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聽,母親多麼為兒子自豪。聽口氣,好像吳黎受到了虐待。
冰瑩懶得和婆婆計較,把門關上後正要請婆婆進到客廳裡,那隻母雞卻咯咯地叫了幾聲,從婆婆的手裡飛出來,沒頭沒腦跑進了廚房。
婆婆一邊在後邊追趕著母雞,一邊大大咧咧地罵道:“光吃食不下蛋的貨,到了挨刀時還不死心,看你往哪裡跑。”
母雞好像聽懂了婆婆的話,氣憤不已,直接飛到了窗臺上,以為透明的玻璃是開啟的門,撲稜著翅膀直往上撞。
雞毛滿天飛。冰瑩的心裡也灰塵滿天的,婆婆的話就像一把刀子捅到了的心窩。不會下蛋的母雞,難道婆婆在說她,難道吳黎給她媽媽說了什麼?
婆婆抓住母雞,然後看著冰瑩,說:“給我拿刀來,再燒一鍋水,我看它還往哪裡跑。”冰瑩說:“先燒水吧,不然先殺死了沒熱水,拔不掉毛的。”
“也是,那就先燒水。”婆婆說著,把母雞遞給冰瑩。
冰瑩接過母雞拿在手裡,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我先去休息一下,累死了。”
婆婆說著就往外走。冰瑩看著婆婆的身影,說:“我拿著雞,怎麼燒水呀。”
“說的是,還是我拿著吧,你先燒水。”
婆婆說著又接過母雞,然後出了廚房向客廳走去。
母雞從客廳裡從來咯咯的叫聲。婆婆抽打著母雞的臉,絮絮叨叨地說:“打死你,打死你,不會下蛋,挺會叫喚,吵死人。”
噼裡啪啦的聲音傳進廚房,灌進冰瑩的耳朵,比母雞的叫聲還難聽。她不想出去,不想和婆婆說話,就蹲在廚房,等著鍋開水熱。
等冰瑩燒好了熱水,婆婆拿著刀子在雞脖子上一抹,一股鮮紅的血汩汩噴出,噴灑到廚房的地板轉上。點點滴滴,到處都是血跡。冰瑩一陣噁心,對婆婆說:“媽,我今天不舒服,先到床上躺一會兒。”說完走出廚房。
婆婆把嚥氣的母雞按在盆子裡,笑著說:“屁股大的女人就是能生孩子,才幾天的功夫就懷上了,嘿嘿。”
婆婆殺完雞把廚房收拾好,又把母雞清燉在鍋裡,然後來到臥室坐到床沿上,掀開被子就去觸控冰瑩的肚子。那麻利勁兒,就像去自家的雞窩裡拿雞蛋隨便。
“我肚子不疼,頭疼。”冰瑩想躲開婆婆的溼淋淋的手但沒敢躲,她怕冷落了婆婆的一副熱心腸。
“我就知道你不是肚子疼,告訴媽媽,什麼時候懷上的,鬧騰的厲害吧。你是第一次,沒經驗,我告訴你,女孩子比較文靜,男孩子在肚裡就不安分,不是翻跟頭就是踢肚子。他要是經常在肚裡亂動,就一定是那孩子。你最好能給我們家生個男孩子。從吳黎這輩子算起,已經五世單傳了,你要是能生個男孩,就是我們家的功臣,我們祖宗八代都感激不盡。”
“媽,你想哪兒去了,我只是不舒服,沒懷上孩子。”別婆婆長篇大論地一說,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哎吆,別蒙我了,媽媽是過來人,什麼不知道。新婚那晚上起,那層薄膜一破,下身一疼痛,姑娘家不是姑娘家了,成了女人了。姑娘和女人,就是一道坎,一層薄膜。要說懷孩子,你還沒我厲害呢。你公爹那才叫厲害,第一個晚上我就懷上了,他厲害,我也厲害。。。。。。”
婆婆說起話來沒完,那都是她引以自豪的資本。冰瑩早已羞紅了臉,只想捂著耳朵,又怕婆婆責怪自己,就打斷了她的話,說:“真的沒有呢,只是感到不舒服,想吐。”
“這就對了,想吃酸的還是辣的,酸男辣女,那可是老輩人傳下來的,絕對沒錯。哎吆,我倒是忘了,咱們院子裡的山楂都熟透了,過幾天我送一筐子過來,想吃就吃,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婆婆說著,拍著自己的大腿,喜上眉梢。
吳黎下班回來,看見母親來了,自然喜不自禁,拉著母親說長道短。等米飯蒸好,三口人就坐在一起開始吃飯。婆婆不停地給冰瑩夾著雞塊,嘴比筷子還快,不停地嘮叨:“壞了孩子也不給家裡打聲招呼,反正我在家也沒事,剛好,我來了就不走了,專門侍候我的兒媳,我可不願我的孫子在肚子裡就受委屈。”
吳黎聽著感到蹊蹺,就問冰瑩說:“瑩瑩,你告訴媽媽說你懷孕了嗎?”冰瑩正要解釋,婆婆又接嘴道:“她才沒說呢,是我猜到的。這種事哪能瞞住我們老婆子,我一看就知道,頭疼,想吐,還想吃酸的,呵呵,我要是不來,你們打算瞞我多長時間。”
吳黎是個孝子,不想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