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蔣麗莎比司徒小倩更讓郝琦生氣。她聽完了郝琦的彙報後,笑容滿面地告訴他說:“這種事你不必來找我,我雖然承包了農場,但那是國營企業,最終我還要歸還給國家的。你完全可以把你的碳素廠作為擔保。”
郝琦在心裡冷笑著,如果碳素廠沒有押給銀行,憑他的身份,不會求到蔣麗莎的頭上。
郝琦能和蔣麗莎進行辯解的,甚至能義正言辭地斥責她,然後再說服她,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生性倔強的郝琦聽了蔣麗莎的應付之詞,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蔣麗莎的辦公室。
男人哀求女人,尤其是哀求和自己上過床的女人是一種恥辱,更為恥辱的是女人並沒有答應自己的哀求——最起碼郝琦這樣認為。他賭氣離開,除了性格使然,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還能去找李主任。
李主任是他最初的合作者,不會眼看著他資金出現了困難而作壁上觀。等李主任替他解了燃眉之急,他倒要看看,蔣麗莎到了年終怎麼有臉從他這兒分紅。
不巧的是,李主任到北京開會去了。
一個本地響噹噹的大企業家,竟然為了五百萬資金而碰了壁。所以,他苦悶到了極點。
郝琦一個人回到酒店,走到門口時聽到了劉燕妮房間傳出了說話聲,所以就頓生了靈感。現成的財神爺就在身邊,何必要到處苦苦地求人。他顧不得進自己的房間,就以找劉燕妮吃飯為名,敲響了劉燕妮房間的門。
飯桌上,郝琦幾次都想問問劉燕妮什麼時候開始營業,但始終張不開口。新鄰居,交往不深,他冒然的提出來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遭到劉燕妮的恥笑。他只能把話想放在肚裡,等待機會。
由於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郝琦就多喝了幾杯。
都說法律面前人人公平,其實未必。在酒精面前,人的地位才顯得十分的平等。酒精不會因為某個人的尊貴就失去酒性,也不會因為某個人是平民就增大它的酒性。飯還沒有上來,郝琦就喝多了。
本來就狼狽的郝琦喝多了酒就更狼狽了。不但狼狽,他的行為也開始不檢點起來。說他行為不檢點,並不是酒多亂了性,要對兩位紅顏圖謀不軌,斜眼相看。他把一隻腳放到了椅子上,不斷理梳理他的一頭亂髮,還時不時地拍拍自己的臉。
越是糊塗的時候越需要清醒,郝琦常常這樣告誡自己。
看到郝琦的反常,劉燕妮已經猜到他一定有什麼心思,但她卻沒有問。她的思路和郝琦同出一轍——他們並不熟悉,只是做了鄰居,在外吃過一次飯,第二次還沒有吃完,如此而已。所以她不便探聽別人的秘密。
而冰瑩畢竟還是個孩子,看到郝琦的有點神顛顛的,就忍不住笑道:“郝老闆,你白天千萬別到廣場或公園裡去,也不能到河邊的蘆葦叢。”
“為什麼?”郝琦不解其意,愣愣地問道。
冰瑩咯咯地笑了兩聲,說:“猜猜看,我檢驗一下你的智商,如果猜對了,我就自罰一杯。”
郝琦根本就沒動腦子,搖搖頭,說:“今天夠倒黴了,腦子也亂,我猜不出來,還是你告訴我吧。”
“好,但你要先喝一杯。”
郝琦想也沒想,端起酒杯就喝。
劉燕妮碰了冰瑩一下,向郝琦伸出拇指,說:“夠哥兒們義氣,就衝你的乾脆勁兒,我們會成為好鄰居。”回頭又對冰瑩說:“郝老闆已經喝了,你就快說吧。”
冰瑩抿嘴笑笑,說:“廣場上有鴿子,蘆葦叢裡有鳥兒——”
冰瑩才說了一半,郝琦就猜測到她在取笑自己的頭髮像鳥窩,於是就打斷了她,說:“呵呵,小丫頭,你在笑話我的頭髮,把它當成了鳥窩。說話有創意,人長得也有創意。”
“都是父母策劃得好。”劉燕妮突然冒了一句。
回到酒店,郝琦開了門轉身和劉燕妮冰瑩“拜拜”,正要進房間,劉燕妮出其不意地問道:“郝老闆,咱們打會兒牌怎麼樣?”
“三缺一,不成局,沒興趣。再說,我要是輸給女人太丟人,要是贏了你們,你們會說我以大欺小,不光彩。”郝琦咧嘴笑笑,看著劉燕妮說。
“不打麻將,玩撲克,不贏錢,就當我們陪你開心。和我們姐妹做鄰居,你不會不開心吧。”劉燕妮再三邀請道。
美人相邀,郝琦不能不給面子,只得邀請兩人進了房間,擺開了陣勢,三人玩起了鬥地主。
郝琦一邊洗牌,一邊自嘲說:“你們姐妹兩個可別欺負我,真的把我當地主給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