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個耳光,句句都打在劉燕妮的臉上,似乎要打飛她的臉皮。
從結婚到現在,兩人有時嬉鬧,有時相敬如賓,但從來沒有發生過口角,這一次,王笑天把臉抓破了。他不但抓破了自己的臉,也把劉燕妮的臉抓破了。
劉燕妮心裡很清楚,王笑天這是因為愛她才怒不可遏,但倔強的性格使劉燕妮不願意在王笑天面前低頭。等王笑天說完,劉燕妮就冷冷地說:“既然你不相信我,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鬼是沒有敲你的門,但你已經刻意敲響了鬼門。”王笑天繼續諷刺劉燕妮說。
這時高寒從柳樹叢走了過來,劉燕妮的臉立馬由陰轉晴,笑著對高寒說:“高寒,咱們走。”
高寒上了車,把頭探出車窗外,對著王笑天笑笑,說:“老同學,我們先走一步了。你不要委屈,我還覺著委屈呢,等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感激我還來不及呢,再見。”
豐田車絕塵而去,把王笑天冷冷地晾在了原地,裹在了灰塵裡。望著逐漸遠去的車子,王笑天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腳麻,一直麻到了心裡,於是王笑天的心就開始疼痛了。
豐田車到家了,高寒下車後要開著自己的車回家,劉燕妮攔住他說:“你辛苦了一個晚上,我請你吃點飯再走吧。”
高寒苦笑了一聲,說:“我不差一頓飯,你還是先想想怎麼向王笑天交代吧。”
劉燕妮也苦笑了一下,玩世不恭地說:“來也是他,去也是他,過多的解釋反而增加他想象的空間,緣來緣去,由他吧。”
高寒到車上,發動了車子,馬達轟鳴。他看著劉燕妮,擔心地說:“如果你不方便,還是我去說吧。”劉燕妮點點頭,同時給高寒揮揮手。
劉燕妮到家半個小時,剛剛洗漱過後,就躺到了床上,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剛想合上眼睛,就接到了王笑天的電話,她不由怦然心動。
憑著直覺,她知道王笑天主動和她聯絡,還是想和自己和解,但和解的前提肯定是問清楚她和高寒在一起去了哪裡。
想到這裡,劉燕妮把手機放到了枕邊,任憑動聽的音樂灌入自己的耳孔。
手機停止了響動,劉燕妮心想王笑天還要打來,如果他連著打三次,自己就會毫不猶豫地接電話。可是,第二次還沒想起,她卻聽到了敲門聲,爾後是王笑天的聲音。
“我聽到了手機鈴聲,知道你在裡面,請把門開啟。”
低沉的男中音從門縫擠進來,再次灌入劉燕妮的耳孔。她從床上一躍而起,走到門後,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裝作漠不關心或者說委屈的表情,開啟門後看也不看王笑天一眼,直接就轉回了身子。
雖然生氣,但步態輕盈,蠻腰輕搖,只把身後的王笑天看的心旌動搖。
門被關上。
劉燕妮還沒走到床邊,王笑天就從後面摟住了她的細腰,並把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
“放開我,你不是懷疑我嗎?”劉燕妮聳聳肩膀,想甩開王笑天,但王笑天沒有給她這種機會,反而用兩手分別抓住了劉燕妮胸前兩座隆起的小山包。
劉燕妮清楚王笑天在討好她,她激動著,但還是裝出委屈的樣子說:“既然夫妻間缺少最起碼的信任,咱們就暫時先分開一段時間,等你弄清了情況再來找我。”
王笑天不管這些,抱起劉燕妮就向裡間走去,到了床前,輕輕地把劉燕妮放在柔軟的床上,接著就把身體壓了上去。
勞累了一個晚上的劉燕妮提不起一點興趣,但又無法抗拒王笑天巨大的力量,她不得不允許王笑天長驅直入。
男人的力量是巨大的,巨大到足以把一塊冰融化成一泓春天的水,並能使春水的溫度不斷升高,甚至燃燒起來。
在王笑天的百般挑逗下,劉燕妮終於進入到了狀態。洪水暴漲,山巒砸頃刻間傾斜,風聲陣陣,大雨滂沱,世界瘋狂得亂了套,而劉燕妮卻在這種瘋狂中瘋狂著。她緊緊地抓著王笑天的肩膀,忘記了他半路上的質問和猜忌。
風雨過後,劉燕妮仍然處於興奮的狀態,但王笑天卻變換了臉色,趴在劉燕妮的身邊,一邊撩撥著劉燕妮軟乎乎地耳垂,一邊說:“燕子,你說說,如果你是個男人,偶爾在半道上碰見了你心愛的老婆和一個男人同坐一輛車,並且很可能已經坐了一個晚上,你會怎麼想。難道你不認為這是個謎團嗎?我想解開這個謎團,難道是我的錯嗎?你應該明白,我雖然懷疑,但這是正常的懷疑,恰好說明我很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