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上來後先問郝琦說:“老闆,咋回事?”
郝琦指指長臉和短臉,說:“你問問她們兩個。”
案板走到長臉跟前,捏緊大鐵錘,怒目圓睜,惡狠狠地問道:“娘們兒,玻璃是你打碎的嗎?沒事到這兒來找樂,找扁呀。”
長臉往後退著,抬頭驚恐地看著案板。案板步步緊逼,像座小山一樣要朝長臉壓過來,她一邊後退一邊說:“我們向老闆討公道,關你什麼事,你可別亂來,我有**炎,剛動過手術,醫生說不能受到驚嚇,更不能捱打。”
郝琦一聽,又好氣又好笑,拿**說事,那物件要是裝在口袋裡,她一定會掏出來朝案板晃晃,以示她沒說假話。這分明就是個二百五。郝琦怕案板惹事,就衝著案板說:“回來,別胡來。”
案板只是想嚇唬一下兩個臭娘們兒,要是真動手,一個拳頭衝出去,早就把長臉打趴下了。他見長臉有些害怕,又聽到老闆發了話,就轉回身子,朝短臉走來。短臉退得比長臉還快,一看見案板又朝她走來,趕忙退到了辦公室,一直到沙發後面。案板跟著進來,把短臉逼到了死角,掄起拳頭就要砸下去。短臉兩手抱頭,等著捱打呢,案板的拳頭卻沒有落下來。
短臉抬眼看看,見案板放下了拳頭,就又耍起無賴來。她一邊解腰帶,一邊喊叫著:“快來看呀, 有人要強姦啦。”
解腰帶是假動作,沒等解開,又改變了主意,伸手就把衣襟撕開,幾顆釦子掉了一地。兩座扁平的山頭戴著面具露出了地平面,向案板貼過來。
“來呀,想吃奶就過來,讓老孃把你當孩子養一回,你就乖巧了。”短臉說著,雙手捧著山頭,真的朝案板走過來。
案板哪見過這場面,不等老闆打招呼,急忙從辦公室裡跑出來,捂著臉向樓下跑去。強姦的罪名,誰人都擔當不起,搞不好真的要坐牢。案板是個老實人,經不起嚇唬。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又怕不要命的,這話適用於男人,短臉的這一招算什麼,三個字就能說清楚,不要臉。
混亂髮生時,姬青就站在走廊的一角,嚇得不敢摻乎進來。現在看見事態稍微平緩下來,就走到郝琦身邊,說:“郝老闆,我不在這裡工作了,你也不要受難為,我先走了,這是你的錢。”
姬青說著,要把錢遞給郝琦。郝琦正不知該說些什麼,長臉就對著辦公室裡的短臉喊叫道:“快來看,長得好看就是值錢,一會兒的功夫就掙了那麼多。”短臉聽到長臉的喊叫,碎步跑出來,看到姬青和郝琦拉拉扯扯的,也跟著起鬨,扭曲著臉諷刺道:“說不定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呢。你不要眼熱,人家那可是用身體換來的,有本事你也脫掉褲子,錢會裝了你一褲襠,見紅時就不用衛生巾了。”
烏七八糟的話,像連珠炮,一起向郝琦發射過來。郝琦抓抓頭皮,正不知道該怎麼辦,蔣麗莎一路小跑上來了。
郝琦看到蔣麗莎,就把她拉到一旁,耳語一陣之後,蔣麗莎把包交到了郝琦手裡,繃著臉甩著手昂首挺胸地向辦公室走來。
郝琦手裡提著包,對長臉和短臉說:“你們不是要工作嗎?我們的大老闆回來了,你們進去和她談判吧。我可告訴你們,她的老公是公安局長,你們有話就好好說,要是把她惹惱了,夠你們喝一壺的。”
這話還真管用,長臉和短臉一聽,一絲恐懼從臉上劃過。姬青也要跟著進去,被郝琦一把扯住,說:“這裡沒你的事,你先回去,我原來的話依然算數。”
“那好吧,我不進去了,就在這兒等著她們,都是苦命人,我不會和她們一般計較,你們也不要難為她倆。”
瞧這位,心地善良,是個熱心腸。
兩個女人進去後,沒經蔣麗莎許可,就坐到了沙發上。蔣麗莎坐在老闆椅上,把筆筒扶起來,然後拿著一支筆,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打著,翻翻眼皮說:“誰讓你們坐下的?那是你們坐的地方嗎?起來!”
聲音不高,挺威嚴,有點森人。兩個女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氣勢上,她們矮了一頭,蔣麗莎佔了上風了。
“走過來,到我前邊來。”蔣麗莎皺起眉頭,目露寒光,狠狠地敲打了一下桌子。
兩個女人再次相互看看,聽話地走了過來。
“誰把這裡砸成這個樣子?沒王法了。”
長臉和短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說話。
“說。”蔣麗莎再次厲聲問道。
長臉撓撓頭,短臉拽拽衣襟,想把胸口掩起來。“我們一起砸的,老闆他——”