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張部長的電話,要到組織部加個班,見你正熟睡呢,就沒敢吵醒你。”
“你昨晚工作了?”黃珊不動聲色地問道。
“是。哎,在市委真不如在省委,在那裡很多事我動動嘴,別人就能替我完成這裡就不一樣了,凡事都要自己動手。”高寒煞有其事地說。
黃珊已經從劉燕妮的口中得知昨晚高寒和劉燕妮在一起,而他現在還在欺騙自己,心裡一酸,眼淚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高寒見黃珊不知為何傷心,就走到床邊坐下,把手搭在黃珊的肩膀上,小聲地安慰道:“春天是快樂的季節,你不該傷心的,應該像燕子一樣放飛自己的心情,怎麼哭起來了。告訴我,你怎麼了。”
高寒不說還好,這麼一安慰,黃珊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一下子就抽泣起來。
高寒手足無措,把黃珊摟在懷裡,又安慰道:“有什麼只管對我說,是不是別人欺負你了。”
黃珊掙開高寒的摟抱,咧著嘴說:“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了,你還在演戲。沒人欺負我,欺負我的人就在眼前。”
“這又從何說起呢,我昨晚根本不在家,怎麼就欺負你了,是不是昨晚趁我不在家有人來過。”高寒以為黃珊知道了什麼,就想開玩笑。
黃珊見高寒到現在還不說出實情,就從床上站起來,正面對著高寒,厲聲問道:“劉燕妮把什麼都告訴我了,你還在裝蒜。你昨晚明明和她在一起,還騙我說在組織部加班。你和她是在加工孩子吧。”
高寒此時的心情和劉燕妮聽到黃珊質問後的心情一模一樣,他也開始埋怨劉燕妮道:“這個女人,把我拖下水,現在又把我賣給自己的老婆,這不是挑撥離間嗎?他心裡想著,嘴上沒敢說出來。
為了表明他的清白,他哈哈一笑,說:“我就知道她在故意氣你,你果然就上當了。告訴你吧,我昨晚確實和她在一起,但我們既不在他家,也不在酒店,而是在路上。我沒告訴你,就是怕你起疑心。女人不能生氣,生氣太多會使人憔悴的。”
“你和她在路上做什麼?”黃珊看著高寒,睫毛上沾滿了淚水,小聲地問道。
高寒猶豫一下,說:“不能告訴你,我真的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但請你相信,我和她真的什麼也沒做。你也不想想,人家現在正和王笑天打得火熱,怎麼會和我不清不楚呢。再說,我們要想做什麼,什麼時間不能選,偏偏要選在晚上。她遇到了麻煩,很大的麻煩——至於什麼麻煩,你不要問,我也不能告訴你。她在電話裡只說叫我到酒店,到了之後她才告訴要我做什麼,我想撤腿已經來不及了。我之所以沒告訴你,就是怕你起了疑心。”
黃珊對高寒的話半信半疑,正要再問詳細情況,黃江河敲門進來,給高寒擺擺手,喊他出去。
高寒跟在黃江河的後面,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以為黃珊早已把高寒昨晚出去的事告訴了爸爸,誰知一進門就被黃江河笑呵呵地讓到了沙發上。
高寒緊張的心情稍微緩解,但還是有些擔心,坐下時沒把握好距離,屁股裡沙發太遠,坐下後被彈了起來,有點狼狽。
黃江河坐到了高寒的對面,滿面春風地問道;“高寒,你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還適應這裡的環境嗎?”
“適應。”高寒嘴上應著,心裡卻在想,黃江河把自己叫到這裡,絕不僅僅是為了問這句話,後面一定還有更重要的內容。
果然,黃江河坐起來,倒揹著手在臥室走了兩圈,然後到了窗戶前,說:“你今天沒到市委,我——”
“爸爸,昨晚九點多,我接到了劉燕妮的電話,叫我到外邊替她辦點事,中午回來後黃珊就一直盤問我,那點事能做但不能說,所以——”
黃江河轉過身來,沒等高寒說完就給他擺擺手,打斷他說:“那些都是生活瑣碎之事,我不想聽,回頭你給黃珊解釋去。我要說的是,今天召開了市委常委會,經過討論,已經任命張峰為市委辦公室主任了。”
“他去市委辦公室,那組織部這頭呢。”高寒問道。
“暫時還沒安排部長,我想先讓部長的職位空下來。我把你叫來,就是想問問你,根據你在省委工作的經驗,如果我把組織部這一攤子交給你,你是否能拿下來?”
高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要被黃江河任命為組織部長。市委的組織部長,權利可是非同一般。不要說科級,就是正處幹部的任命,至少自己也能參與,這樣一來,自己可就威風八面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才是副科級,就茫然地問道:“我明白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