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後悔的可是你。”
黃珊嘴上說不去,還在跟在蔣麗莎的身後,出門後和她一起上了車。
在老闆娘白牡丹的帶領下,蔣麗莎到了二樓,推開了牡丹亭的門。
眼前的景象很讓蔣麗莎和黃珊吃驚。
高寒坐在椅子上,頭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兩位幹事和兩位副部長在小聲地議論著什麼。
蔣麗莎站在門口,咳嗽了兩聲,四人才停止了議論。黃珊跑到高寒身邊,輕輕地在他身上推了一把,高寒紋絲不動,黃珊只能站在他身邊。兩位幹事看到年輕的女人站在高寒身邊,心想一定是高寒的愛人,嚇得趕快站起來。
他們不認識蔣麗莎,如果知道市委書記的夫人就站在他們的面前,肯定會嚇得尿了褲子。
馬副部長和趙副部長認識蔣麗莎。當初就是這個女人把菸酒糖果送進了組織部,聲稱自己要和黃江河結婚。所以,他們知道,這是個二婚的女人。
兩人坐著沒動,他們這把年齡的人,在市委幹了大半輩子,現在也不指望升遷,更不指望發財,不會輕易去巴結任何人。不要說蔣麗莎站在這裡,就是黃江河來了,他們也未必點頭哈腰。
蔣麗莎沒說話,用眯起的眼睛來回地看著兩位副部長:兩位副部長也看著蔣麗莎,他們用微笑的方式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房間裡很沉寂,幾乎每個人都要窒息。最後,還是蔣麗莎先問道:“是誰把高寒喝成這樣?”
趙副部長大大咧咧地說:“是他自己要喝成這樣的,沒人強迫他。”
馬副部長接著趙副部長的話說:“喝酒一憑酒量,二憑運氣,三憑技巧,他三樣都不佔,所以就喝高了。”
氣焰太囂張,說話太張狂,這下惹惱了蔣麗莎。
她往前跨了兩步,走到桌前,兩手鼓掌之後,冷笑著說:“精彩,十二分精彩,我喜歡。經你們這麼一說,我才知道高寒屬於三無產品,而你們卻是全才。咱們現在再來喝,我今天很不巧,把運氣和技巧都忘到了家裡了,只帶來了酒量,咱們就拼一拼酒量。小夥子,告訴老闆娘,再拿五瓶酒,我要和兩位副部長喝一回,也好讓我見識見識他們的酒量和運氣。”
兩位幹事看看兩位副部長,眼睛裡充滿了疑惑,不敢移動腳步。趙副部長瞪了兩位幹事一眼,說:“叫你們拿你們就去拿,還磨蹭什麼。”
兩位幹事剛出去,馬副部長就說:“要喝也可以,我們會捨命陪君子,但是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喝了快一斤了,你說怎麼辦?”
蔣麗莎知道他們小看自己,就脫口而出道:“好辦,我喝過一斤之後再和你們喝,你們看如何?”
兩位副部長相視而笑,心裡都在想:都說你是國家級品酒師,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五瓶劍南春被拿來,蔣麗莎啟開瓶子,仰起脖子,對著瓶嘴就是一陣狂飲。
房間裡,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只聽見“咕咚咕咚”的聲音。
一瓶酒很快被蔣麗莎灌進了肚子,她把空瓶子放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然後開啟了第二瓶。
倒酒,一杯還是三兩。蔣麗莎把倒好的酒放在了兩位副部長面前,自己端起一杯,一揚脖子又灌了進去,還沒等兩人喝進去,又先給自己倒滿了被子。
兩位副部長已經喝夠,原本也只是想趁著酒興和蔣麗莎鬥鬥嘴,想不到蔣麗莎不但先喝了一瓶之後,真的要和他們幹上了。他們無話可說,只能先喝了一杯。看到蔣麗莎又倒了第二杯,兩位副部長才開始發憷,照這樣喝下去,最多一杯他們就會像高寒一樣爛醉如泥。
但蔣麗莎不管這些,端起第二杯酒又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面帶冷笑看著兩位副部長。
酒雖然是好酒,但再好的酒也不能無節制地喝。馬副部長要端起杯子,趙副部長用腳在下面狠狠地踢了他一下,笑著對蔣麗莎說:“蔣廠長的酒量我們領教了,也認輸了,我們不能再喝了,再喝回去就會挨老婆的板子。”
“你剛才是怎麼說的,我想再聽一遍。”蔣麗莎問。
“酒後之言,蔣場長不必當真,就當我們什麼也沒說。”趙副部長僵硬地笑著說。
“放個屁還臭人呢,怎麼,難道兩位副部長說話還不如放屁嗎?要不咱們換個方式,我的運氣和技巧雖然沒帶來,我還是想和兩位較量一番。”蔣麗莎見兩位副部長開始有妥協的意向,反而發起了凌厲的攻勢。
馬副部長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和人較勁找錯了物件,就想收兵,於是就說:“蔣場長的酒量我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