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在人的範圍,是純粹的動物。”
“這麼說你和動物生活了那麼長時間。”米蘭說。
“是的,但我沒有受到影響,我依然還是個有感情的動物。”朱志明自豪地說,“但願蔣麗莎不要給我們穿小鞋,黃了我一輛黑色的皮卡披著霞光擁擠在熙攘的車流裡,向信用社的方向開去,車子裡坐著朱志明和米蘭這對半路夫妻。朱志明握著方向旁,米蘭坐在朱志明的身邊。
看到一輛輛豪華的轎車從旁邊經過,朱志明說:“米蘭,等這次貸了款,咱們好好地經營,等有了錢,也買一輛好車,夏天有冷氣,冬天有暖氣,那才叫一個爽。”
米蘭愛憐地看看朱志明,拍拍他肩膀上殘留的飼料末子,說:“除了換車,你還想換什麼。”朱志明洋洋得意地說:“要買什麼?”問過之後自問自答道:“要買的東西多了,空調,冰箱,房子,還要把孩子弄進最好的學校,叫什麼來者,貴族學校。咱們要讓孩子受到最們的貸款。”
黃珊上班剛坐下,還沒把椅子捂熱,劉燕妮就進來了。黃珊一見劉燕妮就問道:“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這裡暫時由我負責,小事我處理,大事我給你彙報,你今天怎麼過來了,還這麼早。”劉燕妮笑笑說:“行動越來越不方便了,我也不想來,可不來能行嗎,今天米蘭他們過來貸款,我怕你看見他們心情不好,又吵了起來。”
黃珊這才知道,劉燕妮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給米蘭夫婦辦理貸款手續的。她知道她阻止不了劉燕妮的行為,但也不想參與其中,免得生氣,就站起來到沙旁的茶几上拿了包,對劉燕妮說:“我剛好中午有事,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請個假,下午再過來。”
“不行,我來就是為了督促你給他們辦手續的,你要是有事,下午再辦不遲,現在不能走。”
黃珊知道劉燕妮的話就是聖旨,就放下包,同時也耷拉下了臉。米蘭到來後,除了自己,另外兩個年輕的女人都和高寒有過感情的瓜葛,她一想起來就像吃了個蒼蠅,直想吐。
朱志明和米蘭所帶的手續很完備,在劉燕妮的督促下,黃珊又是蓋章又是審查資料,忙裡忙外的。她雖然不高興貸款給朱志明和米蘭,但有劉燕妮為他們撐腰,也不得不暫時把怨氣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蔣麗莎早上起來,打走了黃江河,洗涮了鍋碗,在家裡無所事事。看到晴好的天氣,她想到外邊兜兜風,但又無處可去,猛然想起劉燕妮早上提起的種子一事,就鎖了門開了車,直奔信用社而來。她想和劉燕妮攀談一番,和她談談種子的事。她也知道這只是個藉口,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想駕著車到處溜溜,呼吸一下室外新鮮的空氣。
蔣麗莎把車停在信用社的大院裡,邁著款款的腳步,向信用社辦公室走去。她從保衛處走過時,剛好被田鴿看見。田鴿認識蔣麗莎,知道她是市委書記黃江河的現任夫人,為了顯擺自己認識這麼高貴的人,田鴿就在蔣麗莎的身後喊了一聲:“這不是黃書記的老婆嗎?”蔣麗莎聽到後扭頭看看,只見一個農村打扮模樣的寒酸婦女喊自己,也懶得搭理她,迅扭過頭去,繼續走自己的路。斑鳩見蔣麗莎不搭理田鴿,就損她說:“田鴿呀,我現你只要見到衣著華麗的人,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就只管和人家打招呼,告訴哥哥,那是誰?”
田鴿雖然是個二百五,但也知道斑鳩在損她,就說:“放你媽的狗屁不臭,我不認識人家怎麼敢和人家打招呼。”
“那人家怎麼不搭理你。”斑鳩問道。
“興許這麼長時間沒見,沒認出我來,也許是她耳背或眼花了,對,一定是眼花了,你不知道,人家高貴的人工作忙,用眼多,容易視疲勞,所以沒看見我,才沒有應我的話。”
“狗屁,人家根本就不認識你。”斑鳩說。
田鴿的自尊心受到傷害,就大聲地囔囔道:“你才放狗屁呢,比你媽的狗屁還狗屁,知道她是誰嗎,市委書記的老婆。你知道她為什麼是市委書記的老婆嗎?不知道吧,我來告訴你。黃書記原來是有老婆的,就是黃助理的媽,親媽。黃助理的親媽死了,黃書記就看上了這個老婆,不對,那時候還不叫老婆,她原來也是有家室的人,因為黃書記看上了她,才和老公離了婚。女人呀,只要長得好看,就會被好男人看得上,不說了,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不過我告訴你,我年輕時雖然沒有她漂亮,但和她比起來,也差不到那兒去,渾身上下也是一掐一包水。不說了,不說了,說起來都是傷心事。”
斑鳩笑笑,說:“就你的模樣也敢和人家比,你看看人家的細腰,人家的小腿,人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