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那般無禮貌,看著白寶山遞過來的罐子,就是不伸手,反而問道:“你的面子的確不小,可惜我不會喝酒,就免了吧。”
冰瑩看到白寶山在許文藍那兒又討了沒趣,就嬉笑著說:“你的面子的確夠厚的,我們都是薄裡子,襯不上你那麼厚的面子,你還是獨自享用吧。”
白寶山的臉一紅,早把手縮回來,然後把罐子對準自己的嘴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罐子啤酒進到了肚子。然後又伸手拿了一罐,搖晃後重新開啟,只聽“嗤”第一聲,白色的泡沫沖天而起,濺得白寶山滿臉都是。白寶山抹了一把臉,悻悻地說:“人要是倒黴,喝了涼水都塞牙。喝酒不成,弄了一臉花花。真是沒臉見人。”
冰瑩和許文藍聽了,捂著嘴直笑。白寶山待著沒趣,就站起來走到遠處,重新選擇了座位。一會兒的功夫,白寶山喝了七八罐子啤酒。別人跳舞他喝酒,不賠本,可他心裡不是滋味。在這個高貴的場合,他就像是個人見人煩的小丑。
說話間一曲終了,各人回到座位。有人喝飲料,有人喝啤酒,正如黃江河常說的一句話,饃饃粘鳥,各有所好,蘿蔔白菜,各有所愛。黃江河手裡拿著一罐酒,開啟後向冰瑩和許文藍的座位走來,然後把酒遞給許文藍是,說:“你的學生朱道出國了,可你這個教育局長沒能相送,這是你的過錯,來,罰酒一罐,以示懲戒。”
許文藍接過酒,先讓黃江河坐下,然後自己又坐了下來,二話不說,仰起脖子一鼓作氣,把一罐子酒全部灌進肚子。
白寶山在遠處看著許文藍喝酒,心裡直嘀咕,他孃的,真是狗眼看人低,喝酒還要看人下菜碟。越想越氣,順手抓起一罐酒,走到許文藍面前開啟,然後遞了過去。
當著市委書記的面,她不會不給自己面子,白寶山想。
可是,許文藍不但沒伸手,還把頭 扭到一邊,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白寶山的手伸也不是,縮也不是,就這樣尷尬地拿著酒。
“黃書記是你的上級,他的酒你就喝,我是你的下級,我的酒你就不喝。我今天就厚著臉皮再請求一次,請你喝了我的酒。”
黃江河一聽就知道白寶山已經給許文藍敬了一次酒,但許文藍沒領情。眼看雙方難以僵持,就只好打圓場說:“寶山,別為難許局長,她不會喝酒。來,你要是非要敬酒,我就替許局長喝了。”黃江河說完,接過罐子喝了進去。
冰瑩雖然討厭黃江河,但仍然記得他給自己說過的話,眼看他對許文藍一往情深的樣子,心裡難免生氣,認為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她是吃醋了,和黃江河想的一樣,但領黃江河沒想到的是,她更加厭惡黃江河了。
黃江河放下罐子,以主人的身份大聲地說:“下一個節目,請大家自由選擇舞伴。”說著就伸手邀請許文藍。沒等黃江河把手搭在許文藍的腰際,冰瑩就當著黃江河的面,向白寶山發出了邀請。
四個人同時進入舞池,隨著音樂的節拍開始旋轉。
那邊的蔣麗莎聽到黃江河的話,首先向高寒發出了邀請,黃珊也不含糊,沒等蔣麗莎和高寒進到舞池,也向李正家發出了邀請。
不過,黃珊還算是有修養的人,她一邊向李正家發出邀請,一邊對黃鶯鶯說:“嫂子,我和李局長跳一曲,希望你別介意。”
“妹子,說的是什麼話。今天正家在家裡就對我說了,非要和你跳一曲不可。嫂子平時吃飯就不喜歡放醋,更不會吃你的醋了。正家和他的女同學在網上聊天,一聊就是一晚上,餓了我還親自給他做飯來著,不信你問問。”
夫妻以誠相待,不在乎形式和花樣,這才是一對恩愛夫妻。
黃鶯鶯話沒說完,黃珊和李正家已經滑進了舞池。
場外,只留下了黃鶯鶯。
黃江河沒忘記他對蔣麗莎說過的話,當兩人跳到一個昏暗的角落,趁人不備,從口袋裡掏出五千塊錢,塞進了許文藍的胸罩。
許文藍感到黃江河塞進去的是錢,就問黃江河說:“你這是幹什麼,把我卡看成什麼人了,我就是喜歡錢,也不會要你的錢。我在你的眼裡,就值這麼 一點錢。”
黃江河對著許文藍的耳朵,小聲地說:“你聽我說,蔣麗莎的兒子出國,別人都都有所表示,就你沒有。等舞會結束時,你用這些錢把帳結了,其他的先別問,以後再說。”
許文藍這才明白,黃江河給她塞錢,原來另有緣故。
白寶山做夢都沒有想到冰瑩會主動邀請自己跳舞。他一進舞場,就想把身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