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兒?”
“說好聽點是問話的地方,說難聽點是審訊室。”趙一山解釋道。
“那種地方,我不去。”
“由不得你。”
趙一山瞪了蔣麗莎一眼,冷靜而簡短地說。蔣麗莎感覺到,他臉上冷冰冰的,好像剛從冰箱裡取出來,他的出現就是專門來對付蔣麗莎的。
蔣麗莎的傲氣一下子被趙一山踩到了腳下。在趙一山目光的監視下,她不得不把腳步移向門口。
蔣麗莎哪裡受到過如此對待,心裡從未如此憋屈過,出了門就給黃江河打了電話。
“江河,他們要審問我,我現在就走在審訊室的路上。”只說一句,蔣麗莎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她的話像是求救,又像是撒嬌。她的聲音很高,好像故意說給趙一山聽的。嘿,敢和我這樣說話,等市委書記來了看你如何收場。
趙一山就跟在她的身後,但她還是沒把趙一山放在眼裡。
趙一山,今年四十五歲,曾經是北京某首腦級人物身邊的貼身侍衛,性格剛毅,鐵面無私,轉業後本被安置在省公安廳,但由於家有老母要贍養,遂要求回到北原市,成了一名刑警副隊長。
在北原市,趙一山是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幾乎家喻戶曉,而蔣麗莎孤陋寡聞,對他竟然一無所知。
審訊室裡,趙一山親自上陣,首先向蔣麗莎宣告說:“雖然這是審訊室,但我並不是在審問你,只是想查明事實的真相。請你放下包袱,慎重回答今天晚上在帝豪酒店所發生的一切。我提醒你,你必須對你所說的一切負責,如果有假,後果自負,聽清楚了嗎?”
趙一山雖然首先宣告不是審問,但口氣之嚴厲和審問沒有什麼區別,每句話都像一股冷風吹到了蔣麗莎的面頰上,被她吸進了肺部,然後轉化成了憤怒。
她冷眼看看趙一山,不想回答他最後的問話。但趙一山卻再次嚴厲地重複了他的問話。
“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蔣麗莎躲不過,只能十二分不願意地回答。
——“那好,我問你,你怎麼會和吳黎一起去找劉燕妮?”
——“吳黎和老婆冰瑩鬧矛盾,他不想一個人過去,所以叫我陪同。”
——“他為什麼單單選你陪同,為什麼不是別人?”
——“吳黎原來是黃書記的秘書,而冰瑩是黃書記的司機,是我從中牽線,把他們組成了家庭,夫妻鬧矛盾,總叫我調解。”
。。。。。。
蔣麗莎的口述證明和吳黎以及劉燕妮都沒有太大的出入,但這不能證明吳黎沒有對劉燕妮圖謀不軌,因為後來發生的事蔣麗莎根本不在場,只有劉燕妮和吳黎知道。而劉燕妮睡衣被扯斷的帶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趙一山剛把蔣麗莎詢問完畢,王仕途又給趙一山打來了電話。
趙一山和蔣麗莎一起來到局長辦公室時,黃江河正在嚴厲地斥責著王仕途。他指著王仕途,手指不停地抖動著,大聲地問道:“你憑什麼審問我的夫人,你審問她還不如打我的臉。真是翻了天了,吳黎曾經是我的秘書,我對他的為人十分了解,他不會幹出那種荒唐事,你們這樣做才叫荒唐。我想聽聽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吳黎。”
黃江河發完了脾氣,等著王仕途答覆。黃江河想,既然他出面,公安局也不會把吳黎怎麼樣。
的確,王仕途很難回答。正在危難之際,趙一山說話了。
“根據現在的口供,天一亮就得刑拘他。如果未來的證據對他不利,很可能會被逮捕。”
“你是哪位?”黃江河質問道。
“報告黃書記,我是刑警隊副隊長趙一山,歡迎你深夜前來指導工作。”趙一山向黃江河敬個禮,大聲地回答道。
“我又沒問你,你搶什麼?”
“是我在全權負責這個案子,局長不瞭解詳情,所以必須由我來回答。”趙一山不卑不亢地再次回答道。
黃江河把臉轉向趙一山,質問道:“是你審問了我的夫人?”
“恕我直言,請注意選擇的用語,我不是審問她,只是向她瞭解情況。當然,如果她說了謊話,做了偽證,我們會審問她的。不但要審問她,如果構成犯罪,還要追究她地 法律責任。”
黃江河聽完一愣,皺起眉頭看著這位已經超過了愣頭青年齡的愣頭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王仕途看到黃江河張口結舌的樣子,捂著嘴只想笑。
第十卷 第655章 破鏡重圓是場戲(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