氣,不是為了別的,還是因為劉燕妮和高寒的感情糾葛,她想幫黃珊,可世上最難排解的就是感情的糾葛。蔣麗莎能知難而退,但她也是個多事的女人,湊熱鬧是她的本性,所以她不想退。她站起來,嘿嘿一笑,說:“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你肯不肯接受。”
“只要可行,我不妨一試。”黃珊說。
“我說出來你可不能生氣。”
“我不生氣。”
蔣麗莎重新坐下,說:“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由不得自己,既然劉燕妮纏住高寒不放手,你不妨就放任自流,等劉燕妮這股水流乾了,高寒的河床就露出了水面,這時候你再把你的新鮮的水放進去。”
“不生氣才怪呢。我以為你有什麼好主意,還不是男盜女娼,我接受不了。我累了,想睡會兒,你先出去吧。”
黃珊冷冷地說。
蔣麗莎討個沒趣,搭訕著離開了黃珊的臥室。
黃珊在床上躺了一個下午,直到高寒回來。
高寒拿著公文包進到臥室,看到黃珊歪在床上,趕忙把公文包扔在一邊,殷勤地問道:“你不舒服嗎?感冒了?”
黃珊翻了個身子,側面對著另一側。高寒走上去,把手放在黃珊的頭上,停了一會兒,說:“不發燒呀,快給老公說說,你究竟怎麼了。 ”
高寒話音未落,黃珊就抓住他的手,放到了嘴邊,狠狠地咬了一口。高寒沒有防備,大叫一聲,說:“你是狗呀,怎麼胡亂咬人。”
“你才是狗,公狗,聞到腥味就亂跑,看到母狗就翹腿。”黃珊沒好氣地說。
站在床邊,把手放在嘴上吸了一下,看看無大礙,就說:“我都給你說過了,我和那個婷婷真的沒什麼。”
“放屁不臭,騙鬼呢,你和她沒什麼就甘心為她跑前跑後的。”
“我都說過了嗎,這事牽涉到爸爸。”
“別拿爸爸來當擋箭牌,鬼才信呢。”黃珊說。
高寒知道和黃珊說不清楚,轉身離開臥室。
晚上,兩人各躺在床邊,誰也不搭理誰。
高寒畢竟做賊心虛,不想和黃珊冷戰,臨到睡覺前,想討好黃珊。
男人討好老婆,最好的方式就用身體去疼愛她。高寒側身,一揚胳膊,裝作不經意地把手搭在了黃珊的胸前,黃珊抓住高寒的手,使勁地把高寒的手甩到了一邊,說:“該找誰找誰去,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高寒笑笑,突然翻了個身子,雙手同時上去,扳平了黃珊的身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黃珊受到侵犯,來不及多想,膝蓋往上一頂,剛好頂到高寒的襠部。高寒沒想到黃珊回來這一手,襠部受到重創,疼痛難忍,不由再次大叫一聲,從黃珊的身上滾落下來,並在床上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