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牆角的垃圾桶裡。回來後剛坐穩,高寒就問道:“你覺得我這個要求很可笑嗎?”
“可笑,不但可笑,講故事的人也可悲。”劉燕妮說。
“怎麼就可悲了?”高寒好奇地問道。
劉燕妮擦擦嘴,說:“想當年,我費盡了力氣想把你搞到手裡,你死活不依,現在倒好,反過來求我,要我給爸爸說好話,提升你的級別,我都替你臉紅了。如果當初你知道我是省委書記的女兒,你會拒絕我的要求嗎?我以前倒是挺佩服你,骨氣加傲氣,挺吸引人的,現在看來,我錯了,你不過也是個敷衍趨勢的小——”
“我個子這麼高,怎麼會是小人呢。你不幫忙我不怨你,但請你尊重我的人格,不要再取笑我。別忘了,雖然我當時辜負了你的痴情,但請你記住,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我伸出了友誼的雙手。在感情方面,我對你沒感覺,我也不是低三下四的人。”高寒臉紅脖子粗,和劉燕妮交上了勁。
“你怎麼就不是低三下四的人?看看你乾的好事,當初拒絕我倒向黃珊,現在呢,又對一個身患疾病的弱女子乘人之危,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你不是低三下四的人。”
眼見高寒對自己動怒,劉燕妮用最惡毒的語言開始攻擊高寒。泰山好移,本性難改,劉燕妮從來就是這副德行。
高寒再次放下筷子,理直氣壯地說:“當初你神志不清,我不但給你請來了保姆,還花錢給你治病,我要是乘人之危,我要是好色之徒,我怎麼也不會放過你。”
此話一說,更是激怒了劉燕妮,她忽地坐起,直視著高寒,說:“正因為我當時神志不清,所以才不知道你究竟對我都做了些什麼。”
“太卑鄙,話太卑鄙,說話的人也太卑鄙,對不起,我不想呆在這個地方。”
高寒一連說了三個卑鄙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一個快樂的中午,眼看就要因為開玩笑太過分而畫上一個不愉快的句號,劉燕妮一下子就坐了下來。
如果就這樣要高寒離開,劉燕妮太沒面子,也覺著對不起高寒在自己需要幫助時的悉心照顧。就在高寒開門的瞬間,劉燕妮情不自禁地說:“如果你敢再邁出一步,我下午就把胡雨薇開除,看你怎麼收場。”
高寒聽得出,劉燕妮這是在變相向自己妥協,但自己如果真的要走,以劉燕妮的性格,她一定會開除胡雨薇。高寒再回頭想想,兩人不就是拌幾句嘴,何至於翻臉無情。回想起黃江河中午剛剛交代過自己的話,就把手從門上拿開,返回來坐到了沙發上,說:“對不起,我有點衝動。”
劉燕妮也大度地笑笑,說:“你不就是想把副科提到正科嗎,我現在就打電話。”
高寒以為劉燕妮在賭氣,不想她真的從手腕解下她的袖珍手機,開始撥打來斌書記的電話。
劉燕妮撒嬌的聲音很好聽,電話一接通,就捏著嗓子流露出親情先喊了一聲“爸爸”,等來斌應過之後就問道:“你吃飯了嗎?”
“正吃著呢,你呢?”
“我還沒吃呢,吃不下。”劉燕妮開始給省委書記劃圈子了,他希望爸爸能很快掉進這個圈子。
可是,來斌書記沒有掉進她的圈子,只是勸說道:“工作重要,身體同樣重要,不按時吃飯有害健康,我希望你——”
劉燕妮等不及了,就問道:“爸爸,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沒吃飯?”
“為什麼?”
“都是讓高寒給氣的。”劉燕妮看了高寒一眼,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怎麼就氣你了?”來斌書記問。
“根由就在你。你把他弄到市委,他說自己的級別太低,別人都看不起他。他一生氣就給我打電話,說話難聽死了,我要不是看在他幫助過我地情面上,我不罵他個狗血淋頭就不解恨。”
劉燕妮裝得像真的一樣,她以為這樣就能迫使爸爸開口,看在她的面子上,隨便下個檔案,把高寒提升到正科級。
可是,她低估了他的爸爸。
來斌書記耐心地聽劉燕妮說完,然後嘿嘿一笑,說:“女兒呀,這種正話反說的把戲你就不要在爸爸面前演了。按照高寒的級別,他根本就不能做我的秘書科長,但是,工作的需要高於一切,級別和職位是兩個概念。長話短說,如果高寒在工作方面表現得好,在北原市照樣能得到提拔。級別的提升不受地域的限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
經爸爸這麼一點撥,劉燕妮是真的明白了。按照她的理解,爸爸在委婉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