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再試試其他的,裡面還有一雙鞋子,正宗的美國波派,義大利的工藝。”
蔣麗莎一聽,臉上重現笑容,高高興興地開啟鞋盒子,連碼號也不看,直接脫掉了舊鞋子,換上了新鞋子。
鞋子的尺寸和衣服相反,有點大。蔣麗莎穿上鞋子,在房間走動兩步,說:“小的太小,大的太大,鞋子也是給黃珊買的。”
這下子蔣麗莎的臉吊得更難看了,她抬起腳來,然後把腳一甩,鞋子飛向門口。
正好門開,高寒下班進來了,鞋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高寒的鼻子上。高寒捂著鼻子,鞋子落在了腳邊。
高寒的鼻子受到打擊,疼得直流眼淚。蔣麗莎一看高寒的狼狽相,怨氣消了一半,等高寒拿著鞋子來到蔣麗莎身邊,蔣麗莎已經怨氣全無了。
眼看蔣麗莎轉嗔為喜,黃江河趁勢說:“我記得你們兩個腳一樣大,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把鞋子先裝起來,我過幾天退換。”
黃珊試穿了衣服,大小合適,證明自己判斷正確。聽著黃江河的話,不敢再提試穿鞋子的事。倒是蔣麗莎見到高寒心裡一高興,轉身對黃珊說:“既然衣服合適,鞋子也一定合適,看來是一個人試穿過的。我倒不是在乎你爸爸沒給我買衣服,只是恨他騙我。”
蔣麗莎嘴上大度,心裡卻在罵黃江河道:你不給我買鞋子,我就讓你戴綠帽子,黃珊穿了衣服和鞋子,我卻偷了她的女婿,你們父女對我不客氣,我也沒對你們客氣,咱們一報還一報,扯平了。如此一想,臉說露出笑容,燦若煙霞。
家裡人已經到齊,招娣和剛好來叫大家吃飯,四個人有說有笑出了客廳進了餐廳。黃江河由於今天高興,走在蔣麗莎的身後捅捅她的腰,低聲地說:“以後在孩子們前面不要說那麼多不沾邊的話,免得讓他們笑話。”
蔣麗莎故意大聲地說:“我不就是說別人試穿過衣服和鞋子,這有什麼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什麼。你越是怕,越是心中有鬼。不要說你靠她量體裁衣,就是你用手要給她丈量一下身材什麼的,我也不會說什麼。說不定呀,她早就被你丈量過了,只是我沒看見。”
好在高寒和黃珊已經進了餐廳,沒聽到具體的內容,不然還不知要鬧出什麼笑話。黃江河見蔣麗莎胡攪蠻纏,知道她已經起了疑心,就說:“婦人之見,簡直不可理喻。”說完把蔣麗莎撥到一邊,先進了餐廳。蔣麗莎在後面囔道:“我不可理喻,那你就去和可理喻的人說話去。年輕貌美,細聲細語的,多招人愛憐,哪像我,臉皮起了皺褶,人老珠黃,看著不順眼。”
已經得到了高寒的蔣麗莎,現在也懶得去管黃江河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只要自己和高寒的事不被別人捅破,蔣麗莎已經燒了高香了。她現在和黃江河鬥嘴,其實更多的是因為她已經心虛了。
飯桌上,蔣麗莎和黃江河都心虛,也都顯得很大度,都互相提起對方關心的話題。
蔣麗莎不停地問起分校招生的情況,黃江河據實一一道來,唯恐解釋不清。等蔣麗莎問完,黃江河才開始問道:“朱道出國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如果需要我出面,你儘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孩子都大了,咱們的事也 不必忌諱。黃珊是我親生的,不管怎麼樣,她和高寒也會給我養老送終。你也只有朱道在這麼一個兒子,說到底還將來老了還要靠他。你能把他送到美國,也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我說這些你也別嫌我嘮叨,我的年齡比你大,將來肯定要比你先去天國。我在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照顧你的,我走之後呢,死人管不了活人的事,陰間管不了陽間,哎。”
黃江河無心的感慨,說到了蔣麗莎的傷心處。她把筷子放下,擦擦眼淚,正想說點什麼,黃珊瞪了黃江河一眼,說:“聽你的口氣,好像我和高寒把阿姨當外人看了。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和高寒不看阿姨的面子,就看在她侍候你多年的份上,也會盡心盡力地侍候她。”
蔣麗莎似乎受到了感動,看看黃珊,又看看高寒,說:“有你們這句話,我就知足了。”
黃江河看到蔣麗莎作為後媽和孩子們相處得如此融洽,也把感動寫在了臉上,情不自禁地說:“朱道雖然是你的兒子,但我會視同己出,把他和黃珊一樣看待。我現在表個態,等朱道出國那天,我給他拿十萬塊錢,作為他在美國的生活費。”
蔣麗莎剛想說謝謝,嘴還沒張開,黃珊就說:“我拿兩萬。”高寒也不甘落後,飛了蔣麗莎一眼,說:“我本來想多拿點,既然爸爸拿了十萬,我不能超過爸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