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半真半假,半嗔半喜,看這樣子是在開玩笑。高寒被捏著鼻子,也不掙扎,張開嘴巴含糊不清地說:“好,我老實交代,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就是我的影子。”
“好呀,你竟敢騙我,再不老實,我就加重刑罰,把你打入三十六層地獄,說。”
高寒被黃珊折磨,不但不惱怒,還被逗出了孩童的天性,於是就說:“好,你嚴刑逼供,非法取證,我就據實相告,不過你可不要害怕。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有時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思想非我思想,身體非我身體,說話變成了娘娘腔,伸手就想做蘭花指,靈魂似乎脫離了軀殼,遊離在空靈的境界。每次清醒過來,我才感到是鬼上了身。我禱告那個幽靈,叫她別再折磨我,趕快離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昨天晚上,等我睡覺之後,夢幻中出現一個觀音娘娘似的美嬌娘,她告訴我說,只要我每天晚上都河邊和她見上一面,就放我一馬,不再糾纏,所以我就去了。”
黃珊知道高寒胡言亂語在糊弄她,但還是被他的離奇故事所吸引,於是就放開了鬆開了高寒的鼻子,認真地問道:“你們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
高寒揉著鼻子,打了個噴嚏,陰著臉一本正經地說:“你也不想想,孤男寡女,深夜水邊,能幹些什麼。我剛到河邊,一團煙霧從河面上沖天而起,等煙霧散淡,一位美妙絕倫的仙人凌波而起,踩水而來,飄然落在我的眼前,上來就告訴我說:‘奴家本是黃河郡主,一百年前被人陷害,玉皇大帝憐我,就讓我到陽間來消遣一回,我在這裡逗留幾日,發現偌大的世界,只有你是青年才俊,所以就趁機上了你的身,給你託了夢,請你和小女子相好,也不枉我到這裡走了一遭。’黑暗中,我聞到了仙人身上的仙氣,所以就情不自禁——”
黃珊本來膽子就小,經高寒一陣胡言亂語,早已嚇得縮成一團,把頭拱在高寒的懷裡。高寒見黃珊害怕,還想繼續說下去,被黃珊止住,該換了話題,說:“別胡扯了,說說,你到底和蔣阿姨一塊什麼去了。你們一出門,我就跑到路邊,看見你上了阿姨的車,向市裡開去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
蔣麗莎的車子根本就沒開到北原市,高寒一聽就知道黃珊在詐他,於是就理直氣壯地說:“我就知道你對誰都不放心,不但懷疑我,連蔣阿姨也不放過。你要是不相信我,乾脆去問蔣阿姨好了,你要不好意思問,我現在就把她叫來。”
高寒說著從床上爬起來,直接向門口走去。黃珊從後面拽住高寒的衣角,說:“人家懷疑你,是怕你做出軌的事,沒有別的意思,你就別沒事找事 了,要是叫蔣阿姨聽到了,多難為情。”高寒轉過身來,嚴肅地說:“憑我的實力,別說在北原市,就是在省城,大姑娘小媳婦的,我一摸一把,追我的人能拍成長龍,擠破了馬路,怎麼會在家裡做出豬狗不如的事。以後可不許這樣了,你這是侮辱人格,要是叫爸爸知道了,還不定惹出什麼禍事呢。”
黃珊從正面抱住高寒,緊貼著高寒的身子,在他的臉上吹了一口氣,閉起眼睛,說:“寒,我想。”
黃珊不到黃河心不死,又開始玩新的花樣。她在試探高寒,高寒心裡也明白。
“你身上不是剛來嗎,怎麼就——”高寒故意拒絕黃珊說。
“那是昨天,今天已經沒有了。你還不知道,身上剛過去的時候最想,人家都想了你一天了,你可不要讓人家失望。”
黃珊低下頭去,身子就像咀嚼過的口香糖,死死地粘在高寒的身上。嬌滴滴的話,嬌滴滴的人,高寒早已把持不住了。
高寒被黃珊挑逗多時,心內如火,來不及把黃珊抱到床上,就地放倒。簇絨地毯如春天的綠色草地,毛茸茸的,壁毯上的牛羊睜大了眼睛,好奇地欣賞著地面上一對鴛鴦。兩人在草原上滾來滾去,精神無窮,愛意無限,沒過多久,高寒的體液就隨著汗水噴薄而出。黃珊受到雨露的恩澤,身體的舒坦驅趕了心的存疑。
“我錯了,你真的很好。”黃珊無限感激地說。
“沒什麼,我只是把你當做了神仙姐姐。”高寒板著臉,故意對黃珊說。
一家幸福一家憂愁,高寒和黃珊沉在無限的愛意中時,吳黎在家裡也和冰瑩做著肉體碰撞的勾當。
不過,人和境遇的不同造就了心情的不同。
從吳黎得知自己從成年後體內就沒有精子的訊息後,整個人就無精打采的。走路無力,說話無力,神色黯淡,胃口不開,和太監一般無二,甚至還不如一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