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早已給自己下了套子。情急之下,口無遮攔地說:“我現在才明白,你明著是幫我,其實就是在暗算我。你這樣一來,我不但要不回錢,還有倒找你。你不會連利息都要算吧。”
“我本來不想算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算,一定要算,不然你會說我小看了你,說你連利息都付不起。你說,你允許別人小看你麼?”
郝琪在隔壁聽到兩人吵鬧,就趕快進來和解。白寶山當著郝琪的面說了劉燕妮一堆的壞話,郝琪而已不好插嘴,就把白寶山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郝琪知道演雙簧的道理,把白寶山拉到自己的房間後,熱心地給白寶山讓了座,然後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白寶山手裡端著郝琪遞到手裡的杯子,越想越氣憤,把被子放到了茶几上,憤憤地說:“這個女人,心比蛇蠍毒,以為我老實,一而再再而三地戲弄我,簡直就是趁火打劫。”
郝琪等白寶山發完了火,才笑眯眯地說:“白校長,從古至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都是天經地義,劉總在關鍵時刻幫了你,你總不能忘恩負義吧。再說,她也有她的難處,據說南方的總公司再過兩天就來核查賬目,現在還有一大筆資金沒有回籠,她和很著急。”
“可我現在沒錢。”
“你不是還有一臺挖掘機嗎?如果你真的困難,我倒是有個主意。你是校長,不適合搞第二職業,還不如把挖掘機買了。你要是同意,我就好好給劉總做做工在,讓她再幫你一次,要是不同意了,就當我沒說。”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但白寶山仍舊沒有反應過來,他把這根狐狸尾巴當做了救命稻草,反而說:“如果真的沒辦法,就只能這樣了。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邊,那臺挖掘機才工作不到兩個月,只能按新的計價,少了我可不幹。”
郝琪一聽,哈哈大笑,把眼淚都笑了出來,也把白寶山笑得莫名其妙。
等郝琪收住了笑聲,白寶山才問道:“你笑什麼?我很可笑嗎?一個校長就真的值得你這麼開懷大笑嗎?”
郝琪說:“你真是隻配當校長,對社會上的事一無所知。你這話也就在我這裡說說,如果叫比人聽到了,會笑掉大牙的。你想,如果你在商店買個電器什麼的,回到家裡已經用過了,還能算新的嗎?顯然不能。你的那臺車子,能按八成新給你算錢,已經很不錯了。新媳婦在丈夫家過了夜,再會孃家就不叫姑娘了,只能叫女人。女人和姑娘的價格能一樣嗎?不能;新婚和二婚能一樣嗎?不能。就這,我還得好好在劉總面前給你美言幾句,她是做風險投資的,馬上還有再辦一所學校,你說她要一臺挖掘機有何用。”
一來二去繞來繞去,郝琪終於把白寶山繞了進去。白寶山抓耳撓腮,皺著眉頭問郝琪說:“你替我算一下,如果按照你的演算法,我把挖掘機給了劉燕妮,他還能找補我多少錢?”
郝琪搬起指頭,半閉著眼睛算來算去,一分鐘以後才說:“不少,如果除掉你已經拿走的三十萬,加上利息,你還能拿到八十萬。”
白寶山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他還記得他買車的時候用了一百二萬,他為了救蓮花,去年從劉燕妮這兒拿走了三十萬,八十萬加上三十萬,就是一百一十萬。一百二十萬減去一百一十萬還有十萬,也就是說,他損失了十萬。
一百多萬元的生意賠了十萬,按說不能算多。既然現在自己揭不開鍋,就把車子賣給劉燕妮也是不錯的主意。
對著白寶山拱拱手,說:“謝謝你給我出了這麼好的主意,事成之後我一定謝謝你。”
郝琪也拱拱手,說:“你先別謝我,還不知道劉總同意不同意。咱們現在就一起過去,把事情說清楚了,看看她什麼態度。”
劉燕妮看見郝琪和白寶山一起進來,就知道自己的計謀大功告成。郝琪站在劉燕妮面前,就像做錯了事的職員,先喊了一聲“劉總”,然後才說:“我剛才和白校長談過了,他等著錢還賬呢,想把挖掘機頂給公司,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劉燕妮指著郝琪,假裝發脾氣道:“你呀,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呢。我開的是風險投資公司,玩的是錢,不是挖掘機。我要想要挖掘機,市場上多得是,何苦要買個二手的。”
郝琪走進劉燕妮一步,說:“白校長也不容易,現在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幫他一次,他會感激你的。”
白寶山怕劉燕妮再說出拒絕的話來,接著郝琪的話說:“郝總說得沒錯,我會感激你的。你已經又幫我一次了,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