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她開始胡言亂語。
“你要再敢胡說,我就不讓你去了。你想做只管做去,別連累我。可惜高寒不是舜,你哪一個都做不成,到加拿大讀書才是本分。”
豐田車開過了市中心,並沒有向省委大院駛去。
高寒和肖梅坐在後排,發現方向不對,高寒就坐直了身子向窗外看看,問劉燕妮說:“你這是要到哪兒。”
“到該去的地方。那個地方令人難忘,風,雨,河水,懸崖。不過你別怕,我和妹妹不會謀殺你的,只是想喚醒你美好的回憶。”
高寒實在不願再回憶起他們兩人那一次和黃珊在雨中的情景,但劉燕妮今非昔比,她對高寒不但沒有了非分之想,就連身份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省委書記的女兒,即使在全國也沒多少個。高寒如果得罪了劉燕妮,無異於得罪了省委書記,如果得罪了省委書記,就葬送了自己的前程。聽天由命,隨其自然吧。高寒這樣安慰自己。
車子停下,車燈沒熄滅,就像黑夜中的兩隻巨眼,把白熾的光一直找到了河面上。河水奔流不息,洶湧的波在燈光的映照下發出白色的光,像晚上風中的白布,幽靈般恐怖。
“下去吧,別打擾我,我要休息一會兒。”劉燕妮按下了按鈕,親自推開了車門。
“這個——”高寒 猶豫著,一臉的疑惑。
肖梅痴痴地笑了一聲,說:“我們的事姐姐都知道了,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就別演戲了。”說著,扯著高寒的衣襟,拉他下車。
高寒被肖梅扯著,躲過了豐田的燈光,在崖邊的一顆大樹旁站定。肖梅靠在樹上,抱著高寒的腰,踮腳就要親吻高寒。
滿嘴的酒氣破壞了高寒的情趣,他躲開了肖梅的嘴巴,生氣地問道:“你怎麼能對你姐姐胡說八道,叫我如何做人。”
“嘻嘻,看不出來,還真像我姐姐說的,是個正人君子。做都做了,還怕說嗎?”肖梅嬉笑著,不以為意,沒個正經。高寒更加生氣,就反駁道:“是你主動的,又不是我勾的你,你要說,也得經過我的許可,這種事,是隨便能說的嗎?叫你姐姐疑心我以大欺小,故意勾搭你,破壞我的形象。”
“就是你勾的我。”肖梅一口咬定是高寒招惹了她,並用小拳頭狠狠地敲打著高寒的胸膛,說:“佔了便宜還不領情,埋怨我的不是。你是沒有用行為勾我,可你用的是看得見的武器,你的外表,你的學識。人家當初還是個小姑娘,年幼無知,崇拜你失了分寸,才失身於你,你倒好,不但不領情,還橫加指責。你要再敢對我這樣,我就告訴姐姐,說你對我圖謀不軌。要是我爸爸知道了,看不槍斃你。”
肖梅藉著酒勁,喋喋不休,高寒明知和她講不出個道理,只能說:“好了好了,道理全讓你說完了,全是我的不好。”
“那你拿出點誠意來。”
肖梅閉上眼睛,仰著臉,等著高寒的撫愛。
藉著餘光,高寒發現,抱他的肖梅就像一尊維納斯女神。他不禁俯下頭來,把嘴壓在肖梅的嘴上。
秋風颯颯,樹葉繽紛,肖梅有點冷。她把手塞進高寒的腋下,哆嗦著嘴唇說:“寒哥,我走後,你會思念我嗎?”
“忘了我吧。你說過,你不會向我索取什麼,希望你能記住你的承諾。等你開始了新的生活,你會忘記我的。”高寒安慰肖梅道。
肖梅當初為情所困,才輕易地許諾了高寒,說她永遠不會破壞他的家庭。可愛情是自私的,一經得隆,便要望蜀,人心豈能有滿足的時候。高寒的安慰讓她酸楚,一想到過幾天就要天涯海角,永難相見,不禁悲從中來,潸然淚下,趴在高寒的肩膀上痛哭失聲。
“和你開玩笑呢,我會記住你的。等有了機會,我會到加拿大旅遊,到時候你可要當我的導遊。另外,在你求學期間,我會包攬你的生活費用。”高寒仰視黑咕隆咚的天空,悵然若失地說。
肖梅破涕為笑,把手抽出來,尋到高寒的手,緊緊地握著,然後和他拉鉤,吶吶自語,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不變。”高寒重複著肖梅的話。隨即,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天色不早,高寒和肖梅手牽手來到車旁,拉開車門後,劉燕妮卻只讓高寒一個人上了車。
肖梅知道劉燕妮有話要對高寒說,只能站在車外靜靜地等著。
“怎麼樣,我夠大度吧。不過你千萬別認為,我這樣做是對你的報答。我失敗了,失敗對於我來說是恥辱。但是,我的一個姐姐和妹妹戰勝了你,幫我打敗了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