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在,自己進去。”冰瑩不耐煩地對那人說。
劉燕妮聽得出來,門外和冰瑩對話的人是白寶山。
該來的還是來了,劉燕妮有點心慌。但是白寶山如果不來,劉燕妮就不是心慌了,她的心恐怕要跳到胸膛的外面了。
在恐慌的同時,劉燕妮不禁又佩服了高寒一次。這個男人,有腦子有眼光,料事如神,賽如活諸葛。
劉燕妮還想再多想些什麼,白寶山就推門進來了。
白寶山今天的打扮和他的校長身份極不相稱,他頭上戴著白色的太陽帽,眼睛上捂著兩片寬邊墨鏡,一件寬大的白色綢衫沒係扣子,裡面穿著一件藍色的背心。更吸引眼球的是,他的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腳上蹬著平底的圓口皮鞋。
咋看上去,像是電影裡的羅金寶,但細細一看,又缺乏羅金寶的男子漢氣質,和黑社會老大相差無幾。
不用說,白寶山今天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就是故意裝酷,想擺擺自己的威風,給劉燕妮增加心理壓力,一邊達到自己的討回公道的目的。
白寶山進來後沒和劉燕妮打招呼就在劉燕妮的對面坐了下來,而後把帽子取下,動作優雅地放在了茶几上,翹起了二郎腿。
雖然像個地痞,但白寶山的動作和以前相比還是優雅深沉了許多。他墨鏡後面的兩隻眼睛審視著劉燕妮,似乎想看穿劉燕妮的五臟六腑。
他不說話,劉燕妮也不說話。他的表情很怪異,劉燕妮這時表現得卻極為冷靜。劉燕妮想看看,這個一肚子草灰的男人怎樣向她開口,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
最終,還是白寶山先沉不住氣,他放下二郎腿,向前探著身子,以黑社會老大的身份問道:“自我進來之後,劉總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現在你不想說點什麼嗎?這樣未必太不禮貌了吧。”
“我有我的待客之道,對於禮貌者,我以禮貌待之,對於不禮貌者,我以不禮貌待之。我倒是想問問,你進門不打招呼,進來後也不說明來意,氣勢洶洶地坐在我的房間裡,現在反而挑剔我的毛病。是人就是人,是妖精就是妖精,人會走路,烏龜只會爬行,狗嘴裡裡吐不出象牙,有什麼屁快點放,我一會兒還忙。”
劉燕妮之所以敢這樣說,是因為高寒料事如神。白寶山既然是來敲詐的,她就不能表現得太軟,以至於讓白寶山獅子大開口。
白寶山見劉燕妮不買賬,反而罵他,先是一愣,然後突然就鼓起掌來,說:“有底氣,不愧是走南闖北的女人。想當年你要是這麼硬氣,我也不敢和你離婚,咱們現在還是一家子。我今天來沒有別的事,就是想給劉總講個故事。這故事很精彩,我只想只想叫你一個人聽,但我怕你聽過之後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所以我想先給你打個預防針。
劉燕妮呵呵一笑,說:“你是先知道故事的人,你還不怕,我怕什麼。”
“好,有個性,我希望你聽完故事後依然這麼有個性,我就徹底服了你。”白寶山說。
好戲真正開場了。
白寶山取下墨鏡,在上面吹了兩口氣,拿在手裡把玩著,說:“其實這個故事我也是上午才聽說的。聽說咱們市有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女老闆——我可有言在先,絕不是說你,她指使了社會上的一個小混混,替她做了一件見不得人的事,具體說就是綁架了一個校長的老婆——當然,這個校長也不是我。這個小混混替她賣命之後,女老闆怕事情敗露,就在某個夜裡,趁著這個小混混犯病把他帶上了車,然後把他送到了荒無人煙的沙漠,扔下之後就逃之夭夭。他以為這個人死了,可是,這個人的命大,他被凍醒後爬了幾公里,才爬到了路邊,然後開始了外鄉的流浪乞討生涯。後來,他的病基本上好了,就想辦法搭乘個便車,返回了家鄉。這個倒黴蛋現在要到警察那兒告那個女老闆,被一個人攔住了。我想聽聽劉總對這件事的看法,你說這個小混混是應該去狀告這個女老闆,還是向她索要點錢財好呢。”
劉燕妮聽了哈哈大笑,說:“我一天到晚工作繁忙,哪裡肯動這腦子,隨他的便,愛怎麼樣怎麼樣。不過,既然你喜歡聽故事,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這事也是發生在咱們北原市,就在去年,一個喪心病狂的中學校長指使人綁架了一個女老闆,後來機智的女老闆就用金錢買通了這個混混——”
白寶山沒想到劉燕妮會來這一手,就忽地一聲站起來,朝劉燕妮擺擺手,說:“別說了,咱們都心知肚明,你說該怎麼辦吧。”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